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赈济着灾民,要求工人接管工厂,实行八小时的工作制,他们甚至鼓动农民拒绝交地租,“一切土地归农民、一切权力归苏维埃!”各地的赤卫队解散了当地政府,成立了完全是由暴徒组织的苏维埃,得到好处的士兵家人给军队中的亲人写信“让士兵支持革命!站到劳苦大众的中来”。
而那些早就厌倦了战争的士兵,几乎没有多少犹豫,就按照该死的赤化内阁的要求,在军队之中成立受到赤化分子控制的士兵委员会,与军官和忠诚的士兵对抗。
麻木的吸着烟,已经稍带些许醉意的大佐看着窗外那些挥舞着红旗、高唱着所谓的革命歌曲的士兵,神情中带着一丝绝望。
“日本要灭亡了!”
“都是那群该死的政治家!”
另一名军官喝着酒咒骂着东京的政客,如果不是他们为了自保接受了街头上的暴徒们的要求,同意社工党组阁,皇军怎么可能沦到这等地步。社工党用政府的名义鼓动着士兵们拒绝军令,这似乎给了那些叛徒合法的借口拒绝军令,而且还不是叛逆。
对于的东京街头上的那些灾民而言,10月并不是一个好天气,几天来,东京一直在下着暴雨,狂风的咆哮和暴雨的轰鸣交织在一起,雨水一时倾泻在满地的废墟上,雨水沿着布满废墟的街道洒去,似乎是用它那汹涌的水流一步步地夺路前进。
街头两则临时清理出的空地里,满是用从中国进口的涂胶布搭成的案蓬,挤在安篷里的妇女和儿童在风雨中瑟缩着身体,急切而满怀期待的望着正在做饭的“同志”,新政府一上台就尽可能的收集粮食,枪毙投机商、没收他们的屯积的大米,东京的街道上从那时起就布满了“集体食堂”,尽管大家只能吃到米粥,但多少让这些曾绝望而无助的灾民感觉到继续生活下去的可能。
“当你们吃着米粥的时候,每一名社工党的官员与你们吃着同样的饭,我们不会在人民忍饥挨饿时,像那些坠落、**的资本家和政客们那样,享用着美酒、牛排,目前日本所遭受的苦难让党和人民紧紧的团结在一起,让我们一起忍耐、一起携手共渡难关!”
大岛康行来到东京的第一天,就开展社工党的宣传攻势,在废墟里偶尔可以看到大岛康行身影,正如他说的那样,他和灾民一起吃着只有些许盐和大米的稀粥,而那些随他一起来东京的数千名社工党的党务活动人员亦是如此,社工党官员的清廉、亲民和资本家官员的贪污、冷淡形成了鲜明的对批,这让陷入灾难中的民众看到了希望,他们开始慢慢相信自己的选择并没有错误。
拿着相机行走街头的马丁颇为兴奋的用相机记录着这一切,在马丁看来自己正在经历着一场革命,一场与俄国相似却有着明显的不同的日本式的红色革命。
尽管天空下着大雨,但是在街头依然可以看到那些背着武器的赤卫队员,他们中有经历了轰炸和这场地震之后变得一无所有的平民,也有系着红布带倒向革命的士兵,在大雨中街头到处是嘈杂喧闹声,有的队员在唱着歌,也有的一边笑骂,这些赤卫队员警惕的看着穿着雨衣挎着相机的那个“外国人”。
当赤卫员们看到马丁拿着相机拍摄他们时,赤卫队员中钻出一个提着步枪的队员。
提枪的赤卫队员用警惕的眼神看着这个外国人,同时又打量了一下他手中的相机,是中国产新式防水相机,价格非常昂贵。公民和同志是革命后的称呼,革命者之间称呼同志,而称呼普通民众则用公民。这名赤卫队员的嘴中吐出了一连串有些生硬的英语。
“公民,你在做什么?”
被质问的马丁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革命者,他会说英语?。
“我……我在拍照,我……要把你们的革命告诉全世界!”
在经历了初时的惶恐后,马丁连忙解释道,这时马丁才注意到这个革命者戴着眼镜,显然曾受过高等教育。
眼前这个外国人的解释引起了秋木的兴趣,他煞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外国人。
“介绍给世界?”
“是的!你们勇敢的革命行为,应该被整个世界的劳动者所称赞,也必定应该为全世界劳动者所获知,绝不能因为资本主义国家的封锁,让你们勇敢的革命行动,被淹没于资本家的宣传机器中!”
说话时的马丁显得有些兴奋,不论是否出自本意,对马丁而言,记录和采访这次日本发生的革命意味着自己职业生涯的一个转折点,很少有西方记者能够像现在这样如此近距离的观察日本的革命,一场无产者的革命。
在俄国革命时,那些指责的人们尚可以说“无产阶级从未获得支持,所以他们选择解散了立宪会议,用暴力夺得政权。”,但眼前的日本革命,却是民众们自发的要求社工党组阁,他们甚至自发的组建赤卫队与军队对抗,而这正是马丁要了解和记录的。
几乎是在社工党组阁的当天,美国、英国、法国等西方国家就停止了对日本的贷款,对日本进行封锁,当然除了那个唯利是图的中国,对于中国人而言,西方国家对日本的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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