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听说过七指魔任公远这名号么?”
“听说过,是个相当邪恶的人物,年纪不大,但已凶名卓著,五年前在洛阳被八大高手联手收拾……”
“对,八大高手当年一念存仁,仅废了他的功力,除恶未尽,弄痈贻患,此獠又东山复出,八大高手之中,已经有三位遭劫,盟主下令全力缉拿,我是责无旁贷,受命除魔,所以想请老弟……”
“小弟愿尽绵薄!”马庭栋毫不犹豫,一口便应承了下来。
“好,爽快,愚兄我先代表中原武林向老弟致谢!”说着,深深一揖,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不敢,小弟只能说尽力而为四个字,如力有不逮,那就只有请见谅了。”
“好说,好说,只要得老弟这句话,我的心已经安了一大半,如何行动还没定规,以后我会主动跟老弟联络,目前老弟只把这事放在心上,随时留意。”
“小弟遵命!”
“哈哈哈哈!”曹玉堂重重地拍了一下马庭栋的肩膀。内心默契已在不言之中。
马庭栋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这正是最好的求证机会,曹玉堂身为武盟监察,见闻广博……
“曹兄,小弟想请教一个问题!”
“别说请教二字,有话尽管说。”
“曹兄对燕云豪客钟灵熟稔么?”
“十年前见过本人,老弟怎么突然问起他?”
“只是想求证一下,他是独臂么?”
“独臂,谁说的?”
马庭栋窒了一窒,听曹玉堂的口气,燕云豪客并非狐臂,那独臂人何以要自承是燕云豪客?有意冒充,还是另有文章?
“燕云豪客不是独臂?”
“不是,虽然他久已不在江湖走动,但从没听人说起他成了独臂,武盟耳目最灵通,如有此事,应该不会毫无所闻。”
“这么说,他不是……”
“他,谁?”
“一个独臂人。”
“我不大懂老弟的意思。”
马庭栋不得已只好把水庄血案和古庙寻仇两节,概略地叙述了一遍。
曹玉堂大惊失色,连声音都变了。
“竟然有这等事?”想想又道:“燕云豪客用的是响剑,出剑时能发出竹哨之声……”
“对,独臂人用的正是响剑。”
“太不可能,燕云豪客不会做这等残恶的事,至于响剑……仿制并不大困难,问题在于他何以承认是燕云豪客?”
“小弟有办法查证。”
“如何查证?”
“再找到那叫林筱青的少女,是她指出独臂人名号的,索仇很不可能找错对象。”
“对,这是个好办法!”曹玉堂抬头望了望高悬的明月:“老弟,咱们一言为定了,我还有事要办,暂时分手吧!”
“曹兄请便!”
曹玉堂抱拳,离去。
望着曹玉堂逐渐远去的背影,马庭栋心想:“江湖恩怨纷争层出不穷,当初九派八帮三门共同组成武盟的目的,是要为江湖排难解纷,主持正义,宏扬武道,最初父亲被推为盟主时,确也替武林做了不少事,但自父亲因宝藏失窃案引咎辞职之后,武盟的威望每况愈下,邪恶的抬头,形成对武盟严重的挑战,曹玉堂是条血性汉子,以武林事为己任,冒险犯难,自己秉承庭训,仗义江湖,竭尽绵薄以助武盟,是绝对正确的一条路……”
转回身,只见珍珠已俏立在树影边缘,不知是什么时候回转的。
“珍珠姑娘回来了?”
“到了一阵子了!”边说边走近。
“情况怎么样?”
“大小姐用话套不第秀才许韦,但他矢口否认与独臂人有瓜葛。”
“关于水庄新娘白三姑呢?”
“他承认曾经跟她有过交往,但未获青睐,在不可强求的情况下,他们断了往来。”
“关于……白三姑受孕的事呢?”马庭栋问出口,脸已红了起来。
“这一点大小姐不想提早揭露,得留两步棋在必要时运用。”
“许韦否认是意料中事,他当然不会坦白承认罪行,除非罪证确凿,他才会俯首。”马庭栋远望了一眼,接下去道:“他们还在酒楼喝酒?”
“唔!我是借故离开的。”
“大小姐跟他是素识?”
“谈不上,但也没分别,许韦见了漂亮女人就像苍蝇见了蜜。”
马庭栋心里重温水庄血案,照所知的情况作了几个假设——
第一、大少庄主水治平个性孤僻又极爱面子,在一见钟情的情况下把白三姑娶进门,结果洞房之夜发现她已怀了身孕,恨怒交迸而杀了她。
第二、凶手早已伏在现场,在新郎杀了新娘之后,立即出手杀害新郎,还取去了人头,至于何以门不开户不启,则有待查证。
第三、凶手在行凶之后准备离去,巧被喜娘撞见,于是顺手杀了喜娘。
第四、二少庄主水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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