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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这歌的人自然便是吴安平,除了他,也没人有本事能将这首七八十年后的歌曲,搬回到今天的德胜楼来演绎。这时他还不知道徐树铮也在这里,他就是冲着蒋百里来得,对冯耿光也有些兴趣。
虽然才几个月,但他已经创办了好几家公司。除了北方工业和西峰建筑,还有刚确定的新亚表行和艾美饰品两家连锁商行,如果再算上还没有找到代理人的珠宝行和直销公司,那就有六家之多。虽然这些公司连同西峰那学校,都还在筹备阶段,但是一旦开始运营,必然会让他的实力膨胀不知道多少倍。
不过军事力量是他的短板,在张兆钾这样军阀的眼皮子地下,想建立一支足够强大的武装力量,难度是可想而知的。即便下一步他通过贿赂、收买,将西峰商团取而代之,从而牢牢控制整个董志塬,有了练兵的地方,但还是有一个问题要解决,没有带兵的人,所以他才会将主意打到子午岭悍匪尚纪元身上。这时听说蒋百里会来德胜楼,即便知道没有任何招揽说服的可能,也忍不住想要见一面试试。
破门而入自报家门自然太鲁莽冒昧,唱首从后世学来的歌引其注意进而收到邀请,这才是吴安平打得如意算盘。
他果然如意了。
包房中冯耿光正与梅兰芳说话:“你既然认识他,何不邀上来与我们同饮?听其歌,豪情万丈别具胸怀,我倒真想与他结识一番。”蒋百里也道:“其歌不凡,其人当也不凡。”
梅兰芳点头推出门而出,倚住阑干朝外探出身形:“安平小弟,请至二楼包厢一晤。”他心中暗道,这吴安平行事齐宅如此,德胜楼也是如此,先声夺人却偏偏都能达到晋见目的,当真有些古怪。
吴安平已看到梅兰芳招手,心中一喜道:“敢不从命。”朝周围议论的诸多食客拱拱手,起身上了二楼。进了包厢,他看到另有两人端坐其中,梅兰芳上前介绍后,才知道正是自己此行欲见的蒋百里和冯耿光。
梅兰芳对吴安平作过介绍,蒋百里便带笑询问:“安平小弟,看你年纪也只二十三四,应当没有军中经历,这首歌可是从哪里听来的?”
吴安平灵机忽动:“我曾去广州黄埔军校投考,没想到临第三期考试家中有事无奈返乡,将军猜得没错,我虽心向往之,却并无从军经历,这首歌其实是从西安一位退伍老兵口中听到,至于是不是老兵所作,就不得而知了。”
蒋百里道:“这老兵的经历必然精彩,不然也唱不得这歌。”
吴安平道:“说起这位老兵,倒与蔡锷将军有些渊源,曾在将军的护国军待过,亲身参与了讨袁之战,只是后来蔡锷将军离世,他见袁世凯死后军阀反而更多,乱战更频,浑不顾外敌窥视内民哀离,这才退伍回乡,懵懂度日,但有一醉便会唱起这首《精忠报国》,有一次我有缘在场,便记了下来。”
又扯到时局,几人心灰一片。蒋百里喃喃道:“这老兵可惜了......”这时代许多军人内心其实都很苦闷,时局纷乱,他们根本看不清方向,只能随波逐流,虽然明白中国必须统一才能强盛起来,但因为支持的势力不同,这些优秀的军人却不得不陷入到自相残杀之中。所以蒋百里听了这歌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
冯耿光端起酒杯叹道:“走了曹大帅,又来了张大帅,还有一堆段大帅、吴大帅、孙大帅,这乱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共和共和,谁想到没了皇帝,老大中国竟成了一片散沙,军阀林立,军人俱为爪牙。何惜百死报家国,嘿......”
蒋百里有些尴尬,见冯耿光示意,默然举杯,两人一饮而尽。
吴安平这时道:“其实我于德胜楼作歌,便是为引两位注意。”梅兰芳莞尔一笑,心想果然如此。
又听吴安平道:“有句话交浅言深,却不得不说,吴佩孚和孙传芳决不可靠,将军的抱负恐怕难以施展。”他却不知蒋百里已下定决心辞去总参议和参谋长的职务了。
这真是交浅言深了,冯耿光和梅兰芳已有些不愉,不过蒋百里却若有所思对吴安平道:“此言何解?”
吴安平又接着刚才道:“中国现在从上到下需要一场彻底的革命,没有这个认识,即便拥有再大的实力,也不可能平息中国的乱相。吴佩孚、孙传芳不可能有这样的眼光和魄力,相对于广东革命政府,他们不过是冢中枯骨,北伐之日便是他们待死之时。”
这个结论引起蒋百里、冯耿光的惊讶,梅兰芳也忍不住琢磨起其中的意思。
冯耿光轻轻鼓起手掌,“听你说话倒像在为革命军张目,莫非你认为广东革命政府有这个实力和抱负,是中国的救主?”他其实有些不以为然,作为这个时代的精英,如果被吴安平这样几句空口白牙的话唬住那就真叫人笑掉大牙了。
吴安平现在的水平还不足以很深刻地剖析现在的中国社会,但这不妨碍他凭着对历史进程的了解得出笼统的认识,他就着冯耿光的提问道:“目前的广东革命政府其实是国民党和共产党两支政治力量的联合,是工人、农民、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的革命联盟,也是中国最广泛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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