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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以往走的水流平缓的运河不同,李致远这回走的可是滚滚东去的万里长江,又是逆水行船,不能不格外小心些。
好在现在已经开春,长江水量渐涨,倒不虞浅滩沙洲的威胁,但水流速度加快,也同时加大了逆水行船的难度,一个时辰才能走四十余里。
而从南京至岳州这段长江航道就有近两千里,从岳州至长沙走湘江,又有二百余里。
这船既没有纤夫拉纤,又没有什么机械动力,纯粹就靠风帆和人力摇桨,为了早日赶至长沙,李致远还不得不从船行又多请了些船工,更命令船队日夜兼程地赶路。
好在只要气象条件允许,夜航在这时候也不禁止,其实至少在唐朝时期,长江上夜航就已很普遍。
夜航,又称“夜航船”,晚唐诗人皮日休诗称:“明朝有物充君信,携酒三瓶寄夜航。”
宋元时,夜航市场已很成熟,元陶宗仪《南村辍耕录》中写道:“凡篙师于城埠市镇人烟凑集去处,招聚客旅装载夜行者,谓之‘夜航船’,太平之时,在处有之。”
至明朝,夜航船就太普遍了,只要不遇到什么狂风暴雨,长江航道上的来往船只一直是川流不息。
饶是如此,一昼夜也只能走五百里,即使全程不歇,到长沙也至少需要四五日时间。
何况这人一多,消耗也大,肯定还得在途中停船几次以采买补给物资,是以李致远估计到长沙至少需要六七日时间。
好在随行人员甚多,既有娇妻美妾,也有知己良友,李致远原本倒并不觉得乏味,只是他的两个女人之间的气氛却有些紧张和诡异,连带着各自的丫鬟婢女之间竟也有些剑拔弩张。
柔柔和卞赛赛的关系自是不必多说,她只比卞赛赛小三岁,现已经年方十八,自小跟在卞赛赛身边,名为主仆,实则情同姐妹。
新来的秋月和幽兰这时候已经和叶小繁相当熟络,而且她们深知自己的命运是和自家主人的地位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自然处处维护叶小繁,而排挤卞赛赛、柔柔主仆。
听说对方还有个妹妹,之前老爷在江西时就一直随侍左右,她们更觉对方威胁甚大,姐妹齐上阵,自家夫人以后该怎么办啊,一时有些忧心忡忡、患得患失起来。
不过她们俩毕竟年纪还小,比柔柔足足小了五六岁,而且性格又偏软,在柔柔这个大姐姐面前算是真正的黄毛小丫头,两个人加在一起竟时常不敌人家一人,时不时还被对方噎得小脸通红,连话都说不出来。
刚入夜,原本正在卧室里有意撮合、缓和两个女人关系的李致远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话头,他以为出了什么事,忙去开门。
舱外黑咕隆咚的,不过借着室内油灯的光亮还是能勉强看清人脸,原来是自己的大舅子叶世侗。
李致远疑心有事,急道:“开期兄这时候急着找我可是出了甚要紧事?”
叶世侗连忙摆着手道:“无事,无事,你莫急,我只是因为时间太早睡不着觉,出来找人说说话的,看隔壁张兄也未入睡,就来问问你,可要同我们一起打马吊?”
李致远哭笑不得,感情这大舅子是闲得慌来找人打牌的,打个牌你用得着敲门敲的这么急促么?
我还以为船触礁了呢!
“哎呀,乌鸦嘴,呸呸呸!”
叶世侗奇道:“怎么了?打个牌而已,怎成了乌鸦嘴?你不想打么?”
“不是,不是,打打打,我这就去!”李致远正准备和屋里头两个女人说一声,转念一想,不如叫她们一起玩,也好促进交流嘛。
于是转身对叶世侗道:“不如你叫玄著兄和世倌都来这里吧,我让几个女人一起玩。”
叶世侗犹豫道:“这合适么?”
“哪有大晚上让自家女眷一起陪着外人打牌的?”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李致远没好气道:“你和世倌是我妻舅,玄著兄是我兄弟,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外人!”
“我要是大晚上撇下她们,自己跑去和你们玩才是不合适!”
“行行行,你说合适就合适!”这个妹夫有悖礼法的事情做的太多,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柔柔!”李致远一声叫唤。
“在!老爷有何吩咐?”虽然纳妾礼还未行过,但柔柔已经改口叫李致远老爷了。
“再去弄几盏油灯来点上,务必要灯火通明,我们要打牌!”
柔柔依言而去,李致远又叫道:“秋月,快去叫幽兰也过来,你们一起去弄点小点心,待会在边上伺候着。”
“是。”
先前正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的两个女人也听到了李致远方才的话语,收拾了起来。
叶小繁抱怨道:“我哥也真是的,怎么大晚上还想着拉你打马吊?”
“你这人也是,自己不学好,还拉着妻妾一起~”
“你们这些男人啊,唉......”
“哈哈~”李致远打着哈哈,道:“劳逸结合嘛,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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