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乐。所以,苏轼的观点充满了禅学味道,没有丝毫抱怨。他的弟弟苏辙则旗帜鲜明的多,不过,苏辙有点过于‘激’烈了,他指责王安石是大‘奸’。这有点过分,赵兴认为,王安石顶多是个智障人士,他连保持胜利果实都不会,哪里有做“大‘奸’”的智商。
这位做事非理‘性’的拗相公,也就是一头猪而已,然而他却是猪王,教导了一群猪仔。不过,人不能跟猪辩论,赵兴自觉的话已经说完,他挥手命令:“退下去。”
那位官员还想辩论,已有其他官员凑上去,架起这名官员低声劝解:“太师脾气不好,你没见太师一直‘阴’着脸吗,我听说,太师在西夏接连屠了好几座城,正杀到兴头上被朝廷召回,你想,太师身上带着几万人的血煞气,兄台撞到他的刀上可不是好事,在辩论下去,‘弄’不好兄台会被血煞气‘迷’了心窍,快走,快走。”
经这几位劝解的官员一提醒,大家这才想起,赵兴才从尸山血海中返回来,不说还不觉得,一想起这件事,众人立刻觉得周围冷风嗖嗖‘阴’气森森,于是,大家的表情僵硬起来,连带舌头也不灵活了……接下来的宴席吃得令人沉闷。
盘桓了几日,赵兴重新登船,这次他坐上的是,驶入黄河的大船,此时,赵兴身边只剩下一些亲信‘侍’卫,其他迎送的官员坐不惯海船,打算从陆路前往京师,便在黄河边上与赵兴分道扬镳。
帅范不管那些,他爬上了赵兴的座舟,站在船头伸了个懒腰,喃喃:“还是我们南洋衙‘门’的海船坐得舒服,只是不知道如今的黄河水能否承载这艘巨周前往汴梁……等等,停船,方向不对,停船!”
座舟上没人听从帅范的命令,帅范想了一会儿,他没有暴跳如雷,静静地返回舱内询问赵兴:“太师,此去何处?”
赵兴一扬眉:“天下皆可去的。”
帅范难以置信,求证一句:“我们不回京师了?”
赵兴懒懒的回答:“杨柳岸,晓风晓月——这似乎不适合我,实话说,我累了,我实在厌烦与他们日日勾心斗角,我要寻找一个属于我的地盘,一个我可以自己做主的地盘,如此说来,官家的赏赐倒是恰如其分,‘封建王’,完全属于我的地盘,做一个小领主,虽然是海外,但很美。”
帅范急了:“太师,耽罗岛有什么,虽然面积很大,可是水源缺乏,种粮食养活不了多少人,虽然有最好的牧场,但如果没有节制的放牧,过不了几年,那片牧场就会成为荒漠——我一路都在想,官家一点都不可惜的把那片荒岛封赏给我们,这不是对我们的奖赏,太师应该坚决推辞。
南洋那么多小岛,物产丰富,哪怕我们推辞不了封土的奖赏,也不应该要那座矿产贫乏,水源奇缺的耽罗岛……”
赵兴笑了:“如果走在路上,突然跌倒了,不要以为绊倒你的是一块不可逾越的巨石,所以你必须改道而行——它有可能只是块小石头。”
看到帅范不明白,赵兴进一步解释:“你听说过西方的海上四强国吗,有一个国家叫威尼斯,是一座浮动在海上的孤岛,推开窗户就是海水,不要说种粮食的土地,连他们喝的淡水都要从外面运,然而,他们的霸权维持的时间,比整个大宋建立的时间还要久——王朝轮回的事情,我是不打算管了,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任务,如果我的家族能在那个岛上存在一个王朝那么长的时间,还用什么遗憾?”
帅范高声喊:“太师怎能不管,现在朝中的局势危若垒卵,朝中三党剑拔弩张,童贯那厮又想‘女’真人联合灭辽,满朝大臣不知道信义为何物,上上下下都被军功惹红了眼,太师这时候要离国远去……”
赵兴微笑着回答:“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
看到帅范不理解的目光,赵兴解释:“放轻松点,局势没你想象的严重——你说得对,京城我不能去,我不能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侥幸上,寄托在别人的开恩上,我的命运我做主,所以,我打算直接去耽罗岛就藩。
没错,朝廷大臣是在猜忌我,我何必掩饰自己的不赖烦,既然一拍两散,我不如抬脚就走。只要我走了,朝廷反而要装糊涂,要大力表彰我的功绩,还不敢过早调动陕西兵马,如此一来,局势再怎么恶化,秦兵还在,南洋衙‘门’还在,我们就有挽回局势的力量。
耽罗岛不好,这我知道,但它处于四国中央,无论是往辽国、高丽、倭国,还是大宋,都要经过这片海域,实在是从事海贸的枢纽,这地方到了别人手里,恐怕不会经营,到了我手里就不一样了,只要大宋承认对我的封土,我的船队就可以自由往来四国,这不好吗?
我奋斗了这么许多年,不过是替他人作嫁衣裳,如今有了自己做主的土地,还不快快走,我傻啊?
再说,大宋已经改变了,改变了许多,总的说来是在变好,对此,我贡献了一份心力,我无愧于此,现在是我该享受的时候了,还是走吧——船到了山东地界,我会把你放下去,由你向朝廷汇报。”
帅范,这位正常历史上走入山中,不知所终的名人稍稍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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