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居高临下,到时……稍闭眼睛,谷大坚的眼前就浮现出无数冲锋的战士惨死于机枪下的场面。
面无表情的张镇国什么都没说,只是回忆着在保定军校上学时,参加过旅顺攻城战的日本教官对俄军防御旅顺时对要塞和种种武器出色运用以及日军肉弹进攻的赞叹。
“当年俄国人靠着62架机枪,就死死的挡了日军5个月,现在……”
尽管日军的机枪较之的国防军可以用少的可怜来形容,日军一个联队也有62架以上的轻重机枪,这样的地型,再面对如此密集的机枪火力,即便是没有任何常识,也可以对将来的战局惨烈程度猜测一二。
沉默的张镇国扭头看着不远处的一名炮兵军官。
“可以用特种弹吗?”
特种武器曾在俄罗斯有过出色的运用,或许用特种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可以减轻伤亡。
“长官,而现在根据往年的资料,3月后,旅顺的风向在70%的情况下都是南风,如果使用特种弹反而会使进攻的国防军部队身受其害,同时根据我们的过去的试验以及对大连外围炮台使用特种弹的战果来看,特种弹对要塞内戴防毒面具的军队杀伤作用非常有限,除非我们能把特种弹打到要塞内部。欧战攻坚广泛使用特种弹,是为了杀伤堑壕敌军,从而孤立堑壕堡垒,为突破战线创造机会,旅顺不同于欧战堑壕战线,旅顺四周是密布的堡垒群,而不是大量堑壕配以孤立堡垒。”
他说是实话,特种弹看似威力强大,但实际上使用却受到诸多因素的限制,即便是撇开风向等气候条件的干扰。对堡垒工事的内部的杀伤同样非常有限,在堡垒外爆炸的毒气弹,只能通过些许射孔渗入的堡垒内部,其渗入的数量有限就造成浓度达不到杀伤要求,如果其内部驻守部队配以防毒面具的话,杀伤效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与其用特种弹,效果甚至还不及重炮!”炮兵军官随口补充了一句。
看着沙盘上的旅顺这个号称不可攻克的要塞,张镇国沉默了下来,作战师的各师师长、参谋长以及集团军的参谋军官都把视线投向了默不作声的长官。
“立即电告参谋部,把直属重炮一旅调过来,另外紧急补充五万枚305毫米攻城炮弹!赶明我要把旅顺要塞打成平地!”
声音一落,张镇国就狠狠的一拳砸在沙盘边缘。欧战爆发时的列日之战已经表明,没有坚不可摧的要塞。任何固若金汤的堡垒,若没有足够的火力和灵活机动的战术,而仅仅凭借堡垒本身的坚固,在强大的火炮面前,等待它的只能是灭顶之灾,即然日军想缩到龟壳里和自己拼命,那么就随他们的愿,让旅顺成为他们的坟墓!
张镇国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沙盘上的旅顺,看着沙盘上的旅顺地形,随后又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贴着的航拍照片,眼中喜色一闪而过,原本的忧色瞬间消失。
“集指前置,同时电告参谋部,两个星期内,第一集团军保证拿下旅顺口!”
在柴油机车的牵引下一列三十六节的客运列车在京奉铁路上高速行驶,车轮在铁轨接缝处发出有规律的当当声,在车厢内的乘客如果注意的话可以感觉到车厢似乎在轻微的晃动着。
“快看!快看那边的天上,是国防军的飞机!”随着车厢内响起一声童音,整个车厢立即热闹了起来,人们纷纷挤到车厢的左窗边,打开车窗看着空中飞过的由上百架俯冲轰炸机组成的机群,望着空中的俯冲轰炸,神情中大都带着仰慕之色。
威普。多诺方留到他们的脸上大都带着骄傲之色,战争爆发之后,最吸引世人的眼球正是中国的空中力量,海军远程航空兵从上海等机场起飞,奇袭佐世保军港,彻底摧毁日本帝国的第二舰队,空军远程轰炸机在战争爆发的十天之中,已经先后将东京、横滨、大坂、神户四座日本城市烧成灰烬,数十万日本平民惨死于足以融化钢铁的烈焰之中。
望着空中的机群,多诺方拿起相机拍了一张照片,作为《华盛顿邮报》的记者,依靠着美国和中国之间的“良好”但未能经受考验的友谊,获得了前往旅顺前线的直接采访权,对于旅顺那个城市,多诺方除了知道他是远东最重要的一个港口以及19年前日本人和俄国人曾在那里打了一场异常惨烈的战争外,多诺方并不知道旅顺到底是什么模样,现在旅顺无疑是此时全中国最令人熟悉的地理名词,就像现在在列车上,多诺方已经听到无数次旅顺,之所以如此,原因非常简单,人们渴望知道旅顺的时时战况。
旅顺战役已经打响了三天,可这一次却不像战争刚爆发的那几天,曾经喧嚣的《战捷号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报纸上更多的报道是空军今天又轰炸了什么地方,海军今天又击沉多少吨日本商船,甚至于连同地方警察又抓捕一名漏的日侨都能登上报纸的头道,旅顺似乎被遗忘了。
事实是这样吗?当然不是,在报纸的角落里,人们可以看到一些来自辽东战地的报道,旅顺的战斗后向前线运送弹药的火车挤满了南满铁路,而这些列车返回时,车厢里又挤满了后送的伤员,由此可以想像此是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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