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皎正色道:“你开坛了?”徐覆罗嘁道:“我还做法呢!谢三,你这夜壶太寒碜,想我当年做土夫子的时候,文王剑,武王刀,秦王三山不老药,何等样宝贝没听说过!”
“鬼话连篇。”她不屑。
徐覆罗一拍桌沿,行菜唤道:“客官有何吩咐?”他忙摆手,示意不用,复朝谢皎低声道:“贼喊捉贼,鬼喊捉鬼!小小乌坛,宝贝何在?钱引子命引子,左右唬我做白工罢了。鸡零狗碎,谁乐意动它怎地。”
谢皎心下稍定,又听他埋怨道:“甜水巷第三户人家,后院墙头正对四圣观,那是高衙内宅第!你要我偷的夜壶,正埋在蹴鞠场,雨后地湿,动一块草皮子无端显眼。天蒙蒙亮我就翻进墙去,实在没法子,只好放走后院十几条恶犬,使一招调虎离山之计。”
狗牙尖利,徐覆罗举腿,破烂裤脚内漏出撕成条的藕粉中裤,谢皎冷着脸,扑哧乐不可支。
他数落道:“白眼狼,忘恩负义,兄弟死在面前,想必你也无动于衷。”谢皎道:“大水冲了龙王庙,还不许人笑?”徐覆罗道:“高衙内养一窝疯狗,不定吃人吃肉,我总不能个个宰了,索性帮他闹大,叫开封府来管一管。”
谢皎笑意顿无,他又道:“蔡妩开口果然有用,下一步怎么走,说好的亲事官,你还做不做?”
“人不欠我,我不欠人。人若欠我,我必加倍讨还。”她并二指,嗒嗒点案道,“你且看好,我不仅要做亲事官,还要往高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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