心事,亡魂女在知道自己身世之后,突然态度大变,同样禁止她的门下绛衣少女素素跟自己来往,无独有偶,两个情况如出一辙,为什么?
“不配就是不配!”八寸婆婆冷面无情。
“晚辈并不想高攀,用不着前辈警告。”当然,这只是一句气话,并非由衷之言,人,都有自尊的,尤其像马庭栋这种角色,他的傲气一向是高人一等。话锋一顿之后,道:“晚辈要见朱姑娘一面。”
“无此必要!”
“晚辈认为有此必要。”马庭栋坚持不屈。
“老身不许可。”
“那是晚辈的事,前辈约束不到。”
“你敢?”八寸婆婆声色俱厉。
“晚辈说过,这是晚辈自己的事,爱怎么做怎么做,不接受任何干预。”
“很好,你就试试看吧!”说完,一晃而逝。
马庭栋咬着牙,全身有发木的感觉,为什么这白头发的怪物阻止自己和朱大小姐交往?想不透,但他也不愿去深想,与朱大小姐见一面的决心是不可移易的。听金童说,朱大小姐立誓此生不嫁人,这又为了什么?是受老虔婆的逼迫么?
金童又现身出来。
马庭栋没看他半眼,自顾在想心事,八寸婆婆人在山中,亡魂女师徒在她的茅屋里等她算帐,她不可能不知道,双方之间将会发生什么情况。
刚才的那声叹息是发自八寸婆婆之口么?如果是,她因何而叹?
朱大小姐应该也在山中,照白衣追魂的说法,有血书出现的地方,就可以找到她,血书在天南三恶之首的大恶手上,而大恶正在山中,她当然也在。
她师徒也志在血书么?
“马大哥……”金童见马庭栋发愣,忍不住开了口。
“别叫得这么亲热!”马庭栋没好气地切断对方的话头,他心里实在是烦。
“这……”
“我们之间没任何关系,用不着称兄道弟。”
“嘿!马大哥,关系是靠建立的,一回生,二回熟,对不对?你年纪长,称你一声大哥,错也错不到哪里,正像你刚刚对八寸婆婆说的,爱怎么称呼是我自己的事……”
“少耍舌头!”
“你认为我不可交么?”
“我不想交任何朋友!”
“嗳!马大哥,你这就不对了,身为江湖人,仇人是越少越好,朋友是越多越好,谁也不敢说,一辈子无求于人。”
金童说的很有道理,但现在马庭栋听不进去,他的情绪仍在激动之中。
“我就不想求谁。”
“难说!”金童偏偏头,加上一声冷笑。
“哼!”马庭栋自始至终没看金童一眼。
金童坐回原来的石头上,口里喃喃地道:“天快亮了!”抬头向天空望了几眼,又道:“其实,朱大小姐也是相当痛苦的。”
马庭栋霍地回身,灼灼目芒直罩在金童脸上。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朱大小姐一定也非常痛苦。”金童的态度很悠闲。
“你怎么知道?”
“事实不是明摆着么?她师父当面警告你不许跟她来在,而她曾与她师父争执过,这表示并非她的本愿,而是迫于师命,人同此心,她当然会痛苦。”
一股苦涩流过马庭栋的心田。
“但是……她为什么不来见我一面?”
“也许她不知道你在此地,也许她身不由己,也许她已经偷偷看过你,为了避免见面更增加彼此的痛苦,所以不见面更好。”
金童一共说了三个也许,而每一个似乎都有可能,照他说话的口气和辞锋,活脱便是珍珠,但事实证明他不是,这使马庭栋气沮。
马庭栋本想再说什么,但想到自己的事为什么要向不相干的人谈,于是他把到口边的话吞了回去,徐徐坐上山石,心里道:“我一定要找到她问个明白。”
“我知道你是铁定主意一定要见到朱大小姐才甘心。”金童的话不停。
“……”马庭栋不接腔,只是心头更乱。
“其实,要找到朱大小姐并不太困难……”
“这话怎么说?”马庭栋的双晴又亮了起来。
“人在山里,总是会碰上的。”
“废话一句!”马庭栋有些恼火,金童分明是没话找话地穷逗,他别过脸不想再理会他。
金童识趣地闭上口。
XXX
天,终于亮了。
山鸟朝吟,峰壑从沉睡中苏醒。
马庭栋起身下石,舒展了一下手腿,抖落一夜来的疲惫,举步就要离开的样子。“马大哥你到哪里去?”金童也下了山石。
“我到哪里去你无权过问对不对?”
“这……当然,不过……”
“省了吧,我不会忘记欠你的条件。”说完,昂首向前走去。
“嗨!”金童自我解嘲地笑了笑:“到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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