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块钱,打仗打赢了就行。
可突如其来的征召令,却让施惠仁对战争有了深刻的体会,施家老二在江西国民警卫队当兵,江西省国民警卫队被征召,意味着老二要上前线了,拦是拦不下的。
“惠仁,给二子送行去了?来,过来喝两盅吧!”
听着路旁酒摊的话声,施惠仁觉得有些耳熟,顺着声音一看,先是一愣然后连忙行起了礼来。
“老板,您这……”
见着老板的施惠仁声中和眉间都带着些许讨好,望着坐在板凳显然已经喝了不少的老板甘明伦,想不通老板怎么会到到这街边酒摊吃酒。
“惠仁,别老板不老板了!我那根苗和二子一起,都上船了!来!坐!陪我喝两盅!”
眉间带着愁容的甘明伦摆摆左手,同时用右手擦了一下板凳示意施惠仁坐下来,同时倒了一盅酒。
老板的话让施惠仁一愣,若大的南昌城谁不知道明伦船厂的甘老板就那一根独苗,甘家可是三代单传,这也太不尽人情了,就在这时施惠仁想起似乎有什么不对。
“原来老板家的少爷也走……大少爷不是在大学里上学吗?”
甘少爷在江右大学读了三年书了,这打仗,要那门子洋学生,再说只是召警卫队。
“子钧一进大学就入了预备军官团,春前刚进国民警卫队,这不……哎!”
甘明伦摇了摇头唇角带着些许苦笑,连喝数盅才压下心间的苦涩,这些年自己倾家而建的明伦船厂,从小到大,到现如今是江右最大船厂,所图为何,不正是为了给子钧留点基业,可……
“老板,您没去说说……”
望着已显醉意的老板,施惠仁神情中带着些许疑惑,这甘老板可是到被授过三等嘉禾勋章的江右实业家,独子被征上前线,怎么不去找人说说情。
员工的话让甘明伦轻摇了一下头,脑中浮想起儿子在码头对自己说的话来。
“国家军兴,日寇狰狞。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今警卫队蒙国家召唤,实是钧儿三生之幸,父可放心,钧儿定勇往直接,奋勇杀敌。上不辱祖宗英名,下不没江右男儿之威!”
老板眉间的忧意让施惠仁感到有些同病相怜,甘老板这么大的家业,要是少爷有个万一……
“哎!好好的日子过的,非要打那门仗啊!那日本人又……”
“啪!”
猛的一声拍桌声让施惠仁一愣,酒摊上人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
“糊涂!今国家军兴,一为雪耻,二为复土!日人欺我久矣,今正是报仇雪恨之时!老哥,今日不战,非到国土沦丧,我等沦为奴隶方才应战吗?”
甘明伦直视着眼前的施惠仁醉意十足的吼道,尽管儿子上了前线,可甘明伦却并没有因此改变先前支持战争的态度,这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涉及到船厂的利益,更多是因为事国以忠的责任。
“是……是,老板教训的极是!”
老板的怒间让施惠仁这才醒悟过来,眼前的甘老板可是铁杆的“好战派”,作为船厂老工的施惠仁这明伦船厂是怎么由小到大,还不是因为打仗,八年那会明伦船厂初建,靠的就是武汉船厂转包的两艘的出口洋鬼子的400吨级的铁木护航艇。半年多以前海军部还在明伦船厂下了九十五艘小平底船的定单,直到现在船厂还在关命赶班加点生产那种26吨的“平涛级”平底运输船,如果今天不是要给儿子送行,恐怕自己根本请不掉假。
“罢了!罢了!回船厂吧!海军那边又来催了!最晚明天,就得把剩下的六艘平涛船造好!回船厂吧!”
甘明伦挥挥手轻叹一口气,海军的单子重要。
“海军成天的催进速,莫不是……”想到船厂一年多以来造的那些怪模怪样艇首有开放式梯板的平涛船,甘明伦脑中忍不住浮现出两字“日本”,想到这两字,甘明伦心头一颤,连忙朝周围看去,生怕自己别泄露了什么机密。
“旅顺再传战捷!我军奇兵攻入旅顺!”
“旅顺战捷!旅顺倭寇残军末日已近!”
就在这时报童们的呼喊声打断的甘明伦心惊,几乎是在听清楚报童“旅顺战捷”的呼喊声的第一时间,甘明伦就连忙朝着远处报童跑去,全然不顾身后的酒摊老板的喊叫声,他忘记付钱了……如果不是施惠仁颇为无奈的付了几毛钱,恐怕酒摊老板真的会追过去。
“旅……旅顺战捷!”甘明伦一把抓住报童瞪大眼睛失声问道。
“旅顺战捷,盛惠,一个铜板!”报童眉笑颜开说道,手中挥着一份两个巴掌大号外,另外可以看到四个黑色大字“旅顺战捷”!
一看清上面的四个大字,甘明伦连忙从钱包里取出一块钱,在递钱的同时一把夺过数张号外。
“给……别找了!”
“旅顺战捷!”
仔细看完号外后,甘明伦原本提本嗓子眼里的心即放了下来,国防军六路总攻,旬内占领多处巩垒高地及倭寇堡垒,直插旅顺城内,城内倭寇及侨民被迫撤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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