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半个师傅”的称呼从何而来,他也没多注意,而是小声却清楚地说道:“老板,洛夫娜喜欢你,你知道吗?”
“洛夫娜?”吴安平听到这个名字便一阵心虚,吓得差点把烟头丢到车内座椅上,他手忙脚轮将烟头拧灭扔出,勉强道:“你真会开玩笑。”
“我怎么敢开这种玩笑?”陆建国很认真地说。
经历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其实吴安平也有这方面的猜想,他决不信如洛夫娜所说,是因为恐惧失去权力才有那样的举动。不过,他现在确实不太想聊这方面的事,虽然看出陆建国很认真,但他仍不愿做出回应。
陆建国见他闷不做声,以为他仍不相信,就直接摊开了道:“以前你在乌克兰停留时,虽然洛夫娜有事无事总去找你,但也没让我意识到她喜欢你,后来你消失一阵,又重新在烽火公司总部出现,我才隐约发现洛夫娜对你的感觉不一般。这次你又有两个月没有音信,洛夫娜的表现更证明她喜欢你没错。”
吴安平无表情地道:“这都只是你的猜测,说明不了什么。”
陆建国道:“本来还只是猜测,但上次你回到总部的时候,我突然兴起一个念头,想撮合你和洛夫娜,消除烽火公司的隐患,所以就特别留心,终于发现了明确的证据。洛夫娜不是送你一个手机吗?自你走后,她其实每天都有打电话和发短信给你。”
“有一次,我无意听她对电信公司发脾气,说自己打了一百多通电话,发了五百多条短信,居然没一次能与你联系上,全不在服务区。我当时也不相信,就贿赂电信公司的人,从数据中心调出了洛夫娜两月来未曾接通的电话及短信记录,结果证明,她确实没有说谎,在你消失的这些日子,她平均每天给你打两三个电话,发八到十条消息。这难道还不算明证吗?”
吴安平手抖了一下,不过他强自镇定道:“我和洛夫娜在一起接触的时间,满打满算不超过十天,你认为这十天时间,就可能发展出像你认为的那种情感吗?”
陆建国说道:“这种事其实很难说的。我其实一直抱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观念,不然也不会不放心洛夫娜,非要做这个财务总监,而且自从起了撮合你和洛夫娜的心思后,为确定洛夫娜是不是真心,我也曾多次拐弯抹角询问过这方面的事。洛夫娜当然不可能跟我说明,但从她有时的谈话中,我大概可以猜到她为什么喜欢上了你。”
“说说看。”吴安平忍不住又点起一支烟。
陆建国继续道:“一开始听你提出战争主题公园计划,洛夫娜应该只是佩服你的敢想敢做,到后来你直接任命她为总裁,佩服之余便有受信任和好奇的感觉,到多接触后发现你确实没有限制她的权力及发挥,就又增加一种感激,再加上你老神神秘秘时而消失时而出现,就更有了致命的吸引力。这样一点点一步步,在你没意识到的时候,她已喜欢你很长时间了。”
吴安平无法分辨陆建国所说是否合理,而且他也没必要再去深究其合理性,听完这番话,他只是吐了口烟雾,将自己的表情埋藏在其后,缓缓道:“现在你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难道想我离开夏听白,和洛夫娜在一起吗?”
“不,我没有这么想。”陆建国连忙否认道:“其实我也知道说这些没有意义,但还是想你知道,洛夫娜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以前我不信任她,但许多天接触下来,却发现她的真挚、善良足以令许多人惭愧。以前不知道有夏小姐存在,自然想撮合你和洛夫娜,现在既然夏小姐带着女儿一起出现了,我当然不会再有这种想法,但如果可能,你最好还是能安慰一下洛夫娜,不管怎样说,现在最伤心的就是她了。”
陆建国并不知道自己给吴安平造成了多大困扰,这让他更为自责,也更为难以面对昨晚发生的一切。他转过头,向车窗外叹口气道:“谢谢你提醒,我知道了。”有些时候,一些纯粹因放纵欲望引发的错事,虽有悔恨却也容易忘却,但一旦欲望与情感交织,事情就会变得很复杂,欲望与情感会越来越放大,也会越来越交织得紧密,不死不休直到一起毁灭。
一会儿,夏听白、邢斌、德米特里从油库那边转了回来。
夏听白有些兴奋地对吴安平道:“这里很合用,如果没问题的话,最好能尽快租下来,这里会成为又一个金库,让你财源滚滚的。”这是昨天争吵后她第一次对吴安平恢复原来的热情,但面对这份热情,吴安平却感到有一股力量笼罩全身,正毫不留情在对他进行审判。
“你怎么了?”夏听白发现他有些不对劲。
“没事,可能昨天着凉,肚子有些不舒服。”吴安平下意识撒谎道。但一说到着凉,他竟忍不住想到昨晚在床边、窗前、地上翻滚的两具赤luo身体,还有那些喘息与畅意。
他怀疑自己在听到洛夫娜对他的感情后,反而更变得心安理得,更不想从欲望的网中挣脱:“吴安平,你真是个混蛋”虽然咒骂自己,但他越来越预感到自己无法再逃离。
“怎么无缘无故骂自己?”他的声音弱不可闻,但仍被夏听白听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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