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树声斩钉截铁道:“顾泉庚的事无需再提!说到“三鑫公司”临行前总司令在这方面做过专门交待,补你们那点损失绰绰有余,回头大家散后,黄老板、月笙及啸林你们三位且留下,大家商议商议。实话实说,张某此行受了四项命令,其中两项都与三位有关不过,在三位却不一定是坏事。”。
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三人大惊心中更为忐忑起来,但却又不敢不应。
张树声朝张仁奎做个眼色,张任夔会意开口道:“美酒佳肴当前,大家还是边说边谈,难得相聚,莫辜负了这辰光。”稍停,又道:“树声老弟再不得已,昨夜之事终究做得不太光明,莫如先自罚三杯我也做回主,就将此事一把抹去,大家再不提它,如何?”。
说实话,就算不给张太爷面子,对着张树声及他背后的吴安平,即便势大如杜月笙又能如何?又敢如何?所以张仁奎言罢,像袁克文、向松坡这样事不关己的几位,便先嚷嚷起来:“抹了!且都抹了!”。
张树声端起斟满茅台的酒杯,“咕咚咕咚。”接连饮下三杯,这才翻起酒杯杯口朝下道:“先前若有得罪,还望大家海涵!。”后又再端起满满一杯酒,冲着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道:“三位可肯陪张某干上一杯,将心中不快尽都抹去?”。
这场合,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如何能说出互相看了看,俱无奈举起杯,陪张树声饮了这酒。
张啸林虽心中有气,酒一下肚,还是忍不住叫道:“当真好酒!。”确实,现在虽已有茅台,但工艺与后世却是天差地别,口感不免要有差距,而且茅台酒之名,此时还未出茅台镇,这些**滩大亨想喝也无处去找。
张仁奎见气氛有些缓和,便举箸道:“大家莫干喝,且动筷!且动筷!这都是树声老弟一片心意,我虽是老饕,有些菜式竟未见过,大家且都尝尝鲜!我们边吃边喝,边喝边聊,再让树声老弟介绍一下他们那位西北王,在**究竟还有何动作,大家也好心中有数。不瞒大家说,先前张老弟给我简单说过一点,只要大家有心,其中确是有天大的好处呀!呵呵,若非如此,我虽与树声老弟相交甚笃,也是不肯趟这趟浑水的”。
于是,硬压软迫之后,张树声又讲起沪上工业集团的事来,连带着浦东开发计划也没隐瞒。众人一听,便知其中利益有多大,一个个都是眼冒精光,再不愿在“夜刺案。”上纠缠。这便是利诱了。
按吴安平的意思,让这些人居中赚此也是无妨,而且更有利于辛逢馥的计划。说到底,这些人除了买卖地皮,居中倒上一手,还能再做些什么?在他们计较的时候,浦东易到手的地皮,差不多就会被辛逢馥他们收尽,那些本不易弄到手的,有他们出手,反而能间接再收拢到一起,况且他们想必也没胆子胡乱开价,这自然更方便实施统一开发计划。
张树声说得是天花乱坠,众人听得是热血沸腾。
中间就有人喊道:“张老哥,兄弟沿黄浦江有几块地,有的空着,有的盖了仓库,给洋鬼子用,总共一百三十七亩,老哥给核计核计,若卖给陇东集团,能得多少大洋?”。
张树声见是吴省三,便笑道:“原来是省三老弟!未知老弟你收时花费多少,依现在的时价,又能作价多少?”。
吴省三不肯说当初花了多少钱,却道:“现在嘛,局势不稳,价有些掉,不过当真要卖,每亩七八百大洋还是有人出的!”。
张树声默默计算一下说:“既然老弟有意出手,我可以答应,以两倍时价接手,绝不让老弟吃亏,如何?。”其实,吴安平早交待过,浦东沿江地段,每亩只要不超过三千银元,都尽可以买下,两倍时价还不到两千银元每亩,自然是相当划算的。
吴省三喜道:“那自然好!如此,我们就说定了,明日就办手续!”。
张树声道:“放心,那就恭喜老弟发财喽!来,我敬老弟一杯!”。
此时黄浦江两岸并无跨江大桥相连,来往不便,即便租界地价高达两千至八千银元每亩,在一江之隔的浦东,却仍是每亩数百银元,极为低廉。如能建几座跨江大桥,联通两岸,或能抬高浦东地价,但如果浦东自身繁华不起来,这所谓的高其实也高不到哪去。
历史上,**解放后还有“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间房。”的说法,可见拔高地价,并非建几座桥就能办到,而浦东将来究竟能否繁荣起来,谁都不敢保准,所以握着土地没用,价钱合适,该出手时还是要出手。
这道理在座的无人不懂。若非如此,早就有人张罗建桥,依靠抬升地价大赚一笔了,若说混帮会的有可能不明白,租界里那些犹太银行家想必不傻,但也未见谁动过修桥的心思。
又有几人接着吴省三开口,张树声一并答应,愿以两倍时价购买这些人手中的土地。实际谁都知道,明面上这些人只赚了一倍,但实际他们最初收地时,或许根本就没花几个钱,这利润实际远比明面上要高得多。
张树声见有人艳羡,便索性道:“不管大家使用何种手段,只要能将黄埔江东线沿江地段的土地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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