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怕温礼安等导致于梁鳕都忘了把手掌上的纱布拆掉。
那绑在手掌上的纱布材料一看就不是出自天使城任何一家卫生所。
“中午时烫伤了。”呐呐解释着,“现在已经没事了。”
机车沿着铁丝网围墙进了闹市区,数十分钟后停在他们常去的卫生所,梳着马尾辫的女孩一看到温礼安眼睛都笑成月牙形状,蹦蹦跳跳嚷嚷着“爷爷,礼安哥哥来了。”
极其简陋的医疗室用一个医用屏风把诊断区和放药品区隔成两个方块。
梁鳕和温礼安就在诊断区这边,老医生和他的孙女就在药品区,中午烫伤时绑的纱布现在有气无力躺在装废弃药品的垃圾桶里。
温礼安正在检查梁鳕的手背,烫伤部位现在看起来已经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了。
屏风另外一头,苏哈医生正在配药,小女孩和她的玩具狗逗乐,屏风这一头被烫伤的手搁在膝盖上,另外一只手收紧又松开着,也只不过是短短数秒时间,从刚开始的用眼神警告到现在处于半眯着的状态,一颗心处于心惊胆战状态,要知道这里可是卫生所。
屏风另外一边还有爷孙俩,而卫生所门口的街道是天使城最热闹的街道,透过窗帘外面人头攒动,此时窗户打开着,要是有谁出于好奇撩开窗帘,那可就糟了,可那只手固执得要死,渐渐地眼帘都想要磕上。
“礼安哥哥,你在做什么?”乍然出现的声音让梁鳕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腔,一米左右身高的女孩一半身位从屏风露出来,温礼安手不动声色离开梁鳕别开脸去,心里庆幸着还好撞见这一幕的不是苏哈医生。
“我在给这位姐姐挠痒痒。”温礼安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传到苏哈医生那里应该没什么问题。
离开卫生所时梁鳕低着头不敢去看那位老医生一眼,闷声不吭坐上机车。
一回到家,关上门,梁鳕举起中午烫伤的手。
嗯,现在手背上还是绑着纱布,明明那位苏哈医生说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涂点药就可以了,可温礼安号称也许会感染什么非得要求缠上纱布。
“她皮肤是属于较为敏感性质的,手稍微一碰都会通红。”最后温礼安又补上了一句。
这下,好了!那位老先生会相信“我给这位姐姐挠痒痒”的鬼话才怪。
一想到苏哈医生和费迪南德女士的交情,梁鳕气恼之余又多了一份心惊胆战,一路上忍着的气在门关上时如数爆发。
举着手:“温礼安,你干嘛要干这多此一举的事情?”
对于梁鳕的气恼,温礼安置若罔闻,背靠在门板上,怡然自得的模样,说着“现在它看起来顺眼多了。”
它看起来顺眼多了?它?纱布?
像是听到她心里话的疑惑一样,温礼安点头。
“温礼安,你这个幼稚鬼。”哭笑不得间,梁鳕脚狠狠往温礼安身上踢去。
午夜,脸深深埋在枕头上,展开的手一左一右延伸着,被汗水浸透的头发湿漉漉贴在肩膀上,温礼安在她耳畔“他们说了,在天使城长大的都不会是妈妈的乖孩子,梁鳕,麦至高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一旦超过我的容忍限度,这一次,可不会仅仅说漏嘴那么简单。”
没来由地,梁鳕打了一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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