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事的,就算是要威胁她,好歹也先弄清楚这身份才对,忍不住一笑,嘴角不自觉的浮起淡淡的讥讽:“她就在怎么得宠爱,在我面前也得叫我一声婶婶,便是二少爷也不例外。”
那胡管事的正欲说着什么,月萍已经拿着账本过来,递上来给莫离看,“奶奶您瞧,除了刚刚咱们挑出来的那七八袋,每一贷都短了二两之外,这些挨着称的,也都是短的,没有一袋是足称的。”
莫离看了一眼,月萍所记下的那些斤两,只侧目朝着那满脸冷汗的胡管事请道:“胡管事一起过去瞧瞧吧。”又吩咐月萍道:“你差两个婆子在去找两杆称来称称,指不定是咱们这杆称不行呢!总不能冤枉了好人。”
她这话本是为胡管事着想的,这胡管事却是急了,只朝着莫离指手划脚的:“十四奶奶,你可不要不知道好歹!”
莫离不由得冷冷一笑,并未在管他,自己上前去看称,果然是缺斤少两了,又等着其他的媳妇们找来了称,重新一称,还是少。
那胡管事却已经不管莫离称不称了,看着她拿着单子走过来,也不看,只将头侧过去,冷冷道:“每年都是这样的,谁能刚刚保证每一贷都能刚好五十斤。”
“我没说要你保证每一贷都是五十斤,只是你既然保证不了每一贷刚好五十斤,就不该报这个数字,往年是谁来验收的我不晓得,可是我是穷苦人家出生,可没有那么多闲钱自己来垫了。”莫离说着,吩咐月萍道:“你亲自去请大夫人来,这事情我做不了主。”
见莫离竟然要请大夫人,胡管事这才着急起来,毕竟那是当今圣上的亲姐姐。因此便趁着莫离等人不注意,叫自己的小厮去想法子请二少夫人。
在外面的老百姓看来,商家在怎么的大,也只是皇商而已,可是皇家不一样,那是整个大秦的统治者。不过知道的人才明白,商家不止是皇商那么简单,不止是大秦第一家那么简单。
莫离又趁机去看了那十九头准备宰杀的鹿,却有两只没成年的,又有一只病怏怏的。只叫玉萍都一一的记下,一会儿自禀报大夫人。
这事情毕竟不是小事,因此那大夫人当即放下手里的事情赶了过来。以往这祭品都是由着二爷媳妇管的,这么说来,往年也是不足称头的,那么这其中的银子岂不是二奶奶自己贪了去?而且这胡管事又是二奶奶媳妇家的远房舅舅。
过来的路上,已经听月萍说的差不多了,不过却还是佯装什么都不清楚,这一来便将莫离跟着那胡管事唤上来问话。“怎么回事儿?”
莫离只见刚刚记下的称头与胡管事拿来的一起送上去,中间竟然差出将近两百多斤的称头,大夫人看了一眼,脸色已经很是难看了,只将单子往那胡管事砸去,“说!”
那胡管事给吓了一跳,一手接住单子,一面下意识的朝后退去,“小的,小的也不晓得,想来是装车的时候漏了几袋吧!”
“哼,那么些双眼睛,竟然还能漏装。”长孙亦玉哪里是他这话能唬过去的,何况玉萍又在边上禀报:“留着祭祖那天的十九头鹿有两只没成年的,还有一只病着的。”
“那这个又如何解释?”长孙亦玉哪里还敢坐下去,这祭祖不是小事情,竟然不止是拿病着的来糊弄,还有两头文成年的。
胡管事吓得一语不敢发,只朝着门口那边瞧去,巴不得他的外甥女赶紧来帮门解围,可是却迟迟不见踪影!
“既然鹿肉可以缺斤少两的糊弄,那里头的鹿肉可是有掺假没,给我查查!”这胡管事的二房的亲戚,长孙亦玉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所以这错揪的越多越好。
莫离先前倒是没想那么多,听到长孙亦玉的吩咐,不禁朝那胡管事看去,却见她吓得满脸的苍白,如此看来,其中果然是有鬼的了。可是若真的有假鹿肉,那么厨房那边怎么可能没发现呢?除非是窜成一气的。
她这里正想着,那边长孙亦玉已经带着人找到了假鹿肉。
“好像是羊肉吧,这么重的膻味。”有个媳妇拿了往鼻子边一闻,便朝大夫人说道。
而这边,胡管事的已经软了腿脚,瘫在地上。
大夫人叫人把肉分开,各自装了盘子,便又去检查其他的肉品,果然没有一样不掺假的,可将这长孙亦玉气得,若是往年都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白白的叫这些人贪了多少银子。
当即只叫人绑了这胡管事的,便又打发人去请各房能做主的奶奶夫人们,连着厨房管事也一起喊来,齐聚大堂里。
那王素雅也来了,头上用江南菱包的厚厚的,样子看去怪滑稽的,有些像是印度人,上面还坠了珠花。她本是不宜出门的,毕竟这个样子,出来叫下人们瞧见了,像个什么话,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胡管事的正好是她的远房舅舅,如此她哪里能逃得了。
丫头们上了茶,便都靠墙端庄的站着,毕竟这里是堂,容不得她们有半分的不规矩。
“该来的来了吧!”长孙亦玉捧着茶水,慢条斯理的荡漾着茶面的叶片,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也正是这样,叫那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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