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警察和宪兵,都在街上吹着哨子指挥车辆和前来送行的各界来宾。
李殿臣赶忙将用手拨开人群,拄着拐杖急急蹭到灵车那边,灵车后面停着一辆敞篷的卡车,几位年轻的仪仗兵,早已跳到车上,站在那里了,李殿臣走到卡车后面,也想爬上扶梯去,一位宪兵马上过来把他拦住。
“我是大总统的老副官。”
李殿臣急切的说道,又想往车上爬。
“这是侍卫车。”
宪兵说着,用手把李殿臣拨了下来。
“你们这些人……”
李殿臣倒退了几个踉跄,气得干噎,他把手杖在地上狠狠顿了两下,颤抖抖的便喊了起来:
“大总统生前,我跟随了他四十多年,我最后送他一次,你们都不准吗?”
一位侍卫长赶过来,间明了原由,终于让李殿臣上了车。李殿臣吃力的爬上去,还没站稳,车子已经开动了。他东跌西撞乱晃了几下,一位年轻侍从赶紧揪住他,把他让到车边去。他一把抓住车栏杆上一根铁柱,佝着腰,喘了半天,才把一口气透了过来。
站在卡车上迎面一阵冷风,把李殿臣吹得缩起了脖子。出殡的行列,一下子便转到了长安东路上,路口有一座用松枝扎成的高大牌楼,上面横着用白菊花缀成的“大总统段公之丧”几个大字。灵车穿过牌楼时,路旁有一支部队正在行军,部队长看见灵车驶过,马上发了一声口令。
“敬礼!”
整个部队士兵倏地都转过头去,朝着灵车行注目礼。李殿臣站在车上,一听到这声口令,不自主的便把腰干硬挺了起来,下巴颏扬起,他满面严肃,一头白发给风吹得根根倒竖。
车队拐进一条长安街后,街边已经挤满了前来送葬的市民,见灵车来后,一排老翁从围观的人群中挤上前来向灵车跪了下去,那些个老翁穿着旧式的黄色军装,似乎是当年模范军或北方军的老兵,他们都跪在那里送大总统最后一程。
走不远,路边出现一个路祭棚。棚内高燃白烛。作为段家长子的段宏业连忙下车叩拜……
“前边儿是公民协会的路祭棚。”
走不多远,车队又停了下来段宏业又进棚跪拜……
“大少爷,前边儿是荣民协会的路祭棚。”
只见这祭棚甚是排场,供品丰盛,且有警卫站岗。段宏业连忙再次下车上前跪拜,这时他才发现这祭棚的警卫,大都是50多岁的老人,其中几位是自己较为熟悉的叔伯……
一场大雪把京城盖了个严严实实,满城沉寂,城门楼上的国旗已经降半旗,这一天,举国上下,包括正在印度等地作战的国防军部队,同样降半旗,国葬,对于共和中国而言,这是第四次。
“咔、咔……”
踩踏雪地时发出的声响,在无人的城楼上,显得有些刺耳,刺骨的寒风中,一黑、一绿两个身影慢慢的从城楼梯入显现出来。
“当年,我们准备打进这里!”
站在城墙上,望着似乎没有太大变化的京城,司马的声中透着对往日的回忆。
“是啊,即便是后来调远征军回国时,我们不也做好打算,从河南一路打到海南,总之,我们当时是铁了心思打出一个统一来……咳……”
穿着身元帅军服的蔡锷望着京城,若有所思的说道,尽管当时作好了一切准备,但最终……那场原本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一定会爆发的内战,倾刻间烟消云散了。
而今天送走的那个人,却在其中居功甚伟。
临了或是因为天寒的缘故,轻咳了一声。尽管只是轻咳,但司马还是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松坡,你要注意你的身体,实在不行,就把这里先放一放,到海南去疗养一下,那里天气不错。”
“我是全靠药石之力,华之,你呢?”
蔡锷笑着反问了一句,当年,自己是兄,而现在任何人都会说身旁的华之或还年长自己几岁,自己的身体不如往日,华之的身子一样也不硬朗。
“当年我退出时,我曾许诺过,一但国事安稳,一定让你陪我,咱们一起去游山玩水,可现在……”
司马摇了摇头,那只是没有一丝诚意的诺言,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过退出,至少没有想过那时退出,但是却拖上了身旁的这位,他的身体自己知道,尽管肺病已经治好,但医生说过需要长期疗养,尤其是在冬天,可在这个时候那有他疗养的时间。
“等这场战争结束吧!结束之后,到时我就会辞职,无论再多的借口!”
说出这句话时,蔡锷一直看着身旁的司马,到那时他会退出吗?
“战争结束之后,国会就会通过一则修正案,如果各省批准的话,修正案就会正式通过!”
望着被风雪笼罩的京城,司马轻叹了一声,自己开的这个先例在这场战争之后,就会通过法律来禁止,相信那些反对党一定会全力推动那个修正案。
“这场雪很大,天比去年又冷了几分,咱们在北方的那个邻居家里来的客人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