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则华夏之。
“让齐策把欠条收藏好,我对娇娇很有点期待,真希望尽早知道,他国君用什么还账?”赵武想到这,满脸的幸灾乐祸:“我们的粮食要提价,要尽量吸引狄人投靠,投靠的部落民要迅速按井田制分割,按我们晋国的军事民事编制,散布到四乡。
战争还在继续,我们要把所有的力量都用上,所以,这些狄人戎人要尽快同化:给他们教授晋国的军事常识,教会他们晋人的战斗方式。够标准担当武士的,要尽快纳入观察范围……”
赵武把自己记忆中所有诱拐、洗脑的招式都倒了出来,等他吩咐完,又想了片刻,认为再无遗漏,便深沉地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动作一点要快!”
留给赵氏的时间确实不多了。这一年,垦荒筑城之风刮遍春秋列国,除了晋国在忙外,齐国也乘霸主无力东顾,出兵攻打东边的莱国。齐国大臣晏弱初步动作是在莱国边境修筑东阳城(今山东省临朐县),进一步威胁莱国。
与此同时,秦国继续扫荡西戎,成为戎地霸主,像模像样第要求戎人小部落“纳征”,并不约而同地在西戎一地大肆修建城池,以进一步开发戎地。
春,晋国新任国君下令大法官士弱“修范武子之法”,正式颁布实施全国。
自此,晋国法律从“习惯法”走向全面“成文法”。
范武子是前元帅“士会”的尊称。士会在担任元帅时,修订与完善了赵衰赵盾制定的法律体系。故此,晋国人习惯把本国法律称之为“武子之法”。
但即使是士会的所谓“完善”,其中的很多内容依旧是粗犷的概念性条文,可执行性上远不及赵武依据现代法律条文所制定的《赵城律条》。故此,士弱受命在修订“范武子”法律后,在许多地方参照了赵城律条,这使得晋国百姓在其后,习惯性地将晋国新法律称之为“赵武子之法”,或“赵律”。
同时,楚国使臣抵达郑国,向郑国传达再次侵略宋国的命令,此时的郑国刚刚解散去年集结的军队,正忙于春耕。楚国再次下达的任务,令郑国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大臣子驷认为楚国给的指命太多太重,难于负荷,请求顺服晋国以得到喘息(息肩于晋)。但郑成公态度坚决,匆匆下达了军事集结令。
消息传入晋国,晋国国内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接获郑军集结的消息,悼公焦急的等待着韩厥下达全国动员的命令,但等了小半个月没有消息,他急忙赶往元帅府,亲自询问韩厥的决定。
春秋时代,国君跟臣子之间礼节上的差距并不明显,国君前往元帅府聆听元帅的主张,也就是平常事,何况晋国向来是执政掌握治国的权力,国君只不过是名义上的领袖而已,所以悼公穿过元帅府的时候,并没有引来护卫士兵的诚惶诚恐,他们只是站在原地行了个礼而已。
韩厥正在里面处理公务,只听韩厥说:“明日询问全军,‘有兄弟四五人皆在军中者,可以向上司申告,我们从明天起:归老幼,反孤疾,二人役,归一人(即:免除老弱病残的服役义务);凡起徒役(凡是承担军役的任务),不过是每家出一人而已……”
悼公听到这里,转身就走,护卫悼公的公族大夫荀会诧异的问:“君上,怎么你到了门口也不进去(过其门而不入)?”
悼公笑眯眯的回答:“郑国人又挑起了战争,我原本担心今年我们要穷于应付了,但现在执政都开始淘汰病弱士卒,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荀会点头称是,悼公又走了几步,听到元帅府响起了赵武的声音,他又停下脚步,只听赵武在里面说:“没错,让那些上不了战场的老弱也去参战,那是对他们的谋杀。我们现在国力疲惫,连老弱都上战场了,这些人不仅形成不了战斗力,光是耗费的粮食也让我们难以承受。
如果把这些老弱都淘汰回去,每三个羡卒(预备役、辅助兵不能算‘士’)当中只留下一个,而后把装备三个士兵的费用集结到这一名士兵身上,我们可以让上战场的士兵装备更加精良,他们在战场上的生存机会会更多……”
只听下军将栾黡阴阳怪气的说:“武子侃侃而谈,谁不知道你的士兵装备精良,但我们这些在座的人,谁又有你家那么多财产?养得起数千甲士……哼哼,想当初,先君(指厉公)不过拥有八百甲士而已,你现在让在座的都学你那样,把士兵武装到牙齿,我们可学不成。为啥?两个字:没钱!”
韩厥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武子是把自己的军队装备的精良,其中有一点值得大家注意——历年参战,各家族私兵伤亡惨重,但打了三年仗,赵氏私兵阵亡者不过三百余人,大多数伤兵伤好后都能照常下地干农活。我想,光是这个数字就能让各位好好思量一下:三百余人,仅仅三百余人阵亡。
这三百余人的伤亡又给武子带来了什么,大家也知道,武子这几年的俘获却不算少,若不算上三郤归附的武士,恐怕武子这几年收获的战俘,在各位当中也是最多的。”
栾黡嘟囔了一声:“历次战争,数武子出的兵力少,当然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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