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动边问:“那是哪儿?”
她握着他的手捂在自己心口:“这儿疼。”
他会错意,低下头:“那亲亲?”
她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今天晚上一点都不在状态,脑海里总会想他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的样子,他这样会哄人,是不是也拿跟她说的话去哄别人?
想到这个她的一颗心就像是被人攥在手里,狠狠地捏着,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抱着他的头:“你不许这样对别的女人。”说完她就后悔了,赶紧心虚地抱住他的头,对着他的脑门一顿狠亲,企图把刚才这句话给盖过去。
陆澈道听了这话,只觉心中一暖,忽然就见她铺天盖地地吻了过来,下腹一热,使劲儿往前顶了数十下。
一夜好眠。
眨眼到了深冬,范宜襄前些日子熬了几个大夜,终于把陆澈说的那个荷包给做了出来,这可真是她一针一线缝出来的,没一点偷工减料。
方嬷嬷本来想等着她睡下了,偷偷拿过来帮她添几道线,不是帮夫人做,是夫人有几个地方实在是缝错了,要是继续下去,回头还得拆了重头再来,她找了一圈,实在找不到那荷包被夫人藏在哪儿了。
等第二天,就看见夫人从枕头底下拿出来,而且夫人还特意瞪了她一眼,那眼神明显就是:别想半夜偷偷替我缝!
方嬷嬷心里叫屈:我的天老爷!奴才就是想帮您改改针路。
而且夫人在缝的时候,还不许别人插话,一开始还比较谦虚,问这个问那个,等差不多了,她上手了,别人要再提醒她些什么,她就一眼瞪过去,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她说:“我得自己摸索着来,要是你们都帮我,那还是我亲手做的吗?”
所以,她一个荷包做了大半个月才做好。
等送到陆澈手上的时候,他像是得了个大宝贝,来来回回地放在手心里翻看,不住地点头:“好,襄襄亲手做的就是好。”
方嬷嬷垂目站在一旁:是好,针脚全都歪了,鸳鸯绣的跟个胖头鹅似的。不过谁叫是夫人做的呢。
方嬷嬷没想到,灾难其实才刚刚开始。
因为他们夫人,竟然迷上了针!线!活!
夫人要给爷做一件斗篷!
陆澈听到的时候,先是皱了皱眉:“怕是累眼睛。”
范宜襄道:“不累眼睛的,我做一会儿,歇一会儿。”
陆澈笑:“那得做到什么时候去?”
方嬷嬷在一旁心说:可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了!要等入了夏才完工,岂不是得等到来年才能穿了?
范宜襄也觉得可能等不到她把斗篷做好,天气就暖和了,她就说:“那我给爷做夏衣吧?”
陆澈被她逗笑:“不是说都做了一半了吗?再改成夏衣之前的不是白做了?”
她想了想:“那就斗篷夏衣一起做。”
陆澈把她抱过来,握着她的手:“干脆别做斗篷夏衣了,你就给爷做一套寝衣好了,那个好做,先让裁缝裁出个样子,你缝缝针就好了。”
方嬷嬷在一边露了个笑脸:这个好!
范宜襄一脸都是:你这是瞧不起我!
陆澈还是笑:“好好好,知道襄襄是心疼我,可是我也心疼襄襄啊,听爷的话,就做寝衣好不好?”
范宜襄大义凛然道:“那就寝衣斗篷夏衣一起做!”
陆澈开怀大笑。
方嬷嬷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支蜡烛。
不过,范宜襄的寝衣还没做好,就传来了两个坏消息。
最不好的一个就是,皇帝又给陆澈赐婚了,赐婚的就是那个唐家的唐婉,不过不是书里面的侧妃,而是庶妃。
可好歹也是个妃啊,不像那个张氏刘氏,没有半点名分,也不是潘如君是个姨娘。
人家是有品级的,是个妃。
知道这个消息后,范宜襄就觉得心里头压了快大石头,虽然要等过了年之后唐婉才进门,可是她是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了。
眼瞧着年关将至,府里上下都热热闹闹的,张嬷嬷更是变着法儿给她做好吃的过年点心,炸年糕、炸花卷、炸灯芯糕...
什么吃进嘴里都是一个味儿。
她吃不下饭,就提不起精神做衣服,整个人瘦了一圈。
方嬷嬷一开始见她不做衣服了,暗自呼了口气,其实夫人做些针线活,也不是什么坏事,就坏在夫人性子太实在,做什么都一个劲儿往里头扎,常常一做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嚷嚷脖子疼,眼睛疼,手指头全是被针扎得窟窿眼儿。
要是赶上姑爷没回来,那夫人就更疯了,日夜颠倒,以前还只是半夜里拿着戏本子看,现在好了,大半夜不睡觉就在那儿做衣服。
方嬷嬷是真怕她熬坏了身子。
刚得了封庶妃这个消息,她见夫人撂了手里的活儿,不熬夜做衣服了,刚高兴没两天,好家伙,人家连饭都不肯吃了。
偏偏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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