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步就痛的受不了又跌坐在地上,眼泪都出来了,这我见犹怜的样子直让李致远一阵心疼。
李致远赶紧过去,蹲下身子就去看她的右脚,脱下绣鞋、袜子,见脚踝处已经淤血红肿,他记得扭伤之后按揉肿胀处可以缓解伤痛,遂轻轻地给她按摩起来,边按边问叶小姐感觉如何。
没听到对方回答,于是他抬眼望去,只见叶小姐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满眼羞愤,这时他才突然想起来古代女子的脚可是万万不能让男人随便碰的。
这可真是惹麻烦了,可不远处似乎还能听到那帮匪徒的声音,不能再等了。
于是李致远赶紧对叶小姐说到:“叶小姐,不能再耽搁了,我们坐在这太危险了,刚才真是无心之失,事急从权,反正刚才在水中也是我抱你游过来的,我扶着你赶快跑吧。”
说完,也不等叶小姐同意,右手拉起她,扶着就开始跑,可是这一瘸一拐的速度还是慢,李致远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
“不行,这样太慢了,不如我背着你吧”
“背我?可是…可是…”叶小姐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又开始犹犹豫豫了。
“别可是了,保命要紧,待会被发现就死定了!”李致远弯下腰,催促道:“快点!别碰到我左肩的箭就行!”
叶小姐咬了咬牙,还是红着脸小心翼翼地趴在了李致远的背上。
“叶小姐,抱紧我的脖子!我要跑啦!”李致远搂紧了她的腿弯,叶小姐也只好避开箭伤处,紧紧地抱着李致远的脖子。
这紧密相贴的姿势让两人都不禁心中一荡,特别是李致远感受到背上两团柔软,似乎左肩挨的那一箭都不疼了,这让他心里十分舒畅,跑起来都轻快了许多,脚下虎虎生风。
背上的少女只觉得羞愤欲死,心里乱成一团:完了完了,我跟他这样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李致远反正觉得十分受用,边跑还边说话:“叶小姐,我看南边不远有一小山包,我们跑到那里应该安全一点,居高临下也好看清这边的动静。”
“……”,叶小姐没搭理他。
“叶小姐,你是哪里人啊?小生我是湖广荆州府上科举子”,李致远问到。
“.…..”,叶小姐仍然不搭理他。
“叶小姐,你是到哪里去啊?小生我这是到南京去的”,李致远再问。
“.…..”,叶小姐继续不搭理他。
“叶小姐,你不是一个人坐船吧?小生我就是独自一人”,李致远继续问。
“.…..”,叶小姐还是不搭理他。
“叶小姐?”
“叶小姐,你没事吧?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哪里伤着了?”李致远特意停下来问。
叶小姐只是觉得这样趴在一个男人背上实在有些丢脸,刚刚还被他摸了脚,现在真不好意思开口说话,见实在绕不过这个无赖,这才弱弱地回到:“我真的没事,快走吧”。
“那你就陪我说说话,你没反应我还以为你疼的晕过去了”,李致远继续得寸进尺,迈开步子接着逃命。
“嗯,那好吧”,叶小姐没法,只得随他,趴在背上,小声地回应起来。
“奴家是苏州府吴江县人,这次是从浙江平湖赶回吴江老家的,随同我一起的只有家中一位老仆和一位嬷嬷,这会怕是已经惨遭不幸了……”
“原来叶小姐是苏州人,怪不得口音如此温柔软糯,真正的吴侬软语啊,听你说话真是一种享受”。
李致远逃命也不忘继续吹捧美女,“叶小姐,你也不必太难过,我们现在先保住自己小命要紧,等逃离此处就去报官,或许他们尚还幸存。”
叶小姐不禁一阵害羞,“李公子你这人也真是……肩上还插着箭呢,还这么开玩笑”。
“唉,我是遇到的倒霉事太多了,再不乐观点事事伤心就没法活了。”
“对了,叶小姐,我下午在船头见你甚是哀伤,琴声唱词听着也格外地凄凉哀怨,可是遇到了什么抑郁难解之事?不妨说与我听听,我这人最擅长为人排忧解难了。”
叶小姐想及此处,更为悲伤,不禁小声低泣起来,良久,才缓缓说道:“奴家这次本是来浙江平湖代爹爹看望爹爹外婆的,可不久就接到家中书信,说家中五哥不幸亡故,这才赶回去奔丧的”。
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你今天下午所听到的那首《琐窗寒》也是奴家早已亡故的长姐生前悼念早她七十天病亡的三姐所作。”
“奴家三姐灵慧早熟,工于诗律,三四岁就能背诵《万首唐人绝句》及《花间》、《草堂》诸词,十四岁能弈棋,十六岁善弹琴,才貌双绝,可惜却在出嫁前五天不幸夭折,唉......”
“奴家大姐也是自幼聪颖,三岁能诵《长恨歌》,十三岁能诗,书法遒劲,颇有晋风,是远近闻名的才女,常和二姐、三姐以诗唱和,姐妹之间的情谊非常深厚。”
“三姐夭折时,大姐正在家中作催妆诗,闻此噩耗,抚棺痛哭,在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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