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
哎,醉了也好,好好睡一觉,平复一下精神。一醉解千愁啊!秦嘉泽把软趴趴的人从地上拽起来,使劲儿甩到背上。喝醉的人可真沉,抓紧把人扛回去,这里离寝室可还远着呢!唉吆喂!
等把人扛回屋子,秦嘉泽已经累得不行了!草草收拾了一下,就把人塞到床上,盖好被子,让他睡去。还好这位酒品好,不撒泼耍酒疯,也没乱吐。要是让先生知道了,就惨了!嗯,下次不能带酒来书院了!
天已经黑了下来,秦嘉泽匆匆换下满是褶子的衣服,去食买晚饭。晚饭时间已经过了,只能花银子让厨子开个小灶儿。
秦嘉泽吃过晚饭,把留给白子芳的饭菜放在一边。这件寝室只住了他们两个人,也不怕打扰别人。秦嘉泽点上蜡烛,燃上艾香,坐到桌案旁继续熬夜奋战。
竖排版的没有标点的书读起来,真是够难受的。怪不得古人如此重视断句,读书先要“明句读”。秦嘉泽一边看,一边做着笔记,这还是上辈子的习惯。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又是三年。三年里秦家也有了一些变动,秦嘉泽父子俩还待在玉山书院,一个教书,一个读书。阿爸林子君依然城里城外俩头跑。而双胞胎弟弟则去被秦靖烨带去海城,留在身边亲自教导,每逢年节才回来团聚。
英钰也带着弟弟英杰去了海城,开始了他的事业。而且小王爷英杰和双胞胎兄弟结伴读书,成了同窗和朋友。秦嘉泽和英钰依然保持书信联系。
今年又是乡试之年,秦嘉泽预备下场,虽说把握不大,但也要尽全力一搏,就算失败攒个经验也好。
入夏天气渐热,离乡试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秦嘉泽也拿出上辈子高考的架势,准备这次乡试。每日早起晚睡,挑灯夜战,往年考题也拿来一次次的练习。
夜深人静的时候,夏日里虫鸣阵阵,书院建在山上,这声音就更多了。秦嘉泽抬手看看‘手表’,夜深也该睡了。白子芳一直睡得很熟,没有半道醒过。秦嘉泽洗漱之后,也上床休息,明日还得早起背书。
“啊!头有点晕。阿泽,什么时候了?该上课了吗?”白子芳捂着头爬起来,屋子里却没人回答。“难道睡过头了?阿泽,怎么也不叫醒我啊。”白子芳一拍手,匆忙从床上跳下来,慌张的穿上衣服,就准备出门。
秦嘉泽上早读回来,一推门进来,就看到慌慌张张的白子芳,鞋子都没套好,就准备出去。“小白,你总算睡醒了,慌什么呢?早饭我给你带回来了,快点洗漱一下,过来吃东西。”
“我没迟到啊,那就好。”白子芳松口气,又坐回床上。“阿泽,现在什么时辰了?你还给我带早饭了,我待会儿就吃,肚子真的好饿啊。等一下啊,我先洗把脸。”
“你慢点吃,不用着急,今天上午的课可以不去。王先生得了风寒,留下题目让我们自己写一篇策论,他好了以后再品评。”秦嘉泽对大口吃饭的白子芳说道。
白子芳吃完最后一口包子,把油纸一扔,擦擦嘴说道,“啊,是吗?昨日我都没听到,还好有你在。”说完冲着秦嘉泽讨好一笑。
这一笑又仿佛恢复了平日的玩世不恭的样子。秦嘉泽踢一脚白子芳坐着的凳子,忍不住扔个白眼儿过去,说道,“装什么装,不嫌累啊!头不疼了,昨天半瓶酒,就喝倒下的人不知道是谁?”
白子芳被这么一问,肩膀瞬间垮了下来,收起了笑容,扁着嘴小声说道,“我昨天喝醉了,是不是什么都说了?啊,说出来也好。就是我家那位叔叔,前阵子通知我。准备给我安排一门亲事,顺便打发一点儿银子,然后把我扫地出门。我跟他大吵一架,撕破了脸皮。呵呵,事情就是这样!”
秦嘉泽见他这副神情,想到白家真是一笔烂账,无奈叹气道,“别的都不说,就说你有什么打算?不回白家了?”
白子芳靠在椅子上,抬头看着房顶,让人看不清表情,轻轻说道,“我是不想回白家了,可我能去哪儿呢?舅家是不用想了,万一被卖了,都不知道。”
秦嘉泽算是服了这个心大的人了,“我说,你这十几年是不是就琢磨着和你爹,是叔叔斗气了。你是傻吗?你叔叔最在乎的是什么,无非是前程和银子,你这小孩儿一样的斗气,在他这商场老油子看来,不过是小孩儿玩闹一样,根本不放在眼里。
你到底有没有为以后打算过?你如果想报复,你拿什么报复他?你有钱吗?有权吗?我看你不光没钱、没权,你还缺心眼儿。你从白家出来,身上有什么?”
秦嘉泽一串儿问句下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架势。不过也就是这种心粗恢复力强的性子,白子芳的日子才过的下去,没长成心理阴暗的问题少年,这样看来也还不错。
白子芳听了眨眨眼,一副我不傻的表情,说道,“我带银子出来了,这些年攒的银子我都带在身上。有大概七八百两……”
秦嘉泽心道,还好这孩子没傻得连钱都不要,捏捏眉心接着道,“七八百两银子,寻常百姓可以一辈子,不愁吃喝了。可这点儿银子,在定阳城连像样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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