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着大片大片的紫亚兰,是的,推开门就可以看到装在大玻璃缸里各种各样颜色液体,黄的、白的、紫的……
这是一家果饮店。
果饮店只有两排座位,一左一右分别挨着墙,目光沿着左边座位,从第一排:一、二、三。
心里砰砰跳着,目光往着第四座位。
是的,是墨兰色衬衫,穿着墨兰色衬衫的主人……
在那个瞬间,荣椿相信冥冥中一切自有安排:在你十八岁时就穿着它去见生命中特殊的人。
眼眶里头闪出了泪花。
挺腰,微笑,让那双红色的高跟鞋引领着自己,往着左边第四排座位穿着墨兰色衬衫的男孩走去。
女孩,你长大了。
同一时间,梁鳕手腕一抖,本应该递给北京女人的热咖啡却变成往着她身上歪,眼看——
心里一急,翻了个手腕让咖啡如数往自己手背。
看到北京女人毫发无损在心里大大松下一口气,那口气刚松下,手背就传来隐隐作痛感,可现在还不是顾及到手的时候,显然,这次意外打扰到她的雇主。
北京女人放下手中杂志。
“对不起。”低头,弯腰。
面前被阴影挡住,烫伤的手被抓住,梁鳕轻呼一声,摊在眼前的手手背已经通红成一片。
黎以伦拉住梁鳕往着茶室门口走去。
被动跟着黎以伦。
眨眼间,梁鳕已经被拽离咖啡馆,咖啡馆门口前,黎以伦把大杯冰水往梁鳕烫伤的所在倒。
再之后,她又被硬塞进黎以伦的车里,身体被按副驾驶座位上。
车子启动时,梁鳕下意识叫了一声“黎先生”
“整天黎先生黎先生,烦死了。”黎以伦手往方向盘一压,刺耳的车喇叭声让梁鳕差点就从座位上跳起来。
想了想,闭上嘴。
三十分钟后,梁鳕已经在度假区那个白色房间里,烫伤的部位缠着薄薄的纱布。
把她带到这个房间来除了打电话给度假区的医务人员之外,黎以伦一直一言不发保持着站在窗外的姿势。
看了一眼钟表,四点半多一点,站了起来,对着黎以伦背影说了一句“黎先生,我走了。”
站在窗前的人还是一动也不动。
想了想,梁鳕往窗前再移动,停在距离黎以伦约三部左右距离所在:“黎先生,我得走了。”
黎以伦还是没任何反应,梁鳕尽量让自己的脚步放轻,一小步一小步往着房间门口走去。
“梁鳕。”
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我整天听那些人叫我‘黎先生’听得有些烦了,以后在私人场合上你不需要叫我‘黎先生’”顿了顿,“我觉得‘黎以伦’这个名字并不算难听。”
目光落在那扇白色描着淡绿色花纹的门板上,毕恭毕敬:“再见,黎先生。”
小心翼翼关上门。
门刚合上,从门里就传来了重物落在地板上的声响。
呼出一口气,梁鳕加快脚步,这个下午她没有精力去猜测那落在地上的声响。
今天早上起来她还精神抖擞的,那种厌厌懒懒的感觉似乎是从那双红色的高跟鞋开始,也说不清楚为什么。
经过大厅,前台的服务生和梁鳕打着招呼,一边放着乳白色的电话,她曾经用那部电话机给温礼安打电话。
脚步几乎就要停下来了,张开的嘴几乎就要说出那句“能借一下电话吗?”。
接通电话时对方一旦问她是谁,她不会做出任何回答,温礼安不喜欢她以“温礼安哥哥的女友”身份打电话给他,接通电话她就只问一句“温礼安现在在不在,”如果对方一再要求她报上身份,她也许会模仿喜欢温礼安女生的那种语气,反正她一定要问出温礼安现在在不在的结果,不,更加确切应该是这个下午温礼安有没有出去过。
停下脚步,眼镜直勾勾看着电话。
“是不是需要打电话?”那位服务生的语气听着有讨好的意味。
最后关头,摇头:“不,不需要,谢谢。”
快步往着门口走去。
九点半,换完班,梁鳕如愿地在阴影处找到了温礼安,看清楚温礼安穿着她给他买的衬衫梁鳕就差点冲上去亲他一口了。
那么贵的衬衫老是被晾着让梁鳕心里总是不是滋味,更何况,衬衫还是她给他买的,平常她可没少发牢骚“温礼安,为什么不穿我给你买的衬衫。”“怕弄脏。”温礼安给出的借口合情合理,可梁鳕总是觉得那一定不是唯一理由。
月初,夜色深沉,走在各自走廊里的两个人越走越近,两个走廊隔着一行七里香,彼此的裤管擦着七里香的叶子。
垂着头,像毫无交集的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入了那个铁丝网入口。
停在机车前,温礼安没像往常一样递给她安全头盔,而是直接拉起她的手。
其实烫伤的地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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