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糊涂,汉卿要你喊广播你不考虑就去喊。”
曾扩情争辩道:“这没有错,我完全是出于爱护校长才去广播的。怕一旦打起仗来,校长的安全就成问题了。”
戴笠说:“可校长就不这样认为了。他只知道你照汉卿的话去做,就是阻止军队去救他。”
曾扩情长长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戴笠说:“校长的火气很大,晏道刚、贺衷寒撤职,何应钦的军政部长位置准备由孙诚顶替,汉卿也关了起来。现在就剩下一个杨虎城了。扩大哥,我真弄不明白,你就在汉卿身边工作,事变难道一点情报都没有?”
曾扩情苦笑道:“他们知道我是校长派去的亲信,肯定要背了我嘛!”
戴笠无话可说了,最后道:“你自己也知道了,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囚犯,我已经在羊皮巷看守所里吩咐手下收拾了一间房子,一切布置尽量弄好一点。除了不能外出,你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看守员不顺你的意可以换,还可以打。我会经常来看你的,需要什么,有什么要求可以直说,对了,你还有很多同学、同事、亲政,他们也可以看你自由会见。”
曾扩情本是个重义之人,一听戴笠如此说,先是眼潮、流泪,继而泣不成声……
戴笠见自己的作为收到了预期的效果,心里暗暗得意,背过脸去,默颂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话说戴笠此次西安之行因惊吓加上几天几夜难以成寐,钦食不调,导致慢性盲肠炎发作痛得他彻夜床上翻滚,急得叶霞娣叼扰张简斋,张简斋道:“我只会治下面的病,这肚子痛最好是去西医院。”
戴笠缓过来了,额头上渗满汗珠,对张简斋道:“你去帮我拿点止痛片吃,顶过今晚,明天我去上海,上海的西医比南京强。”
张简斋照办了,一夜无话。第二天,戴笠由叶霞娣、毛人凤、贾金兰、赵霭兰拥着,乘飞机去了上海。经英租界砣恩医院的英国医生诊断为慢性盲肠炎,需要动手术割除。
戴笠躺在病塌上,天天由赵霭兰、叶霞娣陪伴,悉心照顾。戴笠很感动,动情问两位道:“如果你们都做我的太太,会不会像现在这么要好?”
赵霭兰、叶霞娣见戴笠说得很认真,以为他真有此意,都垂下了头。
戴笠说:“女人的天性是吃醋的,是么?”
赵霭兰偎到叶霞娣身上,攀着她的肩道:“我和叶姐是最要好的姐妹,如果成了一对,我们也会相处得很好的。”
戴笠听到这话很欣慰,然后叹道:“难得你们如此开通,不过我是革命者,一生遵守一夫一妻制,好在如今是新时代了,你们没有了三从四德的约束,如果我和你们其中的一位结婚,我死后你们可以马上嫁人。”
叶霞娣偎过去,嗔道:“不许你说不吉利的话,人不会死的。”
正说着,杜月笙来了,一进来就认真把戴笠上下瞧了一遍,然后拉着戴笠的手道:“雨农,你瘦了,要好好调养,我给你带来了一条吉林产的特大野人参。叶小姐,你要督促雨农吃。”
叶霞娣道:“平均每天至少有十起人来看雨农,送的都是人参、燕窝一类的东西。呶,这里快成药店了。”
杜月笙正尴尬,戴笠说:“你说的是什么话?杜三哥和别人不同,我们是生死与共的结拜兄弟,他送东西来是出于真正的兄弟感情,不像别人出于其他目的。”
杜月笙道:“雨农不要太大声说话,免得动了伤口。”
戴笠说:“不妨事,快好了。这算得了什么?我在西安有人知道我来了,到处都喊打倒特务,睡在陈昶新家里前前后后都是要杀我的!”
杜月笙道:“雨农这次是冒险救委员长,可是立了一大功,危难之中见忠贞,委员长以后不知会怎样恩宠你。”
想到这一点,戴笠心里不知多舒服,自西安回来后,蒋介石明显对他的话言听计从,把他摆在一个极端重要的位置上。
这时,门外的贾金兰慌慌张张跑进来,告诉戴笠说:“处长,夫人来了!”
戴笠一惊,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正要爬起,宋美龄在女侍陪伴下走了进来,举手制止道:“雨农不要起来,别动了伤口!”
戴笠执意要坐起,宋美龄那凝香聚玉的纤手已按在他的额头上……一股异样的香味扑鼻而来,并弥漫了整个病房。
这时,宋美龄接过女侍手中的鲜花,插在戴笠案几上的花瓶里。
杜月笙知趣地告辞退下,宋美龄坐在戴笠的身边道:“伤口松线了没有?感觉舒不舒服?”
戴笠被宋美龄的关怀感动得哽咽,话塞在喉咙里出不来也下不去。
叶霞娣替戴笠回答了问话,恰好一位医生进来查看病号。宋美龄走上去用英语和医生说话。
戴笠听不懂,问秘书赵蔼兰道:“夫人和洋医生说些什么?”
赵蔼兰道:“夫人说,医生,这位病号是我国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医院一定要精心治疗。医生说‘我明白,夫人。’夫人又说,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