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中伤心欲绝,病倒在床,病中还作了十首哀悼三姐的诗词,之后就病逝了,与三姐夭折相隔不过七十天!”
叶小姐越说越是伤心,泪眼涟涟,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她们去世时,我才六七岁,还记得她们带着我在家中嬉戏玩闹的情景,母亲连遭丧女之痛,三年后也病故了。”
“这几年二哥三哥也相继在十几二十岁时去世,这次五哥也走了,为何家中如此多灾多难!”说完就把脸贴在李致远背上失声痛哭起来,任凭眼泪流淌,李致远只觉得本已经干了的衣服又被浸湿了,女孩子还真是水做的。
李致远也不禁感叹这家人还真是不幸到了极点,一位亲人的离去就足够让人悲痛欲绝了,何况是这样接二连三的痛失兄弟姐妹。古代医疗条件、生活水平远远比不上现代,发生这种事情其实也是很常见的。
李致远反手轻轻拍了拍叶小姐的后背,轻声劝慰道:“哭吧哭吧,偶尔哭一下,起码比郁结在心中好,哭出来就好受多了。”
“叶小姐,刚才听你所言,你的二位姐姐也算是当世惊才绝艳的奇女子了,才华足以让世上不少男子汗颜。”
“她们虽然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不过区区十几二十载,但至少曾经璀璨明亮过,就像划过夜空的流星,虽然短暂,但那刹那的光辉就已经不枉来世走一遭了!”
“比起很多平庸浑浑噩噩度日的人,她们短暂而又精彩的生命才更显珍贵。”
“亲人会永远怀恋她们的美好,记得的永远是她们芳华最盛的年华,她们留下的诗作想比也会被后世之人所惊叹,这样钟灵毓秀的女子定是被老天所嫉妒了,不舍得她们长久地留在人间吧。”
叶小姐听了李致远的话不禁呆了一呆,久久没有说话,似乎在深思李致远的言语,接着说道:“你说的对,母亲也曾经说过,三姐非凡骨,若非瑶岛玉女,必灵鹫之侍者,应是再来人,岂能久居尘世耶?对,一定是这样!”
“而且大姐婚后生活很不幸福,与丈夫婚前缺少了解,婚后双方在性格等方面有较大差异,缺少共同生活的基础,因而与丈夫虽有夫妻的名份,而无夫妻之实,三姐也许就是畏惧这样的婚姻才离开尘世的,接着又带走了大姐”,叶小姐自言自语道。
“至于你的几位兄长,或许也是有才华的青年才俊,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另外……”李致远顿了顿,叹道:“在这个乱世来临天下将倾之前离开又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背上的叶小姐一惊:“天下将倾?李公子这是何意,何出此言?”
李致远也不好直接说大明朝就要亡了,只好含糊地说道:“到明年这个时候你就明白了”。
想到江南的惨状,不禁为这个丫头担忧起来,李致远又补充道:“叶小姐,你们家还是早点回乡下比较好”。
叶小姐素来聪颖,听到这话更为疑惑,“公子此言何意?可是说大明将亡于闯贼?”
“可我听家中兄长说朝廷已经派了督师孙传庭拥兵十万讨伐闯贼李自成,不日即可击败匪军,湖广张献忠的匪军也已经被官军击败,武昌也夺回来了”。
李致远没想到这样一个闺阁少女还知道这些国家大事,不禁来了谈兴。
“没想到叶小姐也知道这些朝廷大事,此地也没有外人,我也就不妨直说了,你可别告诉别人,不过你说了反正也没人相信。”
李致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这大明天下已经没救了,或许你们江南之地的人还不太清楚,北方连年灾荒,流民乱匪多如牛毛,朝廷连年剿匪征战,越打匪越多,朝廷越打越没钱。”
“再说朝廷还要抵抗关外建奴鞑子的虎狼之狮,大明现在是内忧外患共同爆发,更何况大明已经享国两百七十余年,朝廷从中枢到地方积弊甚重,早已经腐朽不堪了。”
“朝中党争不断,士大夫只会空谈、争权夺利、追求享受,半点实事都不做,老百姓贫困交加,很多人已经活不下去了,目前也就江南半壁江山还算勉强安定。”
“张献忠五月就占了武昌,后虽被击败,但主力未损,现在已经打到了岳州、长沙。”
“李自成目前占了襄阳,正和孙督师十万大军在河南对峙,河南一直战乱不断,加上时有饥荒,民心不再,我料定孙督师此战必败,孙督师手下的十万大军已经是朝廷最后的精锐之师了,若败,大明危矣!”
叶小姐听到此处着实受惊不小,暗道这李公子虽说言语略显轻浮,但似乎胸中有丘壑,对国家大事的看法很是精准。
李致远继续侃侃而谈:“其实大明亡了也不过是朱家天下亡了,换个人当皇帝其实也没多大关系,我真正担心的是北方关外的建奴鞑子,朝堂诸公皆未认清其狼子野心。”
“现在朝廷和李自成打成了一锅粥,就怕建奴趁此机会破关南下进入中原,建奴鞑子凶残无比,对汉人杀戮甚重,到时不知有多少人惨死在建奴的屠刀之下。”
“而且建奴鞑子并非我华夏之人,怕是免不了要剃头易服改制,汉家天下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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