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会明白,她在我这一生中,居然重要得多,比我是谁还要重要,比我的命还要重要,比宫氏一族还要……重要。”
人已经不能再回来了,偏偏才懂得自己有多爱,如果伏凝在天有灵知道宫黎亲口承认了对她的感情,她会不会开心一点。
“珍惜身边人吧,”宫黎很轻地推开了我,“他当时失去你的时候,远比我现在更绝望。决定要救你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不能救活你,他的命也就没了。”
你知道为了将你的魂魄召回,为了让你死而复生,殿下做了多少么。
那时候,我还不记得身为伏音的一切,宫黎是如此告诉我的。
“该走了。”他说。“先去接阿凝,然后带着阿凝一起离开这里。”
我下了马车,他连一丁点的留恋都没有,马鞭打在马身上,马大步跨了出去,向着离开宫廷的地方而去,我知道,这已经是永别了。
北韶和高丞相的这一战,终究还是等到了。
自从高丞相带兵出城以后,竟集结各种地方势力,在短短的一个月里,从当时的十万兵力,发展到了四十万,占据了昔日西夷边境,向北发动攻击。
男人们带兵迎战,将战场,以韶宫中心向外拉开保护范围。
至少,韶宫这一刻,是安全的。
高丞相的大军中,不乏各种异士,听闻前线,也是挺吃力的。
御儿又病了。
这一次昏迷的时间更久了些,好在有珩儿,和乔夫人陪在身边帮忙照顾,韶宫内的禁军交给了年纪尚轻的司卿打理,司卿也并未辜负我们给他的这个历练的机会。
堂堂的北韶太皇太后,也是天天往离宫里来一趟,一坐就是一天,即使所有人已经习惯了,当着她的面也可以自在来去,她也是雷打不动。总是带一些珍贵的药材补品来,没说什么过多的话,就只是往那里一坐,由得大家各忙各的。
御儿这一次昏迷,正好赶上前线吃紧,元郢和二哥带兵在外,我让人将所有有关御儿病了的消息封锁了,前日,将才养好些的大哥,带着才招募的一行野军也赶到前线去了。
我叹了口气,心里放不下的事太多了,可此时,我只能等。等元郢,等御儿。
许是太皇太后都天天坐镇离宫,让宫里的那般下人倒还是提着劲儿的,太医也没有因为韶宫无主而放松对御儿的治疗,在离宫的偏殿,随时都有人候着。
我在想,等到这一仗打完,我或许该跟皇甫宣谈谈了。
“好些了么。”韩氏从外面回来,弄了些吃的,她仍记挂着御儿。
我摇了摇头,告诉她,还是毫无起色。
我们从门外看进去,御儿还是昏迷着,却是珩儿一直守在他的病榻前,用心照料着。
忍不住一笑,大概这是这些日子来最温馨的了。
“听前线回来的探子说,昨日南埕派了少奕大人带着南埕大军赶到了前线,与他们汇合了。”韩氏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并未有何变化,听不出来是高兴还是担心。
“你怎么想。”我还是注意着孩子们,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男人在外打仗,本就不该女人参与,他在外建功立业,妾身自当留在家里替他守好一个家。他带兵赶赴沙场,妾身便为他擦拭铠甲银枪,他凯旋,妾身自当备好酒菜等着,他生,妾身是他的妻,他死,妾身便该随着他而去。而这,本该就是一个女人的本分。”她说得释然,对二哥带兵出征虽然牵挂,却很从容很坚强,没有让自己身为女子的懦弱成为她男人在外征伐时的负担。
我同意她的说法。
可是却琢磨不透,皇甫宣到底怎么想的,为何竟派少奕带兵相助。
不过既然有了南埕大军相助,即便南埕北韶尚有心结,可是以大哥曾在南埕的建树而言,想要掌握南埕大军应不困难才是。
“乔夫人,你可还记得,曾允过,欠我一个人情。”我回过神来,觉得是时候向她讨回这个人情了。
“听凭郡主吩咐。”她坦然应道。
我点了点头,说,“以乔府夫人的身份,收养珩儿可好。”
她像是从未想到,我难得开口的请求会是这般,只是稍稍一个惊讶之后,她便明白了我的用意,笑着点头,“好。”
珩儿若跟着我,那日后与御儿便只能是兄妹。与其困于身份,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让这遗憾有开始的机会,我相信,皇甫宣会同意我的做法的。
“娘娘!”珩儿突然失神大叫,“来人啊!快来人啊!!”
我和乔夫人顾不得其他,匆忙进了房内。太医不一会儿一路小跑都来了,跪在御儿的床边把着脉,几个人凑在一起小声议论着,我早已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乱糟糟的一片,我只看到太医们对着摇头,若不是乔夫人扶着,我这一刻恐怕早已跌坐在了地上。
“恐怕……”在商量了一会儿后,为首的太医过来回话,吞吞吐吐地说不下去。
我眼前突然发蒙了,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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