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九一章 谁都得晕(4)(3 / 3)  铁幕1925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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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还是农业社会,所以农村运动对政府财政的影响更大。那些‘土豪劣绅’是重要的纳税人,农民杀猪出谷、分田分地、逮捕残杀,使他们失去纳税能力;农民擅自宣布的一些法令,又严重影响农村正常的经济运行。湖南的农民禁止粮食输出,结果使得乡村粮食贸易无法进行,众多粮贩,本来也是要按章纳税的,现在生意做不成,自然也就不再纳税。这样,各级政府财政危机实际更是愈演愈烈。”

    “工农运动还严重影响了北伐军心。两湖军队中的基层军官多为中、小地主出身,其父母亲戚遭工会、农会‘**’,试问他们还有心思北伐吗?这样的北伐不正是革他们自己的命吗?据闻,更有甚者,如**军一军之长何键这样的人物,他的父亲都被五花大绑游,拉着游街示众。国共如果还能合作下去,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呢?”

    李大钊痛心道:“这些问题我们不是没有意识到。仲甫就很不赞成,他曾找李维汉多次谈话,要求李维汉采取措施限制工农运动的发展,并在中央会议上直接指责农民运动过火、幼稚、动摇北伐军心。上个月,湖南党组织也进行‘洗会’,将一些行为不端的流氓无产者清出了农会。你那么多‘据闻’,当知李维汉是谁吧?”

    吴安平想了想道:“哦,想起来了,是你们湘区委员会的书记?”又摇摇头:“虽有改变,可惜为时已晚。”

    他接着道:“况且你们内部对此也有争执。最起码,毛择东是支持农民斗争地主的,他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虽然很有争议,却得到了瞿秋白的支持。其实,斗争地主并非不行,比如西北也在斗,但需要分清对象、分清时机,如果一窝乱斗,反倒是坏了大事,混乱了社会。”

    李大钊叹气道:“农民运动究竟怎么搞,开始谁也不知道,苏联的同志也不清楚,只以为把过去的制度全部推翻就是。结果造成在这场农村**的大风暴中,不可避免出现了一些‘左’的偏差,诸如擅自捕人游乡、随意罚款打人、以至就地处决、驱逐出境、强迫剪发、砸佛像和祖宗牌位,等等全都涌现出来。”

    “其实你们这么搞,农民也不一定支持。”吴安平跟着说道:“就拿赣城来”

    “赣城的事你也清楚?”

    “据闻,据闻嘛。”

    “好吧,你就说说看。”

    “据闻,你们那位陈赞贤烈士,将洋货、绸缎、布店店员的工资仿照钱业店员,同样骤然增加到了原薪的十四倍。钱业、洋货、绸缎店主资本雄厚,店员不多,还可负担,但是布匹资本少,店员多,与农民联系广,薪资骤增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布匹涨价,这自然引起农民的不满。连你们省委也没有说服他,他的牺牲不能不说种因于此呀。”

    李大钊道:“这确实是惨痛的教训。陈赞贤不听党中央劝告,私自回到赣州,不但招致了他自己的牺牲,还导致是党在赣南的组织联系全部遭到了破坏,诸多工作全部垮台,损失之大触目惊心。”

    吴安平道:“你们当初或许认为,这样做会得到人民普遍拥护,但实际却未必如此。话句话来说,国民党要清党分共,未必就会真的陷于孤立,其区别与贵党的政策主张,其实不仅可以得到相当部分军人支持,同样也具有相当的社会基础和群众基础,足以与贵党抗衡。”

    李大钊道:“这何以见得?”

    吴安平边思索边道:“两湖不说,尤其在江西、福建、安徽、浙江等省,虽然贵党和左派国民党影响着相当一批工农群众,并掌握着省市一级的国民党党部,但工农运动中出现的种种过激行为,却在倾向平和、渴望安定的社会中间阶层中,已经造成很大的恐慌。这些人可能原先也向往**,但此刻却已明显转变态度,产生了沿袭旧体制和旧秩序的维稳心态。”

    “尤其是那些恐惧激进**的社会中上阶层,对于各地方的工人、店员和农民群众,凡与工会农会不合者,他们都在积极予以扶植。纵使找不到合适的扶植对象,他们也会找到青红帮组织伪造工会团体,与工会农会组织相对抗。”

    “在许多地方,你们应该已经发现,一些工人、店员甚至是青红帮成员,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冲击贵党和左派国民党领导的党部、工会等机关团体,甚至大打出手,引发了许多流血冲突。”

    李大钊应道:“你确实神通广大,或者说耳目众多。这些事确实已经在一些地方发生,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不过,我们和国民党内的**同志,已经注意到了这些现象,并且采取了一些改进措施,相信会起到缓和局面的作用。若说,凭以上这些,你就能断定国共即将分裂、大**必将失败,只怕还是过于武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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