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也肯定是远远不如的。
一般人看来,这是似乎很正常,但吴安平却另有些看法。
依照目前西北的政策及技术水平,除吴安平新设立的农垦公司外,在其他任何从事农业的个人及团体,都无法促成财富的大量积聚。即便有万亩良田,即便风调雨顺,其年产值合成银元,也比不上关岭东一年的工资,更不用说关岭东还有奖金等其他收入。也就是说,所谓的新富只会出现在工业及商业领域。
而此前,甘陕宁青绥西北五省份,虽说不是完全没有工业,但加起来的规模,相较后世一市一县,都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种情形下,其实根本不具备产生新富的基础。但西北的工业化进程,除陇东集团主导的重工业狂飙外,还有一个临时政府主导的两年消费工业提升计划作为补充,而陇东集团则既要提供技术支持,还要提供资金支持。
说白了,就是因为陇东集团需要集中精力在基础工业、机械工业及军工领域,所以吴安平才要以技术及资金扶持民营的轻工业及第三产业,而正是因为这种扶持,才使工业新富的出现成为了可能。
这其实也很正常,但问题是,那些火柴厂、灯泡厂、农具厂、面粉厂等工厂主可以成为新富,难道关岭东、杜立奎、陶玉山乃至左纯庵、余大成、余铁鹏等竟不可以吗?这种扶持,本质是对因d7引擎而带来的财富的一种分配,而并不是一种自我的创造,既然是一种分配,那么劳苦功高的关岭东等人,岂不是比天水、榆林的那些工厂主更有资格获得财富所有权?
答案其实显而易见。
当西峰为扶持地方经济,向天水一家火柴厂提供安全火柴新式生产技术及无息贷款,并附带拿出一份巨额采购订单,而致使陇东集团几位中层管理人员艳羡该火柴厂老板时,吴安平便陡然意识到,自己在这方面或许应该做出些努力。
“隆盛实业”便是一次尝试。
吴安平对隆盛实业其实并不算很看重,原因是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组建千百家同样用途的公司,而且可以确保每家公司都具备某方面的竞争优势。
基于今时与后世有着八十年的时空跨度,可以说这样用途的公司,即便再过十年去搞,也没有不成功的道理,因此隆盛实业实际只是随意走的一招棋,无论走对走错,都不影响他的计划。从吴安平既不从陇东集团调人,又不从上海招聘人才,而是很随意就决定将隆盛实业交给邓文西、黄亦初两人打理,就可以看出他有多么漫不经心了。
既然要找邓文西、黄亦初还人情,那么将张玉亭拉过来自然也是顺便的事。
按照吴安平的预想,张玉亭将依托他提供的资金,沿着他设定的经营理念,朝创建大型报馆及出版社方向努力。论重要性,张玉亭自然要比邓文西、黄亦初重要,但实际仍然是吴安平随手下的一步棋。在文化领域,吴安平自然有很多想法,也需要要布很多的局,但这件事同样不是很迫切,张玉亭能干好最好,干不好也能提供些经验教训,怎样都有收获。
当吴安平派袁癞子找去时,邓文西、黄亦初、张玉亭是很愕然的,他们都没想到刚过去几天,游行时所遇的那位先生就找上门,让他们还当初的人情。这时邓文西、黄亦初正被张玉亭的父亲禁足,哪里也去不了,而张玉亭的父亲虽对袁癞子以礼相待,但根本就不相信有人傻到竟会找这两个毛头小子当经理,了解了缘由之后态度就有些冷淡。
不过,张玉亭是自由人,而且他那个小报正无法支持,所以对袁癞子转达的吴安平的一些话就很感兴趣,不顾父亲的阻挠,拖着袁癞子就出了门。再见到吴安平及夏听白后,被吴安平一顿忽悠,他就拍着胸脯表态,要竭尽全力帮助吴安平实现蓝图了。
不过,张玉亭也有一个条件。他要求吴安平全盘接收自己那间小报社,当然,价钱嘛可以少给甚至不给,只要帮忙把帐还上就行。吴安平哪在乎这些,自然一口气答应下来。这其实是一种交换,而且是张玉亭求之不得的交换。
这件事定下来后,张玉亭又回家做父亲的工作,好说歹说,终于说服了他老子,将邓文西和黄亦初放了出来。邓文西、黄亦初家境虽好,但要想涉足家族生意,并取得一定主导权,少说还要等二十年,现在吴安平给他们独挡一面的机会,不说感激涕零,但这机会他们当然不愿意放过。于是隆盛实业就此有了正副两位经理,邓文西为正,黄亦初为副。
无论隆盛实业,还是报社、出版社,都挂在夏听白的名下,也就是说,夏听白才是真正的老板。对于有个女老板,骆春琴、郑大钧等自然不在意,但邓文西、黄亦初乃至张玉亭,实际都有些意见,不过因为知道吴安平是实际操控人,而且这位吴先生提供的条件实在太好,他们嘟囔两句倒也没再说什么。
邓文西、黄亦初、张玉亭三人到位后,还未投身正式工作,吴安平便先交待给他们一项事做,那就是过黄浦江,到租界对面去买地。这三人懵懵懂懂,不知道为什么要花高价买浦东的土地,但吴安平自然明白,辛逢馥代表西北与蒋介石方面关于浦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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