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书房?
可别是消息有误!
然书架和书案都快被她翻遍了,却始终没有青铜物件的下落,这是为何?
蓦地,她将视线投注在书架上的花瓶处,“好端端的,怎么会放个瓷瓶?”显然这个瓷瓶有些多余,以她在花满楼多年的经验,这个瓷瓶似乎也不见得有多名贵。
伸手,缓缓抚上瓷瓶,下一刻她愕然惊觉,这个瓷瓶竟是生了根一般的牢牢固定在书架上。眉目陡沉,疏影大喜,莫非这就是什么机关。
瓷瓶被旋转,只听得“咔擦”一声,好似机关启动之音。书架缓缓向一旁移开,露出书架后面的白色泥墙。泥墙上有个暗格,疏影快步上前,打开了暗格。
在暗格的里头,摆着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
疏影急忙拿了木盒出来,小心翼翼的打开木盒。
微弱的火光下,她看见木盒里,安安静静的摆放着那只老虎不像老虎,豹子不像豹子的青铜物什,“没错,就是这个!”
欣喜之余,她也不忘将木盒放回去,将书架回归原位。
总该做得天衣无缝才是,否则岂非露陷!
书架回归原位之后,疏影转身就走。
“恭喜,终于找到了。”黑暗中,有冰凉的女子之音,从书房一角的圆桌处传来。
疏影不回头还好,一回头,险些吓得跌坐在地。
她为何一直没有发现,在圆桌处,坐着一个人。黑暗中看不清容脸,只有个模糊的人影。空气似乎在顷刻间凝滞,心跳到了嗓子眼,疏影瞪大了眼眸,不敢置信的望着不远处的黑影。
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付。
想了想,她悄无声息的将青铜物件收入了袖中,抓紧了手中的火折子,“你到底是谁?”
水声清澈,这是沏茶之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夜入书房偷盗,就不怕被人抓个现行,而后死无全尸吗?”
这声音是——
“商青鸾!”疏影愕然,身子一颤,手中的火折子“吧嗒”一声落地。
房内顷刻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疏影撒腿就想往门外跑,可不知道为何,那门就像被黏住了一般,不管她怎么用力拉扯,愣是无法打开房门,甚至于连一条缝隙都不曾看见。
听得脚步声,疏影脚下一软,脊背重重的靠在门面上,浑身颤抖的望着从黑暗中缓步走来的女子。
只不过,她并没有走向疏影,而是走向了书案,将案头的烛火点了起来。
房内瞬时恢复了光亮,一支蜡烛,一点昏黄微光,将疏影的狼狈和惊惧显得格外清晰,一览无余的是她眼底的死气沉沉。
商青鸾徐徐的指尖落在桌案上,“我这书房如何?你夜入书房,想来对我这儿极为感兴趣。疏影,其实你若感兴趣可以早说,我这儿又不是见不得人,何必偷偷摸摸的来呢?亦或是——你觉得我是这样小气之人?我连丈夫都可以分你一半,还在乎这小小的书房吗?”
她低低的笑着,那笑声听在疏影的耳朵里,何其刺耳。
疏影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碎了,浑身上下,冰冷透骨。
“你为何会在这里?”疏影战战兢兢的问,视线却快速环顾四周,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栽在商青鸾的手里。一侧的窗户——可商青鸾是有武功的,虽然疏影不曾亲眼见过,但到了这份上,也只能搏一把了!
“死不了,就回来了。没想到,在这里逮着一只大老鼠。”商青鸾的指尖轻轻滑过桌面,而后饶有兴致的双手环胸,盯着靠在门面上,容色惨白的疏影,“好玩么?够不够惊喜?”
“你不是商青鸾。”疏影突然道,“你到底是谁?”
商青鸾站在烛光里,双眸幽幽的盯着她,“我不是商青鸾,我又是谁?你说,我会是谁呢?这儿是主院,我当然是商青鸾。江疏影,你走不出去了,还想耍什么花样,就只管——”
“你不是!”疏影歇斯底里。
“呵呵——”那笑声,又来了,冰冷透骨,带着嘲讽,带着讥笑,就这样匍出商青鸾的唇,幽幽的在偌大的书房内回荡着。她一步一顿的走向疏影,“没错,我不是商青鸾,你猜我是谁?”
疏影身子一颤,疾步朝着窗口移去。
商青鸾也没有追,依旧只是一步一顿的走着,“井下好冷,我死得太冤,江疏影,你说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下一刻,疏影骇然瞪大了眼眸,可她依旧拽不动窗户,“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窗户突然被打开,疏影疯似的爬上窗户。
冷风瞬时灌入房间,吹灭了案上烛火,房内刹那间漆黑一片。
爬上窗户的那一瞬,疏影也不知自己着了什么魔,骤然回神,只见一张血淋淋的脸,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近至跟前。血瞳,血容,还有源源不断的血,从发髻缝中淌下来。
那张脸是——洛花!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疏影摔下窗户,而后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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