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瘪,没想到竟能遇到这样的好事,这些战场表现极度善良的逃兵们,一个个重又腆肚挺胸起来。
吴安平招呼道:“你们跟我过来!”
他得把这件事和骆春琴、郑大钧他们交待一下,化解掉刚才双方的仇怨。袁癞子这些人眼皮子都活,不用他说,自己就会上杆子赔罪,骆春琴、郑大钧他们其实更关心通没通过考验,吴安平既然对这边七百多人都有安排,自然也是松了一口气。这真是皆大欢喜,只是谁都没想到中间转折这么大。
已经七点,时间不早,要办的事很多,吴安平和夏听白商量一下,便把事情都交待下去,由这些人分别出动,中午之前,把所有该做的事都要干完。
袁癞子他们十一个人,要和另外抽出的四十九人,每两人结成一组,仔细把闸北、南市、公共租界及法租界内,一些待售房产的情况摸一下底,按照吴安平对周围环境、交通、内部设施、面积等的具体要求归好类,然后通知卖主集中到白渡桥的礼查饭店及金华街的大东旅社、西藏路的爵禄饭店交易。
吴安平道:“钱不怕多花,但要快,至少十一点前要完成部分交易。另外,消息好查,来回摸底却费时间,你们赶着紧来,不怕花钱,黄包车、马车能雇就雇能包就包,我会给你们足够的钱。还有,不要提我的名字,需要提供买主信息的,就把这张户籍卡给他看,但记得收回,决不能遗失。”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他拿出一大叠户籍卡,数出三十张,一组一张发了下去。
众人见户籍卡上登记的是“夏听白”的名字,下面的经历、来历也写的很详细。他们已知夏听白是吴安平身边这位绝美的女人,只是没想到关于她的户籍卡,竟一下出现三十张,而且属地各有不同,盖得印也是有上海县的,有租界工部局的。
但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这......这......”袁癞子是本地人,他自然知道上海的户籍卡是怎样的,只可能有一张,绝不可能出现第二张,更别说还盖着不同管理机构的章,虽然指印似乎很相同。
不过,更令人惊骇的是,他能分辨出,这些户籍卡竟然都不像假的。袁癞子被吓出一身冷汗,不知道该佩服吴安平胆大包天,还是该佩服他神通广大。
吴安平看在眼中,轻描淡写地道:“不用惊讶,确实都是假的。不过,更不用害怕,实际它们比真的还真,绝不会被人识破。你们回头也各报一下真实性命,会给你们也各办一张,以后会用得着。”
袁癞子拼命抹着冷汗道:“是,是,老板。”
这些户籍卡自然是吴安平和夏听白从后世仿的假证,但确实如吴安平所说,比真的还真,无论租界工部局,还是上海县政府,绝不可能识破。
现在没有联网系统,查证本就不容易,而且受战乱影响,人口流动迁徙频繁,也难以有序管理,户籍登记本就很混乱。当然,还有一点,现在的户籍卡只有极个别有相片,绝大部分都是手写的无相片的纸张,辨别真假只凭指印和钢印,造假再容易不过。
吴安平为自己“黄启东”这个假身份,也准备了很多假户籍卡,而且除此以外,他还另外准备了五百多个全国各地不同籍贯的假身份证明。
这些假身份拥有不同姓名、不同性别、不同年龄及不同经历,实际是完全并不存在的虚构人物,但却要通过跨时空造假,需要证明他们曾在这时空“活生生”存在过。
这样做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做一些类似现在准备要做的事,另一个则更为重要,需要为引入后世的文化成果提前铺路。
比如一些文学著作,一些理论著作,一些音乐作品,一些影视作品等等,很多在这时空已不一定会出现,但其优秀性及重要性却都不容错过,要没有这些假身份,总不能将所有的著述者,都归于吴安平和夏听白两人。
谁都无法想象,一个人能创作成百上千部小说、论著及音乐剧、电影剧本,也无法想象,一个人的研究领域能横跨众多学科,并都取得辉煌成就,而且成千上万的经典歌曲、交响曲、协奏曲等,似乎也不可能由一人完成。
这是常识,也是精力问题,不可能用“天才”之类的借口敷衍,最起码,单说小说,一个人从生到死不吃饭不睡觉,又能写出几部来?一百部,还是两百部?总不可能是一千部!
吴安平同时又吩咐郑大钧、骆春琴,带一些人去采购成衣,每人买上两套,顺便再买些沐浴用品,回窝棚这边统一换上,然后再三五成群到周边的浴池梳洗打扮。
等一切完成差不多正是中午,然后他们就搬。往租界搬,往买下的住宅搬。至于这里的窝棚,自然连里面的摆设都要一并扔掉,留着也没任何意义了。
只有先将答应张树声、马英图的两座小军火库和一座物资库准备好,他才有时间琢磨这些人接下来如何发展的问题。
现在嘛,还是先花钱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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