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她只能祈求老天保佑李致远将来能对妹妹好点,希望他的正室夫人也通情达理,不为难妹妹。
卞赛赛坚定而又不容置疑地说道:“那好,奴家自己会替妹妹赎身拿到从良文书,不需要你出一分钱,她不是你出钱买回家的,是自愿跟着你的,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对她。”
她叹了口气,有些难过而又略带恳求地继续说道:“敏儿是奴家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还小,奴家原本真没打算她这么早嫁人的,奈何天不从人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只好让她跟着你了,求公子以后代奴家好好照顾她。”
卞敏儿在一旁看着姐姐恳求李致远照顾自己,不禁也红了眼圈,扑倒了姐姐怀里,哭着说道:“姐姐~我不要和你分开~”然后姐妹俩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李致远看着哭成泪人儿的一对姐妹花,只好郑重承诺一定会照顾好卞敏儿,然后劝慰她们别哭了,又不是生离死别……
卞敏儿抱着姐姐,又犹豫道:“姐姐,要不你也~公子说……”
卞赛赛红着脸立刻打断妹妹的话:“别胡说!”
其实刚才卞敏儿就劝她姐姐也跟着李致远,李公子也喜欢她的,这样她们就可以永远不分开了,而且说了一大堆的理由,比如姐姐喜欢的那个姓吴的根本就没什么好的,胆小懦弱又不喜欢她;比如姐姐以后总要嫁人的,随便找个人还不如李公子好;比如两个人都跟着李公子肯定会得到更多宠爱;还比如两姐妹在一起还能互相照应,永远也不用分开……
只可惜不管卞敏儿说了多少好处和理由,卞赛赛死活就是不同意,其实她还真差点被妹妹给说动了,只是总觉得这样有点奇怪,就板着脸不同意,还对卞敏儿说她的李公子就没安好心,就是想让她们姐妹俩一起跟他……
李致远也看明白了,虽然心里有点惋惜,但是也没什么办法,而且目前正事要紧,也不容他再花时间流连于烟花柳巷去泡妞了,他今天下午还得去张府。
于是三人说好了,卞赛赛去给卞敏儿赎身,李致远先去忙完正事,离开南京时再来接卞敏儿,在这期间卞赛赛也不让卞敏儿再和那些客人见面了,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李致远悠哉悠哉地在这厮混到中午,吃过午饭才离开群芳阁,直接往张府而去。
张府门童早已得到老爷的吩咐,见是李致远,立刻引他进府,带他去了书房,然后他就见到了书房中有三人正在交谈,一人是张慎言,另一位约六十岁,身穿红色文官常服,看起来倒是很精神,身材颇为高大,还有一位较年轻,年约四十多岁,不高,总觉得精神有些不济。
张慎言见李致远到了,连忙招呼他进来。李致远赶紧上前拜见,作揖行礼道:“晚生拜见张尚书。”
张慎言虚扶了一下李致远,道:“贤侄不必多礼,”又拉住他的手,笑着说道:“老夫今天给你介绍两位贤臣。”
指着年老一些的一位道:“这位是南京户部尚书高子犹(即时任南京户部尚书的高弘图,字子犹),他可是位公正廉明、一心为国的好官,从不结党营私,去年建奴攻至胶州,子犹变卖家产筹资招义兵抗衡,协助知州登城坚守,不计昼夜,才力保城池不丢,皇上获悉后,召为南京兵部侍郎,后升为南京户部尚书。”
李致远赶忙行礼道:“晚生李致远拜见高尚书。”
张慎言又指向另一位,道:“这位是南京兵部尚书史宪之,以孝闻名于乡,曾经平定过多起叛乱,你为官一方,直面湖广、江西乱局,要处理流民,镇压地方匪徒,可要向他好好请教啊。”
原来这就是史上大名鼎鼎的史可法史阁部啊,尽管李致远内心不屑他的能力,但民族气节还是值得佩服的,恭谨地上前行礼拜见道:“晚生拜见史尚书。”
张慎言介绍完,又笑呵呵的对李致远说道:“贤侄,恰好高、史两位尚书今日来探望老夫,你若是有何问题,尽可以向他们请教,刚才你未到时,我正向他们二位介绍你,他们对你不局促于书屋之内、心念报效国家的一腔热血可是非常赞赏啊。”
李致远谦虚道:“几位前辈谬赞了,晚生只是不忍见大好河山遭建奴、乱匪荼毒,百姓流离失所,报效国家也是为了保自己家园安宁,若是天下不宁,读再多的书又有什么用呢?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我们读过书的人呢?”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三位尚书不禁一惊,李致远这才想起这话似乎是梁启超根据顾炎武的《日知录》总结出来的,现在估计还没人这么说过。
张慎言连连点头道:“贤侄说的好啊,若是人人都思报效国家,天下又岂会闹成现在这样,若是天下不宁,百姓也就无法安居乐业,天下兴亡确实和所有人息息相关啊。”
高、史二人也对李致远投来赞许的目光,李致远想起史可法之后昏招频出,实在忍不住想稍微提醒他一下,可他又不敢随意乱说,只好借此机会提一下。
李致远想了想道:“晚生认为现在我大明最大的敌人是关外的建奴,其野心绝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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