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这个疤脸魔王还不止是打劫过路商旅,拿人钱财,代为寻仇的事情他也做。”
“据草民猜测,县尊您之前遇刺,直接下手的八成就是他们……”
李致远气极反笑,“好好好,这个鬼面魔王不简单啊,这代官府收税的事他干,土匪拦路打劫、杀人越货的本职他也照做不误,还接了私活代人寻仇……”
“黑白两道的钱就没有他不赚的,这哪只是个山大王,分明是婺源县的土皇帝!”
“咦,不对呀,”李致远斜眼看着江明哲,“这大鳙山离此地也不远,本官看你们这江湾村,宗祠、宅院修的好生宏伟,方圆几十里都再找不出一个像你们这等富庶的村镇。”
“这鬼面魔王混迹这一带,又岂能不知江湾村之繁华富庶,以他的行事作风,嘴边有这么一块大肥肉,竟能忍住肚里的馋虫,不向你江家下手?难不成你江家也和他有所勾结?”
江明哲闻言大骇,急忙分辩道:“县尊真是误会了,虽说我江家因为要从外购入些油、盐、茶、米,维持村中生计,难免要向这魔王上供钱财,保个路途太平,可并未和这贼子有过多交流。”
“而我江家之所以能免受土匪侵害,主要是因为我江氏族人众多,人丁兴旺,现今江湾村算上少许外姓之人,足有千余男丁!”
“按照家父所言,如今世道不太平,土匪毛贼众多,我江氏要想求得些许安宁,就不能没有自保之力。”
“于是遵照家父的吩咐,族里给村中青壮男子都配发了刀剑弓弩等兵刃,并时常操练。”
“又在村外多处险要之地设置岗哨,并着专人轮流值守,若有危急,便立即报警,村中青壮便会立刻集结,共御外敌。”
“这鬼面魔王虽说贪婪残暴,且手下喽啰众多,但是他向来是不做赔本生意的。”
“就算他倾巢出动,来攻我江湾,但咱们以逸待劳,又占尽地利人和,他未必就能讨得什么便宜,这等讨不到好处的赔本买卖他是断然不会做的。”
“县尊实在是冤枉我等了,想我江氏也是流传千百年的书香门第,又岂会自甘堕落,勾结土匪呢?”
“再说这贼子也时常欺压我等,强索巨额过路费,我等早已苦不堪言,早就盼望官府来人灭了这伙为非作歹、祸害乡邻的恶霸。”
“可此前整个婺源,无论是官府还是民间,都不敢得罪他,就因为他人多势众,就是同在大鳙岭的巡检司衙门都拿他没辙,我们这些山野村夫又有何办法呢?”
“忍辱偷生尚且不易,还需自身有实力,而那些小一点的村落皆遭其祸害荼毒。”
“据草民所知,大鳙岭一带,除了巡检司衙门附近,诸如大畈村等几个大些的村庄以及我们江湾村,其余村庄大多已被荼毒,村民不是逃亡他乡就是被杀,或是被迫入了伙。”
“我们早就盼望官府能除了这个祸害,县尊今日带兵前来,我等实在是久旱逢甘雨,无不欢喜雀跃啊……”
听了江明哲一番急吼吼的辩白,李致远语带歉意道:“是本官一时失言了,还请江先生勿怪。”
江明哲也自觉有些失礼,抱拳作揖道:“县尊有所怀疑也是人之常情,是草民失礼了。”
李致远不以为意,从怀中掏出一团纸张,一边展开一边唤江明哲过来,“江先生,据你所说,已有不少村庄为贼子所荼毒,你可否为本官具体指明是哪些?”
江明哲一脸好奇地走近,见李致远已经将其放在桌上,展开来了,原来是用上好宣纸绘成的一副地图。
从县城出发之前,考虑到大鳙山一带是两省三县交界地带,且地形复杂,属山地、丘陵地貌,土匪山贼又善于流窜,必须得做好万全准备。
精确的地图是绝对少不了的,而明朝所绘的地图他实在是看不惯,而且相当粗陋,极其不精确。
于是李致远以他随身携带的那幅现代江浙沪皖大幅面旅游地图为模板,以炭作笔,用上等宣纸临摹了婺源及周边的地图。
又查阅县衙的县志、户籍等资料,标注好了地形、山势、村庄名字等诸多信息,得到了一份精确详尽的地图。
江明哲见了不禁啧啧称奇,“县尊您这份地图是何人所绘,好生奇怪……”
李致远呵呵笑道:“是本官自己绘的,完全以具体的地形按照比例缩小,更精确一些。”
“不说这些了,快些给本官指出受害村庄,本官来看看这个鬼面魔王具体的活动范围,看能不能大致确定他巢穴的位置……”
如今江明哲负责村中大小事务,这带领家丁从外地购入生活物资当然也是他分内之事,大鳙岭的现状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没多时,按江明哲所说,李致远逐个画圈,就将所有受害村庄全部标了出来,在地图上看果然醒目许多,更易发现隐藏的细节。
“按地图上来看,被土匪祸害的村庄分布在婺源、开化两县交界处,以古道为核心,两边都有,距离大致相等,其中心就在这个东头村。”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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