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假的,还自己还打了自己的脸,说我找老婆找不着,还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恋上了小白鹅。枣针的爹却劝我老爹说:“你看你,你儿子现不是好了吗?又有化,又立了功,又当了官,象这样的好男孩还不是入了河的泥鳅,哪儿摸去?”听了这安慰话,我老爹却打不起精神,说:“你老哥不知道,就我那犬子,长那个熊模样,竟也挑捡四的。我给他说了仨了,他硬是不跟家见面,你说说,他是想弄啥?”他们哥俩正说着,枣针进来了。只见枣针拎着一个大瓦壶和一摞茶碗,手脚麻利地给他们倒茶叙水,这个枣针,年龄比我小一岁,个子长得却与我差不多高,一条又粗又长的大辫子一直拖到屁股蛋那儿。一对杏眼闪闪发亮,忽闪忽闪地象也要说话似的。还有,胳膊是胳膊,腿是腿,浑身哪儿都有力气。我老爹见了枣针,就替我想入非非了。他想,这姑娘若做了谁家的媳妇,那准是一把过日子的好手,哪位男摊上这样的女,真是该享一辈子福。等枣针转身出屋,我老爹就对着枣针的爹夸枣针:
“几年不见,这闺女长大了。”
我老爹的夸奖声却也没有让枣针的爹激动起来,相反,枣针的爹也是叹了口气说:“也是难呢,你看她那丑样,上哪儿找婆家去?”
“看你说的,这么好的小孩上哪儿摸去?你若是不嫌俺家穷,给俺小笑?”
我老爹主动提到我,枣针的爹心暗喜,但他却不露声色,说:“噫,不成,不成。俺枣针哪能配得上你家有志,恁是当官的,俺是平民百姓;恁是吃皇粮的,俺是打坷垃的。草鸡飞往金銮殿,门楼子高过不去啊!”
“看你说的好了,我一点家都不当了?他小笑再能,当官再大,也是我做的对不对?只要你能当了枣针的家,咱以后就是亲家!”我老爹就这样夸起了海口。
我的婚事就是他们两个老哥们说真不真说假不假地这样定下了。之后,他们背着我请了媒,送了彩彩礼,背着我定下了娶亲的日子。
更可气的是,我不知道这种样的终身大事,枣针却早已知道了我俩的事。
那天枣针说是到卧龙山镇上看电影,实际上心就装了个“相女婿”的小秘密。她没想到我长成了说丑不丑,说俊不俊的熊**样,更没有想到我也会出那样的癫狂。
那天,枣针看到我的相貌已经产生了反感,想回到家与她爹说合,退了彩礼,毁了婚约。可是,没想到我的一句狂言乱语的粗话,激怒了她,也改变了她。
有时候会那一瞬那间,会做出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蠢事来或喜事来的。枣针就是我说了那句狂话后,猛然间就改变了主意,下决心要嫁我。
那天,枣针偷听过我安慰蔡平时说的那句狂语后,很气恼地走了。她追上了她的那些小姐妹,依然气咻咻的。姐妹们问她发了什么事,枣针不服气地说:“那个小母狗眼糖锣脸竟然要一夜日我八盘。”枣针的话一出口,几个姑娘笑得直捂肚了,几个害羞的姑娘还堵枣针的口:“你看你,一个没出门的大闺女,说这粗话也不嫌脏了舌头。”枣针却不理会她们的抱怨,继续发泄着心的不满:“哼,等着瞧吧!”又有同伴们劝她:“算啦,咱这大淮北,跟男一个天底下过日子,不听男说两句大话行吗?他说日谁八盘就日谁八盘啦?真是的。”枣针却不听同伴们的劝,一脑,就赌气要嫁给我,非要把我治老实了不可。
鞭炮一放,红盖头一掀,这个婚我是赖不掉了。我欲哭无泪,他们的逼迫下,毫无办法。
当天夜里,我们的新婚不是密月之夜,而是被窝里的一场不平常的战斗。
那天的喜酒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喝的,欠收他们一帮子老表架着我,捉弄着我,闹得我已全神麻木,脑子僵了,身子也僵了,象一只玩偶,任他们玩耍。我老爹和我老娘倒是特别高兴,笑得咧开了大嘴,一排大黄牙裸着,沿着酒桌穿梭,别管见了谁,都是那句话:“喝好啊,喝,喝,喝好啊,多喝两盅啊!”
到了晚上,客走静,我不得已进了洞房。我瞟了那个强加我终身的媳妇,只见她竟然没新媳妇的羞涩,倒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象专等着我的到来。她不是象许多新婚的女性带着种暗喜,又不敢表露,也不象那种对婚姻不满意,拼命抗婚的那种。当我瞟她一眼的时候,她恰恰也正瞟我,而且她眼的目光比我的目光还要硬,这娘们,欠操!
我脑子这个脏字一闪,就想起了小白鹅,一想起小白鹅,一阵悲就从心头油然而生,我这辈子虽然与小白鹅没有缘份,但我也不该与这个枣针结合哟。我是什么档次的,她是什么档次的,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客,一条河里的鱼,一个槽上拴着的马啊,一棵树上栖息的鸟啊!
我瞟了她一眼她也瞟我一眼的时候,我就将目光移开了,我将自己废了,我还去看这个废我的女干什么,没有必要。睡觉吧,我反正不要这个女,你废了我,我也要废了你,让你嫁给我守一辈子活寡,到时候不要我自己动嘴,让你主动提出来与我离婚,我依然保持着我的清白之身,再去寻一位小白鹅式的媳妇。
于是,我就枣针相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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