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吗?”
“绝对不再打扰,这是虎头帮的保证。”
这么大一笔钱,还要交出房子,贺兰觽肯定不同意。可惜她挡在他胸前,一点也看不见他的神态。一旁的金鸐一直握着行李箱,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地冷观。皮皮知道黑暗中多半也有一把枪指着他,就算没有,这么近的距离,眼前的枪手也能在一两秒之内将二人同时击毙。
算来算去自己这边没什么筹码,若是贺兰、金鸐想动手,也不是没有胜算,只是不敢想象这两位真相毕露时会是什么样子。而这样子被这么多人看见,会是一种什么后果。她闭了闭眼,看见了血腥,看见了吃人,看见了爆炸新闻,不敢再想下去,连忙说道:“那好吧,我去拿支票。”
正欲动身,那人将她拦住:“不,告诉我放东西的位置,我派人去取。关小姐,看你这么冷静,我可不知道你有什么花花肠子,该不会是取把枪过来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吧?”
“大哥多虑了。蝼蚁尚且贪生,为人岂不惜命?——东西都放在卧室床头柜左边的抽屉里呢。”
她细细地说了方向,有人进去拿来了支票和证书,她写好钱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人熟练地检查了一下:“嗯,关小姐很爽快。明早九点,会有人过来和你们办理过户手续。钱我也会在第一时间过账。——别跟我玩花样,也别想连夜潜逃,除非你们不想活了。”
说罢打了一个手势,和枪手同时撤入阴影。紧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一辆小型黑色面包车的尾灯闪了一下,迅速离去。
人走光了,皮皮这才松下一口气,发觉自己早已紧张出一身冷汗,那心还兀自咚咚地跳着,不禁有点佩服自己的勇敢。只是紧崩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身子便仿佛被抽了魂似地站立不住,肺里的氧气也好似用尽了一般,只得扶着门框大口喘气。
身后有人吹了一声口哨。
她转过头去,见贺兰觽轻蔑地看着她,脸上的讥讽装得下满满一调羹,够她一口吞进去的。
“大方,真大方。”他轻轻地鼓了鼓掌,“一下子就把我的钱和房子全赔光了。”
皮皮急了,一把火烧到脸上:“我知道你心疼钱,可人家拿枪比着你呢!”
可不是吗?千钧一发之际是皮皮舍命地维护了他,不领情就罢了还要挖苦,这是什么人啊。
皮皮的脸是红的,祭司大人的脸是黑的,仿佛受到侮辱一般。他一把将她的身子拉直,附耳过去,冷笑着说道:“保护女人是男人的事,这里有两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居然要受你的保护。皮皮,这样做很不好,太不给面子了。你让我们今后怎么见人呢。”
“见什么人啊?你又不是人你还怕见人吗?”做生意这几年,别的没练,嘴皮子倒是磨练了不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甜的酸的苦的辣的皮皮张口就来。
贺兰觽的力气自然大,皮皮给他一拉,身子一歪,几乎跌倒,正好跌进他怀里,他顺势一把搂住。那胸膛、那臂膀都硬如岩石,被他雄性的气息一吹,皮皮不禁浑身发软,就这么半夹半抱地由着贺兰觽将自己拖进了院门。
转过照壁,穿过一道垂花门,一行人停在中庭。皮皮在他怀中挣扎了一下,贺兰觽放开她,举目打量四面的房间,似乎要给金鸐找一个落脚处。一直默默跟随的金鸐却忽然问:“她是你以前的冰奴?”
皮皮这才发现他的头发挺长,几乎是齐肩的,夜风一吹,微波般地在脸边荡漾着。令她奇怪的是,就算是他有一头披肩带卷的长发,这脸,这身材,这气度,这神态,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个十足的男人。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也不会有人将他误认成女人。与贺兰不同的是金鸐不习惯抬头,走路微微地看着地,长发拂面,只露出小半个脸和一个挺直的鼻梁。他有一双与贺兰一样深邃的眼窝,远远看去像是两个黑洞,一双眸子仿佛岩穴中隐藏的蝙蝠静悄悄地栖息着。
“她应当是我的妻子。”贺兰觽更正。
金鸐淡笑不语。顿了顿方说:“你的趣味一向歪斜,这次歪斜得更严重。”
贺兰觽不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指她很差,还是我的品味低?”
“两者都是。”
祭司大人的脸阴沉了一下,不一会儿功夫,又自嘲地笑了。
说话间三人到了正房的客厅,贺兰觽说:“进屋吧。”
“慢着,”皮皮突然向前一步,转过身来将门一挡,“话没说清楚之前,你们俩谁也别进去。谁敢进去我就报警说有人私闯民宅。”
面前的两个人微微一怔。皮皮这么说是有底气的。贺兰觽消失以前曾签过所有财产的赠送文件,房产证上写的是她的名字。
“冰奴是什么意思?”她叉腰问道,心念一闪,知道贺兰觽定会遮掩,便将目光锁定在金鸐的脸上,“金鸐,你先说。”
金鸐微微一笑,说道:“冰奴是一种向狐族提供元气和精力的奴隶,他们是人类,主要提供性服务。”
“性服务?”皮皮的眉头皱成了v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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