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们院长,如果病人没有痊愈,一定不准他出院。”
一会,医生检查完了戴笠的伤口体温,询问了有关情况离去,宋美龄走过来亲自替戴笠盖上被子,道:“好好躺着,别动。”
这时,戴笠终于吐出一句话来,道:“夫人这么忙,还来看我,真是过意不去。”
宋美龄道:“哪里,是大令听说你病了,急得在家里团团转,嚷着非要亲自来看你,可他的骨折还痛得厉害,我好说歹说,才说好由我代他来看你。”
听到此处,戴笠又一次感动,好容易才挤出一句话来道:“校长,校长他好吗?”说完,已泣不成声……
宋美龄离去后,胡宗南随后也赶到,当他从叶霞娣口里了解到宋美龄代表蒋介石看望戴笠的情形,惊得很久说不出话来,但从他脸上的表情里,可以看出他的内心世界是羡慕且嫉妒的。
胡宗南向戴笠说喜,戴笠表面上装做不露声色,但他的内心是难以抑制的,在胡宗南走后,戴笠亲口对叶霞娣道:“如果没有这次西安之行,这种恩宠连做梦都不敢想。”
痊愈后从上海回来,蒋介石又急忙召见了他。蒋介石的身体恢复得和事变前一样好,戴笠便放心下来,但他表面上仍然不露出对戴笠的宠爱。
一见面戴笠先开口道:“校长的伤好了没有?”
蒋介石说:“好不好一个样,一把年纪了,要死也死得了。”
戴笠说:“都是学生的不是,让校长受惊。校长飞往西安后,我就守在电讯台前,关注校长的行踪,偏偏12号那天呼叫一天都没有人回电,当时我就知道情况不对,焦急起来。”
蒋介石说:“这事一定要查办,以后再也不能发生类似的情况了。”
戴笠说:“学生已经查清楚了,问题全部出在陕西小站站长兼西安警察局长马志超身上。他一身兼二职,为了工作方便,把省站电台搬到警察局内,结果事变那天被十七路军城防司令孔从周包围了警察局,把电台抄去了。马志超我一定要查办,把我的脸丢尽了。不过,千不是万不是,总是我的不是,如果我的工作做好了,校长也不会受惊负伤,我是来请求处分的。”
蒋介石说:“处分肯定是少不了的,不过现在不谈。”说到这里,蒋介石语声平缓道:“坐,我要问你个事。”
戴笠双脚一并,道:“校长请讲,学生站着舒服,已经习惯了。”
蒋介石说:“这次西安之行,我的那些侍从没一个起作用的。你下去打听打听,有合适的推荐给我。”
戴笠窃喜,蒋介石让他推荐侍卫,意味着对他的信任已经到了毫无防范疑虑的程度,但他嘴里却道:“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侍卫牵系到校长的人身安全,心须挑选最忠实可靠的同志。”
蒋介石点头道:“嗯,是这样,做侍卫忠实是最重要的。”
戴笠又道:“我听乃健说,希特勒所以有今天这样的成就,最主要是手下有一帮忠实的追随者,他们为了保护元首的安全,不惜随时准备付出自己的生命。对一些有怀疑的食品,他们先尝,看会不会中毒。为了防止敌人谋害元首,除了仔细检查准备去的地方,还先去坐坐准备坐的椅子,睡睡床铺,有次还真发生了爆炸,死了几个侍卫,希特勒却安然无恙。”
蒋介石眼里射出柔和的光,道:“嗯,选侍卫就是要选这样的。在西安,枪声响了很久,还没有人来管我,幸亏汉卿不是有心杀我,要不早没命了。”
戴笠说:“校长放心,我会找最忠实的人来保卫你的,另外,本事也很重要,有本事才能对付敌人。”
蒋介石亦步亦趋道:“嗯,有本事也是重要的,这次蒋孝镇、蒋孝先、施文彪正是吃了没本事的亏,一听到枪声人就慌了,还没有我这老头子机灵,结果都被打死了。”
从官邸出来,侍从佣人们一个个向他打招呼。戴笠背了蒋介石,就变了另一副情态,嘻嘻哈哈,见人就说笑。
这次蒋介石的侍卫死了不少,戴笠一眼看见侍卫副官居亦乔,两人亲热得如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两人各述了当天的经历,戴笠感慨道:“老哥,我是冒险去的,你虽然被软禁在新城大楼,但还是安全,我那几天,真是胆战心惊,度日如年呵!”
居亦乔道:“你别捡了便宜喊吃亏,你去听听风声,都说西安事变收获最大的是你,现在委员长对你不知有多信任,开口闭口雨农,真是到了几天不见就心慌的地步。我们呢,爹不痛,娘不爱,受了委屈天天挨骂,算了,等会你又去告诉委员长,他现在可信你的话了!”
戴笠摆起面孔道:“我绝对不是那号打小报告的人。不过,你这话太没道理了。手掌手心都是肉,委员长就没亲谁疏谁。我也不曾想要讨好谁,只一心把工作干好,为校长尽犬马之劳。”
戴笠说到此处,见王世和在走廊里探头,一下又缩了回去,戴笠会意,丢开居亦乔有意走了过去。他心底涌起当初跑单干时的屈辱,牙齿恨得格格响。
一路上他松了一口气,暗道:“我忍耐了七、八年,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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