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尖锐的笑声若阴魂不散的传来,直到她跑出了主院,那笑声才消失不见。
洛花的鬼魂怎么会出现在主院?
为何?为何会这样?
用魂飞魄散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疏影,狼狈得跌跌撞撞。
慢着——这是花园,可她为何——为何觉得自己走不出去了?周围的假山好像会移动,不管她走哪儿,都有假山挡路。
撒腿拼命往前冲,可她明明看得见回廊里的灯光,偏生得就是跑不过去,而且无论她怎么喊叫,回廊里来回巡逻的家丁,就是不往她这儿看。
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当她是空气。
这般的若无其事,让疏影险些哭出声来,“为何会这样?”
“要不要我来告诉你?”身后,那幽冷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一股寒气快速从脊背窜到心窝处,让疏影整个人都寒透了。脊背,已被冷汗浸湿,她整个人慌乱得无以复加。
“你别过来!”疏影凄厉的嘶喊着,“别过来!不是我杀的,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那张血淋淋的脸,就这样藏在阴暗处,笑得满嘴都是鲜血,“江疏影,你会有报应的,我会一直缠着你,直到看见你得到应有的下场为止——”
脚下一软,眼睛一闭,疏影重重倒地,已然吓晕过去。额头,重重的磕在石头上,瞬时淌出血来。
此情此景,还不吓晕过去才怪。
江疏影,我要你此生魂梦不安,夜不成寐,这是你该付出的代价。你坏事做尽,心狠手毒,早晚都会有报应!
报应——
直到日上三竿,疏影才算苏醒过来。
当然,是被吓醒的。
她忽然就弹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外头强烈的阳光让她的双眸瞬时不适应的眯了起来,“这是哪里?”
“怎么了?”谢蕴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耳畔。
疏影愕然回过神,不敢置信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容脸,“侯、侯爷?”
“你没事吧?”谢蕴蹙眉,浮月快速捏了把毛巾递上,谢蕴温柔的为其拭汗,面露担忧之色,“怎么那么多的汗,是做噩梦了吗?知不知道,你都昏迷了一夜了。再不醒,我就该进宫去请旨,让御医来给你瞧瞧。”
“一夜?昏迷?”疏影骇然瞪大眸子,“我、我这是怎么了?”
浮月扑通跪在地上,“主子恕罪,奴婢不知道主子滑倒在院门外头,还以为主子只是出去消消食,没成想——”
“没用的废物。”谢蕴冷嗤,“若是疏影出了什么事,拿你是问!”
“主子恕罪!”浮月重重磕头。
疏影整个人都懵了,“我、我滑倒了?”
“更深露重的,院门外头有些青苔,你以后小心着点。”谢蕴冷哼两声,扭头望着跪在门外的管家,“还不滚进来!”
管家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进门,跪在了疏影的床前,“老奴知罪,前段时间下了雪,奴才们都小心翼翼的将积雪清扫干净,未曾想雪过苔痕易生,一时不当心就——”
“不当心?若是疏影出了事,你有几个脑袋!”谢蕴切齿,“简直混账透顶!早前是我姐姐太护着你们,太惯着你们,太由着你们,做事如此懈怠惫懒。”
“我没事。侯爷,算了吧!”疏影揉着生疼的脑袋,厚厚的绷带上,额前血迹依稀犹可见。
听得疏影的软糯耳语,谢蕴轻叹一声,“你就是心太软,若是出了事——”
“有侯爷如此挂心,疏影死也甘愿。”她温柔的依附在谢蕴的怀中。
谢蕴抚着她素白的面庞,上头还带着少许擦痕,只是于绝世容颜无碍,“今日有疏影为你们求情,此事就此作罢,下不为例!”说着,轻叹着在她眉心轻轻落吻。
“侯爷,是何时回来的?”疏影勉强笑着,温柔的伏在他怀中,可昨夜发生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历历在目,难道是做梦不成?哪有这般真是的梦?
“我这几日处理完了军务,想着能早些回来陪你。即便是下半夜,也要赶着回来才算放心。还没到门口,就听得府内乱成一团,这才知道原是你出了事。这帮废物慌得不知所然,所幸是我回来,否则还不定要出什么事。”谢蕴怜惜的紧拥,好似生怕伤了疼了她。
疏影温柔浅笑,“我便知道,侯爷待我是最好的。疏影此生,业已无求。惟愿郎君身康安,年年岁岁长相守。”
谢蕴笑而不语,只是这样拥着她。看到疏影好转,喂疏影喝了写小米粥,谢蕴这才起身离开,“我得空再来看你,你好好歇着,什么都别想,好好吃药,好好吃饭。”
“是。”疏影眉目含情。
“我走了。”谢蕴含笑出门。
过了一会,约莫谢蕴走远,疏影突然面色一紧,掀开被褥快步下了床榻。浮月心惊,忙不迭将披肩与她披上。
疏影面色瞬白,冰凉的手一把握住浮月的手腕,“我问你,我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浮月愕然,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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