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了,车轮滚动,长长的车矩旋转着插过齐军的队列,锋利的三棱刺像锯子一样,轻松的锯断齐军士兵的腿,受伤的齐军士兵倒在地上大声惨叫,后续的齐军士兵下意识的躲闪着,赵兵战车所到之处,像是灼热的烙铁扔入雪中。齐国士兵像是雪团一样,向四周化开,退却、溃散。
齐国的阵型被打散了。
冷兵器战争中,面对如浪潮般涌来的敌军,个人武勇不值得一提,而此刻齐军阵型混乱,便是养由基本人在此,面对一浪一浪扑击的晋国士兵,也会感到无可奈何……
此时,赵武的骑兵已经完成了两翼合围,齐国军阵前后左右都是晋国人的军号在响,军旗在招展,殖绰、郭最见到事不可为,带领亲信突出了晋国的包围,向着身后的壕沟逃窜。他们身后,晋国人的号角越发趾高气昂,隆隆的鼓声像是铁球滚过铁板,带着巨大的回音,让天空中的飞禽、地上的走兽都纷纷回避。
郭最、殖绰跑了不久,身后传来一阵阵马蹄声,两人回身一看,只见晋国上军将,第三执政,诸卿当中最年轻的赵武子满脸兴奋,他左潘党、右英触,后面跟着林虎、卫敏,气势汹汹冲这两人追来。
“都什么人嘛?”殖绰叫屈:“我们已经丢下了两个军让他们包围,还不依不饶追个不停。这场战争他们明明胜利了,为什么还对咱俩穷追不舍,这不符合规矩啊。”
郭最跳下了战车,撒开两条腿向前飞奔,殖绰先是一愣,马上恍然大悟。齐国的战车是四头牛两匹战马拖动的,用这样的战车跟骑兵比赛,那是乌龟遇到了兔子,它的速度甚至比不上郭最亡命奔逃的速度吗,所以郭最干脆用双腿了。
殖绰愤恨的跳下战车,一边徒步追逐郭最,一边不满的抱怨:“郭最啊,赵武子骑着四条腿的马,你觉得我们这样用两条腿奔跑,能跑得过四条腿吗?”
郭最一边跑,一边闷声闷气的回答:“能否跑得过赵武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比你先起步,一定能跑得过你!”
殖绰脚下一软,听到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他赶紧提起最后的勇气,一边亡命奔逃,一边大骂:“郭最,小人也,回去后我一定不放过你。”
郭最已经顾不上回答,他几个闪跳,窜到了齐国那条超大规模的壕沟边,而后一个翻身跳下壕沟,在沟底跌跌撞撞继续奔跑……
都这时候了,晋国人似乎还在追求“好整以暇”,赵武不慌不忙的控制着马速,还不停的指使着左右:“昆,弓箭拿好了吗,我一咳嗽你就射击,要射到他们腿上——记住了;英触,剑是否出鞘了,我手里拿着长兵器,万一有人避过了我的长兵,窜到我身边,你可要及时补位。”
赵武身后的卫敏气喘吁吁的回答:“主,请放心,即使昆漏过了人,还有我,我一定补射成功。哦,即使我漏过了,还有英触的拦截……安全上,主尽管放心,天下间能闪过我们四人拦截的猛士,还没有出生呐。”
林虎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说了一句大实话:“不错啊,天下间还有谁能够冲过武昆与卫敏的双重拦截,再避过主上与英触的截杀……我看就是养由基来了,恐怕也轮不到我林虎出手了!”
背后的嚣张,让殖绰听得失魂落魄,幸好,他这时已经看到了齐国的壕沟,而后,他几乎是翻滚着滚下深深的壕沟,手脚并用的在沟底爬着,追逐着郭最……
身后的马蹄声停止,赵武只追逐到壕沟边,他躬身向沟里四肢着地爬动的两名齐国勇士行礼致意,彬彬有礼的说:“赵衰的后人、赵盾的孙子、赵氏宗主、晋国上军将、司徒赵武致意齐国将领,并请齐国将领转告齐国国君:寡君(指公子彪晋平公)年幼,登位当年便想汇合诸侯,商讨共建一个良好的国际秩序,希望诸侯国与寡君共建和谐社会。没想到齐国人居然蔑视寡君,派一个不知名的小臣参加盟会,这个小臣还中途逃盟。
寡人私下里想,这或许是齐国国君过于繁忙,手下的臣子不能领会齐国国君的意思,因为寡人带着列国诸侯来到齐国境内——齐国国君不用担心自己忙,无暇来参加盟会,寡君带着诸侯去你的宫殿,愿在齐国国都临淄,与齐君皆会盟天下。”
齐国挖的壕沟有一里,这个距离超出了弓箭射程,赵军于是止步在壕沟北岸。此时,齐国两名勇士已经连滚带爬的爬上了对面的壕沟。而对面壕沟边上,齐国国君看着满脸泥土,浑身像个泥蛋一样的齐国绝世勇士,皱着眉头问:“我看到沟那边尘土飞扬,所以赶来看看……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回来了?寡人的军队呢?两个整编军啊!两个整编军只回来了你们两个人?”
殖绰、郭最无言以对。
殖绰、郭最败了,他们现在敢说自己败给草人组成的军队吗?
不能啊!
正在此时,壕沟北岸发出一声呐喊,只见无数的晋国人用衣服包着土,冲到壕沟边,一人一袋土倾倒在壕沟里……
破坏永远比建设容易,齐国人挖这条壕沟不知费了多少工夫,但晋国上军只用人人一袋子土,立刻填出五条大路……
壕沟对面,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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