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山也不过如此,不足为惧,怕就怕蒋介石手下如今养了两个特务,一个是间离桂系的郑介民,还有一个比郑介民更为厉害!”
唐生智认真了,急问道:“此人是谁?他怎样个厉害法?”“此人浙江江山人氏,从小在杭州、宁波、上海打流,和杜月笙、黄金荣打得火热,练就一套鸡鸣狗盗的过硬本领,办事干练老到,心理素质过硬,承受能力惊人,面对成排的枪眼都能做到临危不惧,从从容容。据说他偷窥、入室、爬墙无所不精,如入无人之境,蒋介石攻打奉系的时候,就是他潜入敌阵搜集情报。”
师长道:“我要说的也正是这个戴笠。阎锡山部有一位师长和我有交情,不久,我们在一起时,这个戴笠就曾打入他的内部,一直被他当成最好的朋友,直至最后公开鼓动背叛阎锡山,才识破他的本来面目。”
唐生智摸着下巴道:“这号人确实可怕,他会不会也潜入我们的内部呢?”
师长道:“唐司令,不是会不会的问题,我看这戴笠一定潜伏进来了。蒋介石对付张作霖用这一套,对付我们又怎少得了他?”
唐生智道:“这事一定要当头等大事大抓,通知各部队,一定要密切注意这个姓戴的。对了,他长得什么模样?最好弄他一张相片,照样多画一些,分给各部队。”
师长道:“戴笠个子不高,生得一副马脸,两朵眉毛距离拉得较远,单眼皮,眼睛不大,宽厚的嘴巴,鼻子经常吸溜吸溜的,说话都带了鼻音。这些我都是听阎锡山的师长说的,不知准不准确。”
唐生智道:“这很好,先找一个画画的画一幅出来,再问那位师长像不像。”
这时,会议室的后面有一位团长站起来道:“对了,最近我团里来了一位‘新兵’也长了一副马脸,样子和×师长说的没有二样,不知是不是那个戴笠。”
另一团长也站起来道:“前些天我们团也来了一位马脸新兵,十分活跃,和我手下的官打得火热,称兄道弟,请吃饭,可没几天又无缘无故不见了。”
唐生智道:“这样说来,这个人一定是戴笠。”然后吩咐那位团长道:“你暂且不要打草惊蛇,只在暗中注意,千万别让他逃了,待我认得确实,马上逮捕他。”
师长道:“肯定是他,不要等了,这事刻不容缓,不然又给他逃了。宁愿抓错了也不要放了他!”
唐生智当即同意,为防万一,命令宪兵营协助逮捕戴笠。
就在唐生智紧急下令逮捕戴笠的时候,司令部守门的警卫急忙交了岗,火速出去。
此人正是戴笠用重金收买的“眼线”。他找到戴笠,马上将会议内容及唐生智已下令逮捕他的消息尽数告知。
戴笠大惊,重赏了“眼线”,再也不敢回“部队”了,仓惶逃离,因为天色已晚,交通不便,在一小客栈宿了一夜。
第二天起来准备逃离,刚走出来上大街,只见大堆人围在墙上看些什么,戴笠好奇挤进去一看,不禁暗叫“苦也”,原来是唐生智下令缉拿他的告示,上面写道:
兹有重大奸细戴笠,中年,浙江口音,中等身材,容貌见图。
若有能揖拿此人者,无论死活,一律奖赏银洋10万,有见此人者,通报有赏,若私自窝藏,以同案犯处,格杀勿论!
此
辑
唐生智民国×年×月×日
戴笠看罢,忙用军帽遮了面孔,走出人堆。没想此时唐生智已下令在河南境内大势搜捕,形势十分危急,每个关卡都有唐生智的宪兵拿着他的画像守候辨认。
戴笠已陷入绝境,正在这走投无路之时,猛记起《孙子兵法》上有一记: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如此一想,既是宪兵营负责抓人,且去宪兵营碰碰运气,恰好他早探得宪兵营营长是周伟龙,此人系黄埔第四期学生,戴笠入校时,他尚未毕业,因此认识,并得过戴笠诸如烟、酒、花、兰花豆之类的许多好处。但此一时彼一时也、人心隔了几层皮,难保在10万大洋的重赏下他周伟龙不起不良之心。但此时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与其他公开抓获,不如冒冒风险,这事全在天意。
如此一想,戴笠在附近候到天黑,待看不清人时,才大摇大摆去唐生智的司令部找周伟龙。
唐生智的部下做梦也不曾想到戴笠如此狗胆包天,胆敢私闯虎口。因此都不认真注意,一路放行,让他径去周伟龙的营房。
戴笠在营房门口被哨兵拦住,估计天黑,量他也看不清面相,戴笠大声道:“我是你们营长同学,是他约我来的,快快通报。”
哨兵道:“你是营长同学,请问我们营长始甚名谁,何方人士,年庚几何?”
戴笠道:“我不管他戴笠还是戴伞,你快与我通报”,那哨兵道:“先生既是营长同学,我准你进去,你去他房里等候。”
戴笠在哨兵的指点下,来到周伟龙房内,亮了灯,也不关窗,只拿一张报纸在看,挡住外面视线。
此时,周伟龙正在破口大骂手下饭桶,连个戴笠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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