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路人。
坏就坏在,这女人难任欺侮。皇城司撑腰,犯之后患无穷,否则也不必大费周章诈她一把刀,索性夺了就是。
大胡子蓄势待发,谢皎高声道:“莫非是四十贯?庞老板颖悟绝伦,真乃腹里虫。你怎么知道我行囊里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正正好好有四十贯?日思夜想惦记到下辈子了吧!”
庞蒲勒恬不为意地张开五指,称道:“多虑了,我非圣女,哪会神仙妙算?按我明教律法,五十贯,恩怨两宽!”
诸人一片咋舌,雅骨咧嘴笑了笑,心道:“我值五十贯,还捞个‘圣女’头衔。”
“五十贯?”谢皎皱眉。
“赔不起?”庞蒲勒料定她赔不起,“那就上岸见官,叫这色中恶鬼吃点苦头吧。”
谢皎拆解行囊,取出从丑婆婆药馆所换的一沓钱引票子。
她甩手丢上桌面,坦白道:“实不相瞒,敝人出趟公差,全副盘缠至多四十贯。一滴血,一滴汗,皆是豁命所得。况非现银,你得下船去钱庄换。开口便称五十贯,想也明白我一时周转不开。喂,郑转运!”
谢皎拉郑子虚下水,“江湖救急,添我十贯!”
仇大将撺掇:“救急不救穷,小老弟,你意下如何?”他吃了被郑子虚遗弃的亏,乐见其割肉放血。
郑子虚拒得斩钉截铁:“老哥说笑话,郑某积蓄皆在陶朱钱庄,手里莫说现银,连交子票也没得一张。我若真有几颗碎钱,何必吃这孤家寡人剑拔弩张的罪?”
穷蛇最恨别人瞧他不起,一听“救急不救穷”,对仇牛更增敌意。谢皎衣着清朴,尽出四十贯,算下血本捞人私了。庞蒲勒点头,沉沉道:“明早上岸,见官吧。”
“没个抵押么?”多宝出谋划策,“钱不够,你拿个值钱的东西赔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