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没完没了说着,戴笠抬头见贾金兰站在门外探头探脑,知道有事,对母亲说声有事,就出门了,随贾金兰去处本部。
半路,戴笠问道:“你在门外等多久了?”
贾金兰道:“老太太说张宗昌的时候我就来了。”
戴笠骂道:“混帐,怎不早点告诉我?”
贾金兰道:“因为王先生吩咐我叫你时,不许让别人知道。”
戴笠问道:“哪个王先生,找我何事?”
贾金兰道:“你的亲家王天术,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找你。”
戴笠一听说亲家来了,三步并作两步,在他的办公室里,果见王天术架着二郎腿在抽烟。
戴笠走过去,满脸堆笑,打着拱手道:“亲家翁,我正要找你商量大事,你碰巧来了。怎么?不去闲舍小坐?”
王天术站起来作揖还礼,但笑得十分勉强。
两个人客套一阵,坐下,戴笠道:“我们俩过去是兄弟时彼此还相处自在,自从成了亲家,反倒客气了很多,今后可不许这样!”
王天术言不由衷道:“那是的,那是的。”
戴笠也不问人家来有何事,只顾自己说道:“亲家,刚才我和她奶奶还说他俩的婚事呢,是不是该把他们成亲算了?反正迟早也要办。”
王天术面露尴尬,欲言又止。
戴笠见了,疑道:“怎么?亲家不愿意?或有什么不便说出口的事?既是一家人,但说无碍!”
王天术鼓足了勇气,好容易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推到戴笠面前道:“请收下罢……”说完,垂下了头。
戴笠打开红包一看,见是自己送给儿媳妇订婚戒指和聘礼,不禁呆了,很久很久,才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天术见事以至此,不得不抬起头来,叙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自从戴藏宜与王小姐订婚后,两人也相好了一段时间,彼此情投意合,戴藏宜也常从学校寄信给王小姐。
问题是有其父就必有其子,戴藏宜也天生好色无比,在学校读书期间天天招蜂引蝶寻花问柳,风流成性,厦门大学里有王天术的亲友不少,消息传到王家,王小姐心急如焚,领了丫环就去学校探听虚实。果见藏宜经常出入烟花酒楼,甚至走在大街上都怀搂女人。
王小姐伤心透顶,当场训斥,两人在学校吵了起来。
戴藏宜道:“好呀,还没过门就管起我来了,将来还了得!”
王小姐也不甘示弱道:“好呀,还没结婚就如此色胆包天,将来结了婚那还了得?”
戴藏宜道:“你这臭女人我本来是不要你的,看在父亲的面子上答应下来。谁想你如此不知好歹,我告诉你,我不要你了,要不你嫁给我父亲得了!”
王小姐也算是大家千金,哪里受得了这辱侮,当场给了他一耳光,两个人从此闹翻。
王天术得知此事后,心急如焚,这事闹不好几头得罪,向戴笠、贺衷寒都不好交代,把女儿狠骂一顿,并要她向未婚夫赔理道歉。王小姐先是不愿意,无奈王天术晓以厉害,不得不委屈自己,去厦门大学找戴笠准备重修旧好。
谁知自从闹翻后,戴藏宜觉得王小姐不是他理想的妻子,一狠心情断丝断,与另一风骚的女同学打得火热,并准备和她结婚,见了王小姐来了,老远就骂:“我不要的女人,你来干什么?是不是找不到老公想吃回头草了?我告诉你,死了这条心罢!”
王小姐回家如实向父亲报告,王天术想着是人家不要他的女儿了,不得不拉下脸皮向戴笠退订聘礼。
戴笠听了,气得马脸拉得老长,把聘礼推给王天术道:“亲家,你休要生气。这事我会有个交代的,绝不容许小畜牲如此无礼!”
王天术道:“如今新社会了,年轻人喜欢新潮,提倡婚姻自主,反对包办。雨农兄就不要勉强了。”
戴笠道:“我的儿子我要管教,绝不许他胡来,亲家翁回去好生准备,近几日听我的消息,马上把婚事办了。”
王天术面露难色,苦着脸道:“这,这……”
戴笠明白他的意思,道:“亲家翁放心好了,令爱嫁到我家就等于是我的女儿,绝不会亏待她。小畜牲若敢在外面乱来,我先打断他的腿!”
王天术收起聘礼探着头走了。
戴笠不等王天术走远,叫道:“贾金兰,把徐远举叫来,令他领几个人去厦门把小畜牲押回来!”
贾金兰从门处跑进来,回道:“处长,徐远举马上要送老太太、夫人起程回江山。”
戴笠道:“叫文强去,不押他回来,当违反纪律处!”
贾金兰退出门,戴笠心中的火起,无以发泄,把桌上的文具、石碟、热水瓶乒乓摔到地上,打得粉碎。
贾金兰听到办公室里的声音,惊得折了回来,在门口探看。戴笠一眼见了,破口大骂:“贾金兰,要你去叫人,你转来干什么?是要挨揍呵!”
贾金兰听得,情知不妙,调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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