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归位。
“阎王手里能夺命,怎么算是害人?”花刺振振有词,“哪日我偷摸来吃,你便知道它的厉害了。”
“老夫打断你腿!”赵太丞递碗过来,药泥飞洒,“拿着!”
晏洵接过,胸膛细布被他层层揭开,赵太丞眯眼片刻,怪道:“这害人的恶贼倒是一把好手,筋脉心房皆避过,比那龙津桥下使剔骨尖刀的肉铺户也差不哪里去。”
“皮肉小伤,算你后生命大。”敷罢药,赵太丞安慰他道,“你这伤手忒难看,莫不是在后头孙殿丞药铺包扎的?”
“蔡太师炸毁六鹤堂,在下受波折,叫火浪刮着了。孙殿丞恶夏,累他劳碌已是难安,又不收银钱,只好买酒作偿。”
晏洵一顿,葫芦掉落榻隙,他俯身去捡,花刺使刺勾还给他,判官复道一句:“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妩姊乱来,这等险事也不知叫我去做,偏偏今晚要务在身,”花刺毫不理会,抱怨道,“哎!那恶婆子是你什么人?”
药舍院静,廊下一堆木锯,月照如水,心头一片瓦砾。
“梦里人。”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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