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悔意与愧疚,这种愧疚早两天就有了。当宋美龄决定去美国,他就于1942年11月16日致函罗斯福总统:“内子(宋美龄之英文名)非仅为中(蒋中正)之妻室,且为中过去十五年中,共生死、同患难之同志,对中意志甚明,当非他所能及,故请阁下坦率畅谈,有如对中之面馨也。”
宋美龄于18日启程,经辗转非洲、南美洲,于十一月二十七日抵达纽约,住进了长老会医疗中心就医。
这次出国,起因是因为发觉蒋介石与陈洁如旧情复发而负气离国,加之她恰巧健康欠佳,那次赴前线慰劳抗战官兵翻车负伤未痊愈,还有慢性皮肤炎。
正如美军政治观察家杰克·谢伟恩所云:“……大部分观察家认为,权力的得失对于宋家太重要了,他们将竭尽全力防止公开破裂,而蒋夫人也将放下架子,忍受现状……”
其实,宋美龄在出发前几天就已经“放下了架子、忍受了现状”。
在此之前,美国总统罗斯福就对中国的援助问题派遣他的手下、总统候选人温德尔·威尔基代表他访华。这次宋美龄则是以她与威尔基对等的身份到美国回访的。
宋美龄出院后,作为罗斯福总统夫妇的客人,抵达华盛顿。一九四三年二月十七日,罗斯福夫妇将蒋夫人迎进白宫,她在白宫居住了十一天,她住院期间,罗斯福夫人埃莉诺·罗斯福曾去医院看望,觉得她显得那么“娇小脆弱”,“我真想帮助照料她,好像她是我的亲生女儿似的。”但是经过接触,罗斯福总统发现蒋夫人与他夫人描绘的甜蜜而温柔的性格完全不同。一天晚上,宾主在进餐时顺便谈起美国矿工一次罢工的事,罗斯福问蒋夫人,假如中国政府在战争时期遇到这样的事,该如何处理?宋美龄安祥地用一个涂色的长指甲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做了一个优美的杀头手势,这使同桌的所有人惊讶不止。罗斯福假装大笑起来,而且,为了引起坐在桌子那边的他的夫人的注意,便问道:“埃莉诺,你看见她的手势了吗?”罗斯福总统对宋美龄的印象不再是“娇小脆弱”而是“心狠如铁”。埃莉诺·罗斯福夫人在私下里说:“她对民主制度能够讲得很漂亮,但是她可不知道怎样实行民主制度。”当这段话传出去以后,记者们向蒋夫人问到此事,她拒绝发表评论。
一九四三年二月十八日,宋美龄由罗斯福的总统夫人陪同,向美国国会发表演说。美国有些报刊是如此描述蒋夫人的:
“夫人脸色阴沉,身材娇小苗条,身穿一件黑色紧身的富有魅力的中国旗袍,下摆开叉几乎高到膝盖,一头柔和的黑发风雅地盘在颈后。她佩带的饰物是价值连城的宝石,纤指上涂着红指甲油,脚上穿着透明长统袜和经便高跟鞋。”
“蒋夫人……举此端庄,说一口地道的英语,声言柔美。”
“议员们被她的优雅风度、妩媚和智慧迷住了……惊愕万分……完全倾倒了。在议员们长达四分钟的起立欢呼之后,她开始讲话……”
“美龄向国会发表的讲话像一篇加以修饰的散文,发表的材料同样富丽堂皇,但它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关于美国和中国的亲密关系她是这样说的:我们两个伟大民族之间有着一百六十年的传统友谊……这种友谊从来没有被误解削弱过,它在世界历史中是从未有过的。”
关于中国的抗战她是这样说的:“我们决不能忘记日本全面侵略的头四年半中,中国是在没有援助的情况下单独抗击日本的残暴战祸的。”“在中国人经过五年半的抵抗之后,确信应该‘宁可光荣冒险,不愿屈辱认输’”。她这番话博得了议员们的起立鼓掌。
宋美龄讲话的重点,却是强调:盟军应改变偏重欧洲战线的观点,打败日本比打败德国更为重要,美国应当使它的人民能够在中国进行战斗,彻底推毁日本之武力,解除法西斯对文明的威胁。
二月十九日,宋美龄在罗斯福总统的陪同下,在白宫椭圆形办公室举行了有一百七十二名新闻记者参加的招待会。她这次穿了一套礼服,别出心裁地佩了中国空军的双翼徽章。因为这次宋美龄主要的目的是要当着全美国主要报刊记者的面,说明现在中国需要更多的弹药,尤其急需飞机,逼迫罗斯福总统更多、更快地对华援助。
一九四三年六月十八日,宋美龄自美国乘专机启程归国,七月四日返回重庆。
宋美龄从美国回来后,蒋介石与她的感情又和好如初,甚至更加亲昵。
宋美龄对蒋介石来说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都非常、非常重要,可以说,没有宋美龄,就没有美国的援助,也等于没有蒋家王朝。蒋介石是非常清楚这层厉害关系的。100个陈洁如都无法与她抗衡。
虽然宋美龄没有当面责备戴笠,但不等于说宋美龄不清楚戴笠替蒋介石拉皮条的内幕,这种事是难以启齿的,她会替蒋介石保守秘密。
不用猜,当宋美龄从美国康复回国,她会找一个适当的时机(戴笠已联想到这个时机绝对是宋美龄夫妻同枕共眠时),以她身为女人的特殊手段,逼蒋介石坦白,蒋介石虽无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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