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过去,略显矫情,可是像这样静静凝望着她睡觉,在以前的生活当中,他也没能拥有太多时日。
相依为命的过了19年,相爱不过半年,之后分开,现在已经又过去了2年。
念及此,黑暗中男人的双眸更加深邃幽沉,他贴着她,静静俯低头,看着睡在自己胸膛里的她。
轻轻抬起她的头,怕弄醒她,费了一番心思,才将被她枕着的胳臂抽出。
见她露出了肩膀,又十分小心翼翼的将被角帮她掖好。
掀开被子,四爷身上只有一条平角裤,其余的衣物在卧室靠窗的那张沙发上。
他怕太多的脚步声吵醒她,于是只拿起床柜上的手机,便悄悄去了外面。
……
客厅一片阒静。
很大,让人深夜倍感寂寞。
家里非常干净,他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所以听不到脚步声。
也就这样,略显清冷的修长身影,默默走到了落地窗边。
整幕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旧金山的夜景。
时值下半夜,灯火璀璨的高楼大厦渐次进入睡梦,让旧金山看起来也进入了睡梦。
穿着单薄的四爷,确实是瘦了许多,四肢修长。
他伸手,将纱帘拉上。
隔绝窗外的夜色,客厅看起来阴森森的。
身处下半夜的天,四爷的影子在客厅中穿梭,总会制造出阴森可怖的场景。
他坐下沙发,开始拨打国内文非凡的号。
那端人接到旧金山午夜打给他的电话,自然有疑惑,所以文非凡道:“四爷,有什么事?”
四爷瘦长面颊隐匿在黑暗中,嗓音低沉暗哑:“非凡,所有的事情到此为止。”
此话一出,文非凡当即顿住。
电话那端像死寂下去的海,只有空荡荡的风的回音。
四爷向来说一不二,如此这般郑重的在午夜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决定,文非凡已知事情无转圜余地。
他情绪上来,嗓音拔高:“为什么?”
“够了,如今也算偿还了他,深深已经生了我的孩子,我不能对付我儿子的舅舅,明白么?”
文非凡顿了顿,才道:“四爷,你还是感情用事了,我劝不了你。”
他声音深沉如渊,四爷怎会不明白他此刻内心的感受?
“非凡,手上正在进行的事全部结束掉,听明白没有?”
文非凡叹息后沙哑的道:“我知道了,四爷。”
结束与文非凡的通话,四爷眼神微微放空。
等他从纱帘后若隐若现的夜景收回视线后,便翻开了手机相册。
晚间,用蓝牙把深深手机上的宝宝照片全部传输到他的手机上。
现在在他屏幕上的,正是宝宝缺着牙、坐在酒店大圆桌上抓周的照片。
宝宝手里拿的是小汽车。
深深跟他说,她一家虽然在美国定居,但是中国人的习俗没有变,饮食生活方面也还和过去一样。
在美国过着地地道道的中国人生活。
对孩子缺失的这2年父爱,是四爷心头最大的愧疚。
文非凡已经买通江城海关的一位官员,正在收集洪兆南犯法的证据。
但四爷平安夜突然看见他19个月大的儿子后,那些计划绸缪好的事情被他全盘推翻。
他现在想的是,把深深娶回家,然后给他们娘两一个温馨美满的家。
……
第二日是圣诞节。
大街小巷自然少不了庆祝狂欢的身影。
深深醒来挺早,因为她惦记着她儿子,醒来后就给小亮打了通电话。
小亮正带着她儿子在院子里晾晒衣服,时不时听筒就能听见她儿子嗷嗷直叫的声音。
“嗷呜——嗷呜——”
“你儿子昨天晚上学了一晚上狼叫。”
深深皱眉:“哎?”
小亮从衣篓里拎出来一件洪兆熙的衬衫,用力的抖开,往绳子上搭:“动物世界看多了。”
豆豆在小亮腿边,小脸上溅上了水,当即皱成了包子,两只小胖手往脸上一捂,脚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不负众望的一屁股摔在地上坐着。
小亮夹上夹子,回身低头,没事人似的把左腿伸给豆豆:“加把劲,站起来。”
豆豆很能理解大人的话,不哭不闹的抱住小亮的腿,小亮用点力一带,豆豆便站了起来。
一大一小的影子,又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今天太阳很好,晒好衣服,小亮牵着豆豆的手,准备带他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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