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珍珠姑娘……”马庭栋倒被这不意的呼唤吓了一跳。
珍珠跨进门槛,朝地上仔细望了一眼。
“马大侠,你会奇怪我会在此地出现么?”
“一点也不奇怪!”
“为什么?”珍珠大眼一闪。
“凡是最近住祥云大客栈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彼此疑忌是很自然的事。
“对!”珍珠点点头:“马大侠真的是快人快语,当场还有位朋友也赶来凑热闹,马大侠知道是谁么?”
“谁?”马庭栋知道她说的是谁,但故意装浑。
“记得店堂里后来进餐的中年阔客么?就是他的跟班,他是尾随我身后来的。”
“噢!人呢?”
“我忍住手没把他放倒,他追人去了!”
“又追什么人?”
“不知道,身法相当快,在庙后发现对方形迹的,他便追了下去。”
“嗯!在下猜,那人可能便是杀人的凶手。”
“马大侠不再指我是凶手了?”
“……”马庭栋笑笑不答,他这笑令人莫测高深,使人无法从他的笑里测出他内心的反应。
“马大侠认为先后几条命的凶手是同一人么?”
“在下只能说很像,因为都离不了刀,江湖上玩刀的不多,而玩得高明的更少,多数是以剑为主。”
“马大侠,现场遗留的这包金珠,能提示你什么?”
“你说呢?”
“分赃不匀而动刀,或是有人想独吞而杀人,当然不会光只为这点金珠,幕后定有文章。”珍殊分析的颇有道理,这也显出她的精明。
马庭栋倒是心里一动,他立即联想到大风镖局被劫的那一大笔暗镖,暗镖保的是什么他不知道,李局主没说他也没问,只知道这笔暗镖是大风镖局历年来所接最大的一票,大到足以使大风镖局破产。
他之所以住进祥云大客栈,是因为他刚来镖局不久,在此地是生面孔,也没走过镖,江湖道上没人知道他是大风的镖师,任务是查探疯豹雷元庆是否劫镖者,可是据初步调查,雷元庆根本没投过祥云大客栈,李大风的消息是从何得到的?
他自问并不热衷于追回失镖,他来许州毛遂自荐投入镖局另有目的。
“怎么不说话了?”珠珍见马庭栋久久无语,忍不住问了出来。
“在下在想姑娘的话。”他虚应着。
“怎么样?”
“很有道理!”
“马大侠,我还有更有道理的话……”珍珠眨了眨眼,故意卖个关子,忍住后半句不说。
“马大侠放着镖局不住而来隔壁投店,目的是想追查一支被劫的重镖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马庭栋瞪大了眼。
“整个许州城都传遍了,岂止我一个人知道。”
马庭栋大惑不解,这是桩大秘密,怎会传开来?镖局失了镖,直接影响信誉,间接对劫镖者构成打草惊蛇,保密还来不及,怎会反倒张扬呢?劫镖者不会自己放野火,失镖的更不会泄密,何况这是暗镖,当事人不说,谁也不会知道,只有一个可能,镖伙们不守镖行规矩,滑嘴漏了出去。
本来,镖局里现摆着六口棺材,这是瞒不了人的。
“奇怪!”马庭栋脱口道出。
“什么奇怪?”
“是谁放的这把野火,居心何在?”
“马大侠是否认有这回事?”
“不,只是不明白何以会传扬开。”
“纸当然包不住火,天下没永久的秘密,也没绝对解不开的谜。”
“珍珠姑娘对这很关心?”
“笑话,干我屁事,闲谈而已。”
情况的确诡异而复杂,马庭栋下期然地想到了与二娘洪巧凤勾搭的黑面人,还有仇镖师被杀当场镖局总管吴七与二娘对望的诡异眼色,这当中大有文章。
该不该管李大风的家事?马庭栋心里在盘算。
“马大侠,这里怎么料理?”
“让别人去料理吧!”
“这包金珠呢?”
“姑娘的意思是……”
“是马大侠先发现的。”
“在下从不取非分之财。”
“正人君子,佩服!”珍珠翘起拇指,不知是调侃,还是出自内心的赞佩。
“对不住,在下要先走一步。”
“马大侠不打算追根究底?”
“无头公案,只有看机会,想追也无从追起。”
“有道理,马大侠准备回店么?”
“不,在下另外有事。”
“那我们就此分手!”珍珠说完先自离开,似乎表示她也不贪非份之财。
马庭栋再看了天保的尸体一眼,跟着离开,心想:这包金珠就留给收尸的人吧。
XXX
大风镖局的内客厅里,马庭栋与李大风隔茶几对坐,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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