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断案判命或迟,虽不比先斩后奏痛快,却总有大白天下那一日。”
谢皎受激,拇指顶出刀镡,威胁他道:“你说谁先斩后奏?”
冯汀拂袖道:“先斩刀下亡魂,至于奏不奏,下官便不知了。”
谢皎怒道:“断案不是治病,这个治不成,还有下一个,医术总能磨练精纯。提刑司但有冤案,便误人一生一世!”
冯汀甩袖道:“办的是人命官司,除的是大宋病灶,怎么不算治病!”
谢皎当场薅过他领抹,一字一句说道:“延误病机,你就是杀人凶手。”
“皇城司干净?你敢说自己堂堂正正?”司理参军嘴角绷动,挥开她双手愠道,“大道理懂不少,冯汀活三十岁,何须你来教做人!”
“尔等都是好人,大好人!吵得再大声些,再响亮些,孙老兄软和了,他听见也高兴!”徐覆罗仰天连笑三声,“哈哈哈!我替他笑了!”
他八面玲珑挡在二人之间,抚平冯汀皱乱的领抹,按下谢皎出鞘的刀把,故作生气嚷喊:“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们两个吃了我的糕饼,还敢在我面前动武?真不嫌臊得慌!”
老六忙道:“察子莫气,都是为那一口饭,累得狠了,谁都有疏漏之处。”
“你这人好不会做事!自家兄弟,抓什么把柄。”徐覆罗低头怪她,谢皎忿而不答。
差役朝谢皎哈腰,拉过司理参军狐疑道:“冯司理,咱们乍来驿舍时门虽未开,现场封锁严紧,但那小卒子胆战心惊,莫非……”
“冯司理,小人来了!”
说人人到,驿卒小跑进门,瘦骨伶仃,提一只乌沉沉的晃荡木箱,压低嗓音道:“小人挖了猫尸,怕司理不够用,又掘出一只黄大仙,大仙烂一半,臭不死那帮丘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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