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快,我纵身跃出,宝剑出鞘,与他厮斗起来。只觉得,这刺客却并非使用本家的功夫,长剑虽有生疏,却也实在难缠,元郢指尖悄然弹出一石子,打在了刺客的腰际上,刺客吃痛落地,动作不似刚刚敏捷,落了下风。
眼看将要被擒,他翻身跃出,跑了。宫内侍卫才刚刚赶到,元郢吩咐了众人去宫里寻觅刺客,并未声张。
道别了皇太后与长公主,我们走到了偏僻处,他才停了下来,“你刚刚与他交手,可曾认出了他是谁。”
我细细回忆了一番,“那刺客刚才好些刻意避免使用本家的武功,他不善长剑,可是他的招式和速度,十有**是高崎。”
元郢点了下头,显然他与我怀疑的,是同一个人。“以后别那么冲动,你刚才跳出去的,比谁都快。”
“因为你刚刚比较慢,要不是你笃定不会有大风险,你会给我机会跳出去吗。”当时的情况确实很急迫,我不像他可以驾驭大局,我只是了解他。
驸马带兵出征,算下来已经快一个月了。听闻前线,驸马打了个大胜仗,将在正月初一之前凯旋回城。
临近正月初一,才渐渐觉得有了年味。北韶固守传统,比东伏多了不少的规矩,后宫内的妃嫔多了些走动,忙着交换礼物,常会在路上见到,某宫里的下人搬着礼物送到别的宫里去,离宫即是太子东宫,自然也少不了受人“贿赂”。整箱整箱的珍稀摆件,名贵珠宝堵得院子里都过不了人了。
而元郢,也就是懒懒散散地闲在一边,说了句,挑些你喜欢的留着玩,其他的就让人收进库里去。
我不擅长应付离宫中往来送礼的人情世故,记不得从前有人送礼到宁王府时是什么样情景了,却清楚的记得门可罗雀的凄惨,所以我趁这一天麻烦源源不断之前就躲了出来。
我印象中,对于春节好像有很多不同的记忆。例如已经远隔千年后的那些,在福利院里,和在老爹家里。
“......如今你虽然是戴罪之身,但在前线你终究是立了功的,想你赵家代代忠臣,你也不会舍得,赵家的世代殊荣毁在你的手上吧。”
我特别躲在了假山的缝隙中求个清净,却突然被人扰了清梦。
只是这声音,竟然分外耳熟。
“娘娘如今统领六宫,权倾天下,赵禥是个罪人,已不配为娘娘所用。”赵禥?!驸马?原来驸马是今日回城的,可却不曾听人提及过。
“本宫念旧,驸马本是聪明人,如今落得如此境况实在令人于心难忍,倒是驸马,翻身只在一念间,本就是近在眼前的胜负,莫要错失良机。”
没想到,皇贵妃如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就敢在这后宫里结党营私了。不过也是,相比她派人纵火凝露宫的行为,这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倒是我,还是先躲起来的好,如此敏感时期,还是避避风头吧。
我悄声起身,想从另一边偷偷离开。眼看出口就到了,突然闪过了一个人影,我稍一退步,竟触碰到了落石,突然的声响惊出一身冷汗。
此时站在我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高崎。
“谁在那里。”皇贵妃妩媚的声音提高了音量,立时显得凌厉多了。
我心想说坏了,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高崎却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未多说话,他绕过了假山,走了过去。“是微臣。”
他没有向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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