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了。”
田光这么一说,赵武倒有点不好意思,他马上回答:“损失很大吗,我看匪徒并没有冲进你们的车队里,怎么损失如此惨重?”
田光笑着回答:“也没什么,只是马车上拉了很多丝绸与药材,那些丝绸已经被血液污染,或是在战斗中被刀枪戳烂,卖不出好价钱来了……不过商队带的食盐仍在,我的损失还不算大。武子放心,这点损失我田氏承受得起。”
齐策拽拽赵武的袖子,在一旁插话:“这次我们借用田氏商队引出寇髯来,田氏的损失自然由我们赔偿。另外,晋国的少司寇官衙也将赔偿一部分,赵氏也将通过降低货物售价一成,对田氏进行弥补。”
田光笑着挥挥手:“少司寇官衙的赔偿我接受了,因为这是晋国国君出的钱。他用我的商队诱捕盗匪,理该赔偿我。赵氏就不用补偿我了,能结识武子,便是我田氏这趟最大的收获了,何必再补偿我。”
赵武马上顺竿爬,讪笑:“你客气,我就不客气了!”
此时,疲惫的晋国军队正在国君的带领下返程回国,但国君这次亲自率队进攻郑国,并没有使郑国屈服,也没有完成压制楚国的使命。
晋国的联军才撤出郑国,楚国的子辛率军救郑,因为联军已退,楚军顺势攻入宋国的吕(今江苏省徐州市东南)、留(今江苏省沛县东南)两地。
盟友的军队来了,敌军又已经退却,二等强国郑国也来了精神,他们派出大将子然协助楚军侵宋,攻取了犬丘(在今河南省永城县)……
得到悼公进入国境的消息后,赵武结束了甲氏剿匪工作,此时,击溃的寇髯队伍四散逃亡,许多盗匪伪装成山民,投靠了各地屯垦点。赵武也有意装糊涂,把这些逃亡盗匪当作普通流民予以吸纳。
寇髯的溃灭立刻震动了整个甲氏,狄胡的队伍紧急退入潞氏避难,但潞氏听说赵武畅快淋漓的快速击败寇髯,不敢收留狄胡,害怕这种收留行为会引来赵武的追击,故此强烈要求狄胡出境——迫不得已的狄胡只能继续向北,逃入了赤狄的地盘躲避。
狄胡一退,另两股盗匪也马上消失无踪,甲氏的治安环境马上得以改善,甚至做到了夜不闭户的地步。这便让甲氏这条商路更加繁荣,刚刚进入晋国国境的悼公远远的听到这消息,立刻盘算着在甲氏边境上修建一座大城,以便全面开发甲氏。
这天,国君紧急传来的信函送抵屯留城,赵武正与齐策研究着这份报告,师偃兴冲冲的掀帘而入,满脸喜色的报告:“主上,我们挖到一条大鱼,是长鱼矫,有人已经认出了长鱼矫潜藏的地点。”
齐策抬起头,望着师偃补充:“这几天我们辨认了寇髯的同伙,发现寇髯部下里有许多原先的贵族私兵,有伯宗家中的流浪武士,还有胥氏逃散的家奴,也有一部分原先三郤的家族私兵——这部分人已经失控,没有按约定投入我赵氏门下。
了解这些后,我就一直在想,是谁把这些人聚拢在一起,并输送给寇髯的……可惜一直没有头绪。”
“现在有了”,师偃兴冲冲的回答:“传言长鱼矫出逃到了狄氏。当初我们刚开发甲氏时,未曾见到长鱼矫的行踪,如今终于找到他了,主上认为该如何处置?”
师偃说完,马上又补充:“长鱼矫的武艺实在可观,当初连郤至都不是对手,被他当场刺杀……这样的人才流落在外面,实在可惜。”
赵武看了看身边——武清坐得稳稳的,摸着唇上的小胡子,武连压根没听到师偃的说话,他缠着武清,不停的问着一些琐碎问题;武昆漫不经心的翻动着齐策所著的《军策》一书;卫敏则向武连缠武清一样,围在武昆的身边,小声讨教着射箭技术;英触则一柄一柄的翻弄着赵武收藏的宝剑,眼中露出狂热的神情,全没有在意其他人的动静。
赵武随手抓起一柄剑,说:“我去看看,武昆随我来,卫敏也跟上……等我们看过之后再做决定。”
齐策待在原地,他抬起眼皮插嘴:“主,长鱼矫不可留!此人知道晋国虚实,如果逃入狄氏,将是我们最大的劲敌,主上要么将他带回来,要么干脆杀了他。”
武昆弹了弹弓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长鱼矫居住的地方很有点田园风味,一堵低矮的篱笆墙围起了一个小院,小院的地里种了一些菜,一口井,两匹马,一座泥土屋。
赵武站在篱笆墙外看着田中挥锄劳作的那个背影,轻轻点点头:“是长鱼矫,我认得他。”
长鱼矫终于把活干完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心的将锄头立在墙角,而后空着手,半举双臂走向篱笆院门,平静的说:“我长鱼矫现在只是一名山野村夫,与世无争,客人来到我这小屋,请恕我无法招待。”
赵武看到长鱼矫一副不认识他的神态,他微笑着反问:“我就很纳闷,寇髯明明是盗匪,他怎么可能获得我商队的消息?所以,一定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刚才看了这个小院落,我还在想,寇髯能聚集起五千人的队伍,或许其中有三千人,是通过这座小屋,前往寇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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