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哀乐,痛苦的是活着而看到他的人。
逼人发疯,比杀人还残忍千百倍,不是人性尽泯的人绝对做不出来。
暗中窥视了片刻,马庭栋在前后院交接的过道附近隐起身形,再不动了,这位置,他可以利用锐敏的听觉兼顾前后所发生的任何情况。
静,静得近于恐怖。
马庭栋在赌运气,运气好,有情况发生,可能便有斩获,运气不好,便算输了。
他耐心地熬着。
人一静下来,便不能不想,他想朱大小姐玲玉、珍珠、曹玉堂,从曹玉堂又联想到东山复出的七指魔任公远,七指魔的复出,是对武林正义的一项严重挑战,他答应曹玉堂协力卫道,这也是一项很吃重的负担……
“嘿嘿嘿嘿……”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从前院方向传来。
马庭栋先是全身突然抽紧,继而是精神大振,他意识到今晚他赌赢了。
阴笑声中止。
“什么人?”尚总管喝问的声音。
马庭栋迅快但小心翼翼地掩到前院,缩进暗黑的角落,由于耳房灵堂有灯,虽然不亮,但还多少管用,在高手而言,一点微光都能发挥极大的效用。
光晕里,尚总管站在门边,老脸在阵阵抽动。
不见别的人影,想来刚刚发阴笑的是在暗中。
“什么人?”尚总管再次喝问。
“老相好!”声音发自与马庭栋隐身位置的对角方向,阴森刺耳,但相当怪,似是故意捂住嘴说话。
对角的位置是一丛花树,人可能就在花树中。
“朋友想做什么?”尚总管咬牙切齿。
“特来吊唁死者,慰问生者。”
“朋友,水庄已经到了绝地,还不满足么?”
“好说!”
“老夫的伴儿只是个无知妇人,也横遭了毒手,你……于心何忍?”
“这笔账最好是向水无情算。”
“魔鬼!”尚总管厉叫起来:“出来,连老夫也杀了吧。老夫已经不想活了。”
“姓尚的,留着你侍候水庄主呀!”
马庭栋全身的血管将要进裂,恨与愤融合成狂炽的杀机,但他竭力忍住,他要等待最适当的时机,一击中的,他不能失手。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尚总管不再用朋友二字,改称对方为你。
“当然还有别的事。”
“什么事?”
“开棺验尸。”
“你……敢……侵犯死者?”尚总管狂叫出来。
“嘿嘿嘿嘿,没什么所谓不敢,如果不留你,你姓尚的也早躺进了棺材。”
“滚出来!”尚总管冲到院边,面对那蓬花树:“老夫跟你拼了!”
“拼么?你还不配说这个字。”
“本人配么?”一个声音突然冒出。
马庭栋心中一震,运足目力望去,只见距花树不远的地方,出现一条黑影,隐约中可以看出是个蒙面人。听口气是站在水庄一边,他是谁?
花树丛里的人影出现。
马庭栋又是一震,出现的依然是个蒙面人。
“你算老几?”后出现的问。
“老大!”
“嘿嘿嘿嘿,有意思,居然有人赶着送死,你跟水庄是什么关系?”
“不必问。”
“也好,你装糊涂,就让你死个糊涂。”
现在这蒙面人的声音已不怪,因为已不能再捂嘴,辨声、看形,马庭栋心里大叫一声:“是他!”
尚总管弹身上前,拔剑,与先现身的蒙面人站成犄角之势。
“嘿嘿嘿嘿……”阴笑声中,后现身的蒙而人突热出剑攻击。
闷哼乍传,尚总管跌坐在地。
惊人的剑法,先现身的蒙面人竟在同一时间被震退。
马庭栋判断时机已经成熟,从暗角里长身而出。
“呀!”栗叫声中,两个蒙面人乍合在一起。
马庭栋暂时按捺住,他发现水庄方面的蒙面人剑法造诣也相当不凡。
暗影中,剑芒打闪,碰击之声震耳,是一场恶斗。但时间并不长,约莫十个照面不到,闷哼再传,水庄方面的蒙面人倒跄数步,一屁股坐了下去。
“嘿嘿嘿嘿!”刺耳笑声中,后现身的蒙面人上步欺身:“相好的,你可以去投胎了。”
“啊!”尚总管栗叫起来。
马庭栋现身入场,故意把脚步放得很重。
蒙面人收回将要刺出的剑,霍地口身。
马庭栋弹步一掠,迫到对方身前三步之处,剑已拔在手中,他这是头一次如此应敌,因为他已判出对方身份,他不能失手。
“你……”蒙面人似乎极感意外。
“我们重逢得太快了,是吗?”马庭栋的声音也相当冷,冷中带厉。
“你是……”蒙面人还想装浑。
“看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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