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两声。
只隔了五天,又是那位鬼子小队长带着一队鬼子兵和一帮子伪军,王二狗的引导下,再一次地来到大孙庄。他们又同样地找到孙秀才,还是将那面铜锣交给了他。
孙秀才依然笑笑,同样“当”地一声试敲了一下,装作满乐意为鬼子效劳的样子,同样又说了声“好的,我的大大的为皇军效劳”。就跟着他们出了村。
这一次,孙秀才走到村口的麦秸垛时,羊羔疯也没发作,可他刚走到村口的干沟崖,孙秀才的羊羔疯才又发作了,只听他还是“咩”地一声,躺了一堆干草上,“昏死”了过去。
这时候,王二狗又象前次那样,给孙秀才掐,往嘴里续水。
鬼子小队长脱下了他的白手套,格格格地笑了几声。他阻止住了王二狗的对孙秀才的摆弄,将王二狗推到自己身后,自己来到孙秀才身前。鬼子小队长仔细看了看孙秀才的脸色,又格格格地笑了几下,回头问王二狗:
“他的又是羊羔疯的干活?”
王二狗回答说:“是是,太君,他的正是羊羔疯的干活。”
“嘿嘿嘿”,鬼子小队长笑声变了一种调儿,说:“好,好!羊羔疯的,好办,我的大大的会治。”
说罢,他指挥几个鬼子兵,扒光了孙秀才的衣服,将孙秀才结结实实地按地上,使他动弹不得。鬼子小队长便从身上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说:“孙秀才,你的病大大的不好,必须动手术才能行,可动手术是很痛苦的事,你可要忍一忍。我帮你治一下,你的羊羔疯就不会再复发了。”
说罢,鬼子小队长紧紧地揑住孙秀才的一对睪丸,用力一割,就将孙秀才給净身了。
“吆、、、、、、、”孙秀才想挣扎,却被几个膀大腰圆的鬼子兵按着,挣扎不得,想呼喊,骂“我日你祖宗八辈”,可脖子也被卡着,声音发不出来,那利刀往他的命根子上一抹,巨烈的疼痛就让他昏过去了。
鬼子小队长割下了孙秀才的睪丸,还不算完,又从身后取出一只小铁壶,那壶里盛的是擦枪油,将油倒了孙秀才的伤口处,说:“手术后要消毒的是,消了毒,大大的好,细菌不会侵入的是!”
一旁的鬼子兵说着日本话,哈哈哈地狞笑不止。
鬼子小队长做完了这一切,才说:“好的,孙秀才的羊羔疯的很快地就会好的。大日本治疗羊羔病的办法大大的有。”
说罢,依然是一征狞笑声,鬼子小队长着带着队伍走了。
那擦枪油是高腐蚀性的油污,浸入孙秀才的肉体后,下肢不光疼痛难忍,还一个劲地溃烂、奇痒,几天功夫,整个下肢全部坏死,接着又高烧不止,不到十天,孙秀才就这样离开了间。
秀才一死,便惊动了国民党雉水县政府。
那天,国民党雉水县县长郭敬儒骑着大白马,带着一帮队伍路过蛤蟆湾之东的孙大庄,知道了孙先生的这一壮举,便对跟迎上来的侯老八说:“孙秀才虽然前期也给鬼子敲锣念布告,但后期表现得很英勇,不乏是一位蒋委员长教导下的具有民族气节的英雄物。你们要好好开会纪念他,继承他的精神。等我回到县里,让雉水县商会出资,为孙秀才唱天的大戏,以振奋民族精神,从而团结一致,把小鬼子赶出原,赶出国。”侯老八说:“郭县长你太仗义了,我替孙先生的天之灵谢谢你,县长你放心,我一定将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郭县长走后,侯老八就开始做纪念孙先生的准备工作。
通过与一班会商,最后决定给孙先生开一个纪念会,唱天大戏。
纪念会安排义演之前。会上需要一个讲话,就是要把孙秀才的生平事迹向乡亲们报告一遍,最后还要呼几句口号,以让乡亲们提提神,使这个纪念会开得有效果,不是走过场。不然的话,大家光听戏,忘了学习孙先生的精神了,那不就等于白白花钱搞义演了吗?
可这当儿侯老八却犯愁了。他愁的是那纪念会上的一个重要的讲话。
侯老八当上了保长,还真没有这样庄重的场合里为四邻八乡的讲过正式的话,说实的,这种悼唁性的讲话,有一定的格式,不是可以随便乱讲的。侯老八平时集合乡亲们讲话,那不是讲话,而是训话,粗字粗句可以语言里随便加,象是下面条加菜叶一样,随意取舍什么。比如,他隔差五地要到乡里去开会,会议内容大体都是派粮派款的事。回来后,他就指挥保丁敲锣集合村民,他要亲自训话。村民们集合齐了,他就往大板橙上一站,大声吼道:“这一回,乡里又开会了,会议内容,跟上回差不多,就是比上一回,嗯、、、?厉害了!明天,这个、、、这个、、、嗯?都得按我说的办,谁要是不办,娘,厉害!”这样的讲话,谁知道他讲的是啥呢?可这样的纪念场合,他不敢这样讲,不是自己胆小不敢,是怕留下笑柄。自那次看布告闹出了笑话后,侯保长虽然也学了几个字,算是对得起他挎的那几只钢笔,但若写章,那可就是硬逼老叫驴生马驹,万不可能了。别说写章,就是讲话,他也讲不出个道道。
正愁着,保丁孙大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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