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联的,当然不只顾泉庚一人,但顾泉庚是小八股党的党首之一,又与三大亨交情匪浅,无论地位及势力,横死的人中都以他为首,但既然三大亨提出不满,其他人便不再多说。只要张树声能搞定三大亨,其他人与死者的关系,总不比他们和顾泉庚近,自然也不能再说出什么。
张树声环视一周,对众人的心思便有些心中有数。他先是挥挥手,示意张啸林和杜月笙先行落座,才故意长叹一声,缓缓道:“此事张某也是不得以!顾泉庚所以要死,怪只怪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张某奉命行事如箭在弦上是不得不发”。
张啸林冷笑道:“阿泉从未出过**,又能得罪什么大人物?”。
张树声瞥了他一眼,道:“确实是大人物!吴总司令亲自下的格杀令,啸林,你以为顾泉庚他还能活过几天?”。
“吴总司令?…”
“吴总司令!”。
“哪位吴总司令?”。
有的明白,有的糊涂,满堂窃窃私语。
杜月笙脑筋急转,已猜到张树声说的是谁,但仍不敢相信,急切追问道:“张叔口中的这位吴总司令可是指西北那位?”。
“自然是那位。现在,除了北伐军的蒋介石总司令、安的张作霜总司令及解放军的吴安平总司令,其他或还有几个也挂这个衔,但实际那几个人,又哪里算得上总司令了?”。
“啊!竟是西北王!。”有人惊呼道。
其他人面面相觑,无不色变。
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虽早猜测或许会是这样,但这猜测一旦应验,仍忍不住眼角抽动,面孔霎时转为灰败。就地位而言,吴安平或与蒋介石、张作霜相仿但这位西北王掌握的权力,实际却远超过蒋张二人因为除过军队,吴安平还是陇东集团的老板,拥有着无限财力。而钱实际代表什么,谁能比三大亨更明白?
黄金荣勉强笑道:“张老弟此话恐不实吧?顾泉庚在**,吴总司令在西北,两者相距数千里,况且一个是在帮的弟兄,一个堂堂的统帅,风马牛不相及顾泉庚又何德何能,能惹得吴总司令亲下格杀令?”。
张树声道:“是匪夷所思,但实情如此,我又何需扯谎?若非如此,我又何必冒着得罪诸位的风险,在**滩大开杀戒,青洪帮帮规森严岂能能容得下我?我从西北到**来,是受了吴总司令亲自指派,而杀顾泉庚,便是诸多指令之一。”。
“顾泉庚如何得罪总司令实情我并不知道,但猜想或许与他平日过于嚣张有关。人总有亲朋故日并非只惹了总司令自己,那才叫得罪。而且,总司令这样说过,顾泉庚无恶不作嚣张跋扈,已有取死之道,况其独霸十六铺码头,正挡了西北的路,必须将他清除掉才行!”。
“大家琢磨,这内里岂非在讲,顾泉庚便没得罪总司令本人,也势必得罪了总司令身边的人吗?否则,他就再嚣张跋扈,又与西北何干?总司令又何须动怒?”。
菜肴虽丰盛,但并无一人举筷。显然,众人都没有用餐的心思。
昨夜的事,与洪帮“五圣山…”并无半点瓜葛,向松坡与张树声交好,便好奇问道:“张老弟,你在西北究竟担任何职7此次来沪又肩负何等任何任务?可方便透露一二?…”
张树声故作惭愧道:“弟随焕章将军归附西北之后,被实授了最高统帅部某直辖特战师师参谋长一职,此次赴沪,因军职在身多有不便,才临时卸任。至于任务?呵呵,也算不上什么机密。陇东集团将在**兴办各种实业,弟奉命也要在沪扎根,卫护西北人员及产业的安全。”。
他又对众人道:“另外,外面的招牌,想必大家已看到。张某非但立了这家“黑水安全咨询公司”而且改组“太极山堂”新设了一洪门组织“忠义社”其中,夜刺案涉及的二十二个帮会堂口,将与另三十六家帮会堂口,统一在明日转为“忠义社,堂口。”。
“这是总司令吩咐下的又一项任务,张某不得不为之,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诸位见谅。不过,诸位也无需担心,“忠义社,目前规模,已能达到总司令要求,此后不会再有类似行动,而且忠义社日后也绝不会损害诸位的利益,相反,或还能使诸位的收益大大增加。不过,丑话需说在前头,忠义社受吴总司令直辖,若受挑衅,或将直接引来军方干预,诸位心中有数就行。”。
自始至终,张树声的话都不尽不实,一直扯着吴安平的幌子,但话说回来,这样做效果也是极佳否则以他当初在**布下的局面既说不动张仁奎出面,也压不服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顾竹轩四位大亨,哪像现在,一个个都不敢吱声。
张树声又笑着对黄金荣道:“黄老板有一忠信社,如今我们这叫忠义社,两者只差一字,又都是青洪帮组织,不说一休,也需得请黄老板多多关照才是。…”
黄金荣扯着脸皮笑笑,旋即又不作声。
张啸林还是有些不服呛声道:“张叔既杀了顾泉庚,还谈什么增加我们的收益?可知因顾泉庚这一死,我们“三鑫,要受多少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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