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幸会!”
“你很有耐心,果在此地死等。”
“问题必须解决,逃避不了的。”马庭栋语冷如冰,兴奋夹着激动,身躯在微微发抖。
“本人也是如此想法。”
“咱们开门见山,躺在石棕里的那具尸壳是谁?”
“你认为呢?”
“真正的燕云豪客钟灵。”
“哈哈哈哈,说对了。”
“阁下是谁?”
“江湖至尊!”
“为什么要冒充燕云豪客?”
“坦白告诉你,为了便于对付仇家。”
“现在我们来谈谈水庄血案,水庄主与阁下何仇何怨。阁下竟然用,那种人神共愤的手段对付他全家?”
“你曾经代本人送回水大公子的人头,附带的字条写得很明白。”
马庭栋立即忆起附在人头上的字条写的是“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八个字。
“怎么解释?”
“等你躺下时本人会一一告诉你。”
“好极,今天在下既然等上了阁下便是死约会。”
马庭栋的热血已经沸腾,意志力凝固成了钢,全身的肌肉也完全收紧,像面对一条吐信的毒蛇,毒蛇本身恶毒滑溜,而且有闪电式的攻击能力,他不但要提防毒蛇出其不意的攻击,防止它溜走,而且要制伏它。
他心里有许多许多的疑问要澄清,但他明白对方不会在言词盘诘之下说真话,非得要到见真章之后不可,所以他随便问了两句之后,便不打算再问下去。
现在,顷刻之间,他已完成了攻击的准备。
除凶诛恶,不是较量武功,更不是讲究武士风度的时候,要求的是能一击奏功。
“呀”地一声栗叫,马庭栋的剑挥出,这一击,他已经竭尽了本身所能,也就是他功力的极限,用的是他从没展露过的杀手,对付非常的敌人,必须要用非常的手段,否则便是对自己残忍,任何一个用剑的人都明白这道理。
冷电乍闪,剑刃撕裂了空气发出“丝”地一声,只一声,动作也只有一个。
场面倏然静上,变化只一瞬。
剑尖已没入对方的左上胸。
独臂人的剑停在半空,来不及发出招式。
马庭栋只消一送剑,独臂人便将立毙当场,但马庭栋突然犹豫起来,他希望留活口以解开连串的谜团。
就这刹那的犹豫,马庭栋的剑突被一股无形的力拨开,没有转念的余地,右胁一麻,身躯一个踉跄,对方的剑已抵正他的心窝。
简直不可思议,对方分明是独臂,这是什么邪门?
歪了歪,马庭栋一屁股跌坐地面,因为他的穴道已经被制了。
为什么要犹豫那么一下?他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对敌就这么回事,杀人被杀。
剑尖仍紧抵住心窝,他可以感觉到皮肉的刺痛。
“嘿嘿嘿嘿……”独臂人发出一长串阴森刺耳的笑声。
马庭栋目不稍瞬地仰面瞪着对方,暗运功力企图自解穴道,同时他在想对方是以什么邪门功力制住自己的穴道,独臂持剑,难道他有一只无形的手?
无形的手这一意念,给了他一个启示。
石棺中被保存了尸壳的燕云豪客钟灵是独臂,冒充他的人不可能因而自断一臂,那……
他加紧运功冲穴。
独臂人阴恻侧地道:“马庭栋,你不必妄想自解穴道,本人的点穴法无人能解。”
一语道破了马庭栋的心事,这使他大吃一惊,但也抓到了说话的机会。
“阁下的独门点穴法?”
“不错,除了本人,无人能解。”
“阁下是独臂,怎么点的?”
“这是本人的秘功,不为外人道。”
“哈哈哈哈……”马庭栋大笑起来。
“好小子,在这种时候,真亏你还笑得出来,有什么可笑的?”
“事实很明显,何必再掩耳盗铃,阁下根本不是独臂,衣袍里还藏着一只完好的黑手,对不对?”
“哈哈哈哈!”这回轮到独臂人笑了:“你很聪明,不过,这秘密将随着你人土!”
说完,身躯一摆,打结的空袖飘起,腋下赫然现出一道没缝合的口子,一只手掌从口子里乍冲又缩,袖结垂下,掩盖得毫无破绽。
知道得太迟了,宾主已经易势,原本已一举制人,现在却反被人制。
对方的设想实在太出人意表,袖子打结有了重量,便会垂贴胁间,行动时不易飘起,记得曹玉堂曾捱过莫明其妙的一击,原来是这么回事。
马庭栋并不因对方点破而放弃解穴的努力,任何人,即使在完全无望的情况下,也会尽力而为,除非是断了三寸气。他身为上届武盟盟主马啸天的儿子,家传武功自有其独到之处,他现在用的不是解穴之法,而是舍弃被制穴脉,用真元冲会另外的穴道,另辟蹊径以求贯通穿穴而取代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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