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前线的惨烈,几乎每一天都有数百封阵亡通知书从陆军部发至全国各地。
几十分钟后,在火车即将到达沈阳火车站时,火车的刹车器嘎嘎一响,列车象碰上什么障碍物似的,忽然停住了。车厢内并不宽敞的走道里开始响起了军人的皮靴声。
顺着靴声看去,多诺方看到几名国防军宪兵走了过来,他们头戴着白色的宪兵盔,每人胸前挂一支乌黑的冲锋枪,看起来相当壮实的士兵们眼中带着此许警惕,右手食指虚扣着冲锋枪。一名神情严肃、举止规整的宪兵军官走了进来,眯起的眼睛里不时闪动些许精光。
车厢内的乘客们,在看到这些突然出现在宪兵后,仿佛像听到命令秀般一齐从座位上霍地站起来。
军官嘴角一扬,他的声音并不大。
“很抱歉,担误了你们的行程,麻烦各位遵守秩序,现在检查证件!”
随后他从第一个递过证件中年乘客手中接过他的证件,头也不回地交给身后的一等兵。一等兵再递给一个穿便衣的人,那人看起来应该可以分辩出证件的真假,只见他一丝不苟地核对着证件上的照片。多诺方将自己的采访证件递交过去时,觉得那个人的目光足以看穿自己的灵魂。
军官收完这一节车厢内所有人的证件后,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
“先生们,现在是战争时期,我为担误了你们宝贵的时间感到非常抱歉,非常感谢您们的配合,接下来请你们遵守秩序,保持安静,不许走动。”
“长官不打事,不打事!”多诺方注意到车厢内的人们并没有因为检察证件而露出任何不快,反而非常配合军方的行动,在美国或是在西方任何一个国家,人们多少都会表现出一些怨言。
向车厢内的乘客道了个歉后,那名宪兵军官离开了车窗。
但那几名士兵们依然端着枪留在门口,神情警惕地望着车厢里的旅客。他们一个个戴着齐眉的钢盔,叉开双腿,似乎随时准备射击。
不一会,那名军官带领一名中士和那个便衣回到车厢里来,把证件发还给旅客。这时的多诺方注意到不远处,一个身着学生服的少年站起来,挺直身子,两手紧贴裤缝,乐呵呵地直视着军官的眼睛。
军官对那个学生报以温和的一笑。
“同学,请坐下。”
那个年青的学生似乎没有听到军官的命令一样,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式。
“您还不是一名士兵,坐下吧!”
军官声音依然不够响亮,声中带着些许亲切。
这时站在那里的少年人突然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中带着浓浓南方口音,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长官,我在新加坡领事馆的征兵处,他们告诉我名额已经满了,我到各地征兵站,他们告诉我……所以我来到了这里,我相信祖国绝不会拒绝我加入光荣的国防军!我希望为祖国尽自己义务!”
年青人话让军官笑了笑同时和蔼地用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宪兵并不负责征兵,我想他们拒绝你应该是因为你的年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没有十八岁吧!国防军感谢您的爱国之心!但你年龄太小了!回家吧!等你到了十八岁,国防军的大门永远向每一名中国人敞开大门!”
向面前少年行了一个军礼后,军官到别的车厢去了。车上的乘客此时大都热情的和那个少年人说着话,似乎是想让这个离开出走从数千里外跑回为的少年感觉到国人的热情。
此时列车已经缓缓驶进了曾经的奉天南满铁路租借地,此时这里早已经被国防军收复,回到了祖国的怀抱。
旅客们眼睛不离窗外,他们第一次真正的以主人的眼光去打量这的曾经属于日本人的地方,多诺方可以看到这些中国人眼中和自豪之色。而车窗外不时闪过被炸成废墟建筑,那是在收复租借地时激战的痕迹。
因南满铁路全面停止客货运输,以满足军需运输的原因,多诺方在沈阳下了火车后,只能高价租用一辆汽车前往辽东前线,在朝大连去的路上,如果没有公路上急驰的军车,以及偶尔可以看到的废墟,多诺方几乎看不到太多战争痕迹,战争距离这里似乎很远。
但当汽车驶入大连附近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终于让多诺方意识到自己已经来到了战区,入眼可见之处,到处都是废墟,大连的街道两侧到处都是那些在收拾着废墟的中国人,几乎每一片稍开阔的地区都可以看到难民居住帐篷。
从沈阳高价租用的出租车一直把多诺方送到大连港,多诺方很好奇为什么负责接待自己的中**官会选择在港口见自己。
一看到那个《华盛顿时报》的特派记者威普。多诺方下了出租车,早早就等在这里的杨冬便迎了过去,这个多诺方尽管只是邮报的记者,但是他还顶着一个美国大使馆公派新闻观察员的角色,否则恐怕新闻处早把他打发到了战地记者团中,而不是让自己专门接待他。
“威普先生,欢迎您来到的大连,我是国防军新闻处派来的联络官杨冬!”
杨冬的脸上的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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