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就是郑芝龙的水师、倭寇的海船我也是见过的。”
“与他们相比,你这支水师虽看起来军容整齐,气势雄壮,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听说水师不是短时间能练出来的,需要长年累月的训练。你若寄希望于水师,只怕真是使错了力气,等张献忠率大军顺江而下,十之八九和上次并不会有多大区别,一旦长江防线崩溃,又被其打个措手不及。”
“与其如此,还不如别费劲弄甚水师了,老老实实据城以守,这水师战船纯当个运兵、运粮的工具罢了。”
李致远这时也清醒过来了,先前想大练水师的设想只怕真是不切实际。
他是深受后世影响,总认为海军很重要,可现在的中国是个典型的大陆国家,水师根本影响不了什么大局。
最起码他就没听过明清之际有什么像样的水战,满清、李自成、张献忠也从未将水师放在重要位置,要渡江渡河时就临时找些船,而长江、黄河也从来不是什么阻碍。
人心、士气才是坚不可摧的城墙!
就比如郑成功的水师再厉害,失去了大陆后,抗清旋即陷入低谷,反攻大陆终究也只是一场泡影。
而想守长江更是毫无意义,一年后建虏就杀来了,不在此之前拿下襄阳及楚北三关,湖广绝计是守不住的。
想明白这点,李致远立即同意道:“玄著兄说的极是!”
“这的确是我的失误,白白费了一番功夫,我待会就让人罢了大练水师之策!”
这时张武已乘轻舟靠近李致远座船,待他跳过这边,刚一站稳,便急趋上前,将李致远拉到一边,急道:“抚台你可回来了!大麻烦来了!”
“怎么了?”李致远心知必是有大事发生,也急了,一把抓住张武,道:“可是出了甚大事?”
“事情太多,别的都可以容后再禀,但现在最麻烦的就是湖广巡按黄澍来了,而且他非要去长沙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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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七年二月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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