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汉的侄子一边笑道,一边摆了碗,往里面倒了水,又说:“几位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咱们馆驿后面老井里打上来的,可凉,很是解热解渴哩!”
“多谢。”韦仁实笑了下,说道。
孙老汉的侄子趁着韦仁实几人喝水的空档,一扭身又对旁边一桌刚喝了水放下碗的几人问道:“您几位想吃些什么?咱们这馆驿里面的饭食可是又管饱又好吃。几位怎么吃?”
“唔……跑路的糙汉子,能管饱就行,都有些甚子?”当中有一人说道。
“好嘞!”孙老汉的侄子便笑着报了几样名字,那几人分别点了几样。
待他们点完,韦仁实这边的水也喝完了。他便又过来问道:“您几位怎么吃?小的给您报个名儿?”
“好。”韦仁实点了点头。
他嘴里便又报出了几样名字,听起来却跟刚才报的不太一样。
“这顿饭是某请韦郎君的,韦郎君只管点了便是。”刘禹锡说道。
“刘主簿莫与在下抢啊!”林肃勉笑道:“我这一趟来,跟着韦郎君是大开眼界。灶火里的锅和厨具,堂中坐人的物件儿,还有中间能转的桌子……这耕犁、浇水的机关,还有那翻车……这些够我回去思量许久了。合该我来请韦郎君。”
“先报菜,吃完再说。”刘禹锡笑了笑道。
韦仁实随口点了几个,孙老汉的侄子便跑到后面报菜去了。
“这跑堂的挺有意思。”韦仁实说道。
“那一桌一看便不是富人,所以他给报的都是些便宜又耐饱的饭食。过来咱这一桌,给报的就是那些贵些的了。”林肃勉笑道:“挺会照顾客人,有几分眼色。”
“韦郎君啊,你可先别管这个跑堂了。就算你特意过来看他,也等给某说完了甚么是打坝淤地再看罢!”刘禹锡在一旁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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